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时晚矣。
就到这里,阑星的记忆仿佛出现了断层,混乱不堪。
喷薄而出的血,惊慌失措的尖叫声,齐仁王愤怒的眼,季流手中出鞘的剑。
还有,倒在阑星怀里的沐青。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阑星才知道,那天正好是皇帝微服出巡的日子,朝中几位大臣尾随,连莘那么一撞,再栽赃,是真能要了阑星的命的。
所以,季流拔刀相向,要杀了她,也没有太大的过错。
只是替阑星挡那一剑的沐青,太过无辜。
她沾满血水的手,不忘帮阑星往上提一提面纱,说话断断续续:“小师父,我现在很想哭,我不能再陪着你了,以后你又是一个人了。这样想来,我总归有点不放心……”
她眸中微茫的光渐渐熄灭,像燃成灰烬在风中消散的枯叶。
阑星紧紧地抱着她,心里疼得说不出话来。
连莘性命垂危,孩子最终没能保住。
弑杀王子的罪名太大,云家上下无端受到牵连。
入狱当晚,季流提着一盏竹灯前来探望,袖中取出一纸和离书。
他说,这一劫,云家唯有散尽家财方能躲过。
阑星大彻大悟。
他从一开始要的,便是整个云家。
联合连莘,演了一场天衣无缝的戏。
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何以错爱一个人?
云阑星,你一早便知,这是罪孽。
又何以,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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