那一战，下界神袛几乎全都覆灭了。

可也是因为那一次浩劫，伤了中央大世界的道统，所以几大古神，才能够将元神散出太古界，借以下界神袛的肉身进行修养。

这要是在道统完整的情况下，根本是不存在的。

本来这个世界就是被大道之母记恨的，而几大古神为了这个世界，陷入了沉睡之中，它大可以趁着这个几乎，将他们全都给覆灭了。

可是并没有，还给了几大古神休养生息的机会。

如大道之母那等爱记仇之人，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便是伤了道统。

凤衍牵了牵唇：“你知道的，我时日无多，活了这么多年，我对未来早就失去了信心，唯一值得我留念的，便是阿离。”

这个世界诞生距今也有千万年岁月了，他随天地一同而生，天地存在了多久，他便活了多久。

活了这么久，他尝遍了孤独和寂寞，在天外天那些年，太阴神殿那个女子，便是他唯一的念想，纵然那个时候，他和她平日里没有什么交集。

可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他便觉得呼吸出的空气，都带着她的气息。

便是那样，他们相对无言，他也觉得满足。

他以为那样的日子能够一直持续下去的，可半路杀出了个裂天兕，打破了这种平衡。

后来他在替她修复元神的时候，便一直在想，若是在她醒后，他便死去了之后，她会不会记得他，会不会对他产生一点点不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