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性了？”华缃眉头一拧，只用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嘀咕道：“他当年不是连幽荧都毒舌的人吗，怎么这一回一改本色了？”

“你刚刚说什么？”离决追问了一句。

“没啥。”

华缃回过神来，随手撩了撩头发：“我刚刚是说，凤衍这人连你母神都能毒舌，却放过你，估计是怕把你给吓跑了吧。”

沉鹤眼眸深邃了许多，眯着眼睛没有说话，他认识华缃这么多年，当然知道她心虚的时候，便会下意识地撩头发。

所以，这话不是她心里想的。

那她刚才在想什么？

“你这玩笑开得我可接受不了。”离决眉尖上蔓延着一抹笑意，扬眉骄傲地说：“我玄华大伯可是能抵挡得了帝神的人。”

“你说的对，玄华什么都不放在心中，对于凤衍的毒舌，自然是能够视而不见了。”华缃说起玄华的时候，语气里都是一种怀念。

她是见过七大古神之人的，对于那七人，有略微有些了解。

玄华淡漠高贵，祁天邪魅狂狷，陵霄冷酷霸道，曼殊明媚飞扬，而凤衍，矜贵寡淡，烛照更是如此，太阴幽荧，是要比曼殊还清冷之人。

这七人当中，烛照玄华等人，都是差不多的性格。

唯有祁天古神，最为邪魅意气，是她所欣赏之人。

只可惜这性子最为独特之人，却早已经不在了。

“你也觉得我玄华大伯很厉害不是？”离决笑嘻嘻地问她，挑眉揶揄华缃：“不过说来也对，他若是不优秀，当初你也就不会瞧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