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弱的妻子管不住叛逆的儿子,老人年纪大了,也没法帮忙管教,一家人只能无奈地放任孩子越长越歪。
等波叔退伍回家后,才发现儿子已经彻底长歪了。
他不是没想过努力把人给掰回来,但是他的儿子已经被人引得染上赌/瘾。
人一沾上赌,什么都毁了。
一开始,他儿子只是偷着家里的钱出去小打小闹,但随着赌/瘾加深,渐渐地,不仅拿得钱越来越多,甚至还开始威胁老人,明着从家里抢钱。
波叔的父母就是被孙子给抢了棺材本后,活活气死的。
他妻子是在帮着儿子躲避那群追赌债的人,不小心被推倒,脑袋磕在桌角上,失血过多而死。
当时波叔已经为了帮儿子还赌债,卖了自己转业后的工作和用退伍津贴在市里买的的大房子,正在外头找些卖体力活的零工赚钱。
结果回了家,才发现自己的家没了。
“经过这事后,波叔心灰意冷,就想着将家里最后的地卖掉,拿着钱远走他乡,再也不管这个赌鬼儿子的死活。”
“算是眼不见为净吧。”景子恒最后总结道。
“明智的选择,就是及时止损止得太晚了。”叶米说道。
要是他能早一点醒悟,抛开这个已经废了的儿子,也许一家人也不会死的死,散的散。
但是这种事,外人却又很难说清楚。
毕竟对于波叔而言,那个赌鬼是害得他家破人亡的恶魔,同时也还是他的亲生儿子。
“以后我们的孩子得教育好,可不能养出个白眼狼来。”叶米冲着自己的肚皮挥舞拳头:“宝宝,听到了吗?你以后要是敢学坏,我就叫你爸爸揍你!”
景子恒:“……”
“它还是个无辜的孩子。”
“就是因为它还是个孩子,就得从小教好。”叶米说得很有道理,景子恒难得无法反驳。
两人就着孩子的教育问题讨论了一番,直到景书成夫妇下班回来才住嘴。
他们可不能让长辈们知道,他们在暗地里八卦其中一位长辈老友的家事。
餐桌上,景书成宣告了一个惊人消息。
“老波走了。”
冉绣一愣,停下碗筷:“这么急,不是说要再过一周吗?”
她曾经经手过波叔妻子的抢救,所以对他的家里的那些污糟事也有些了解。
景书成扫了景子恒和叶米一眼,没说他们买了波叔家地的事,只是道:“早就该走了,继续留在这地儿也是徒惹伤心。”
“也是。”冉绣赞同地点点头,又叹了口气,问道:“老波去了哪?你有没有拿点钱给人家,他家都那样了,就算要离开也得带点钱在身上,才好在新城市安定下来。”
“他说是要去魔都,我本来想拿两百给他,结果这倔驴说什么都不肯要。”
说到这景书成还有点愤愤。
他们兄弟之间是过命的交情,有必要算得那么清楚吗?
就算他知道老波卖了地,身上有钱。
但那个钱归那个钱,他这个钱是他的心意,怎么能拒绝?
还好……
景书成嘿嘿一笑,粗犷的俊脸上透出几分得意的狡诈:“他不肯明着拿,我就暗地里塞,等老波翻出钱,早就到魔都了,要还也没法还了。”
叶米:“……”
景子恒:“……”
明明是硬给人家塞钱,却搞得好像自己偷偷占了便宜似的。
“对了。”冉绣扭头叮嘱两个小的:“你们波叔的行踪就我们知道,出去外头了不管是谁问都不准说,知道了吗?”
“嗯嗯嗯,知道了。”叶米点头如捣葱,乖巧的很。
景子恒也淡淡应声。
他们两个都是嘴严的人,冉绣信得过他们,所以叮嘱一次也就放心了。
吃过饭,景子恒去洗完,冉绣和叶米商量大事。
她刨腹产的日期。
叶米的预产期在今年十月份,大约怀胎九月的时候。
她这肚子是不可能等到足月的,只能尽量拖到让胎儿在母体内孕育成熟后尽快取出。
医生给画了个范围,十月八号至二十号都能自由选择孩子的出生日期。
不过还是建议能保胎长一点就尽量长一点。
叶米想选个好一点的日子,同时兼顾保胎时长,所以属意十月十五,或者十月十六、十月十八,这三个日期。
他们这边早点选好日期,医生才好帮着安排后续保胎方案和手术。
当然,这只是初定,理想状态自然是一位按计划来,但也没法百分百确定计划能不能赶得上变化。
所以一切还是得见机行事。
“选十月十五吧。”冉绣道:“日期近些危险性小,日子也好,平安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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