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现在没有血缘关系了，可养恩大于生恩，他们待她恩重如山，她也愿意继续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人来对待。

“可我到底，是伤过他们的心的，我对不起他们，对不起父王母后……”轩辕魅声音一度沙哑哽咽了起来，她可以释然应龙的事情，但绝对没有办法释然这一件事。

这是她心里永远的一道伤疤，终年不消。

“阿姐，你不要这样说。”

曼殊心软得不得了，见不得轩辕魅掉眼泪：“你是父王母后的亲女儿，是哥哥们的亲姐姐亲妹妹，他们爱你、疼你，是可以包容你的一切。”

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到轩辕魅哭了。

就是她以前来瞧她的时候，她都始终是一副淡然清冷的模样，不怎么笑，也不怎么说话，这是轩辕魅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流露出这样的情感来。

大抵在轩辕魅心中，她当真是很内疚这件事的。

因为私心，她舍弃了最爱她的父母亲人。

而轩辕魅素来善良，她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便不敢随意提起来，生怕泪水决了堤，悔意淹没了赤水。

曼殊柔柔地开口：“在我印象中的四姐，是个善良无比的女孩儿，和瑶姬姐姐一样，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现在的你，真的太让人心疼了。”

正是因为如此，轩辕魅对这件事久久不能释怀，她的性子和瑶姬是有些相像的。

瑶姬当初是因为没办法离开巫山，所以才留在巫山的，后来轩辕翎成为真神之后，是有办法让瑶姬重新为人的，可是那个女子不愿。

轩辕翎不能强求她。

久而久之，瑶姬便也心性如水了，后来遇到了司幽，心便也起了波澜，因为在巫山住久了，她也不想回到人间了。

曼殊想，或许很多年后，瑶姬会愿意重塑躯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