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华凉淡地开口：“神袛最无情，没什么可惜的。”

“玄华，你到底是无情，还是在逃避？”祁天忍不住问了出来，在他看来，玄华在处理将灵这件事上，过于冷漠无情。

虽然玄华素来亲力亲为，可是对于这件事，过于刻意了。

让他不得不怀疑。

玄华直视着祁天，难得语气轻缓的解释：“将灵到底是我带出来的，我带出来的人，杀了我创造的万物，让我如何自处？”

“当初父神，也劝我莫要这么做，我还是执意如此，如今造了这番业果，将灵自然是罪无可赦。”

“可若非我当初那番举措，又如何会有今日之祸？”

“受这九百根锁魂钉，倒也是轻了些。”

玄华看似温润如玉，实则在律法一事上，最为森严，不仅是他，曼殊他们也是如此。

可对于将灵这事，若换了曼殊他们，他们是不可能自己承受的，因为他们认为，将灵是心魔作祟，和任何人无关。

是她自己，控制不了自己。

若一心向神，怎会有这等后果。

玄华到底有些惋惜：“将灵天赋极好，我本有意教化她杀戮的性子，为日后魔界之主，只可惜……也罢，往后再寻能者吧。”

将灵若非是爱上他，结局要比现在好太多。

只可惜，情字害人。

“其实不怪将灵，情字害人，你教会她爱苍生，她自己教会自己爱你。”曼殊清冷地笑了笑，难免觉得有些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