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娟后脑勺登时一麻，一股冷意从脚底窜起，将她冻僵。

“一直……看着我？”她错愕极了，一想到有人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盯着她，就浑身发毛，而且很有可能原主还在的时候就被盯上了。

有马点头，垂眸继续看书。“我记忆力一向很好，小的时候跑回去找过你们，父亲发现后就跟我约定了可以每个月回来看看，等我当上搜查官后，有时间我就会过来看看你们，没出现在你面前而已。”

他开玩笑般：“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苏娟拒绝去思考他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打着哈哈糊弄，十分明显的换了话题。

“哥哥，你讨厌喰种吗？”

“对我来说，人类和喰种并没有什么不同。”

有马心里微叹，合上书，看着苏娟回答，表情带着一丝淡漠。

或许真正的意思是，人类和喰种在他眼里跟周围的环境并没有不同之处，好的坏的都与他无关，他只是恰好站在人类这一边，恰好是混血，拥有强大的力量，对抗着喰种。

“那我呢，我觉醒了喰种的能力，跟你不一样。”苏娟好奇的问他。如果不是她附身在崇元秀的身体上，崇元秀直到死亡都是个人类。

“我也拥有喰种的能力，只是没有赫子赫眼，食谱不是非人类不可。”

苏娟：“哥哥看上去坚韧无懈呢，似乎没有什么能击倒你。”

有马说：“如果要说弱点，母亲和你，就是我和父亲的弱点，你们不一样。”

他伸出手，粗糙的指腹碰碰苏娟的脸颊，蹭了蹭。

“你们给了我一个有色彩的世界。”那短暂的童年，是他记忆中的珍藏。

苏娟眨眨眼，感觉再说下去，会很不妙，虽然她拥有原主的记忆，但双方之间终究不同，他已经看出她和之前的异样，说不定很快会被他询问‘你是谁’。于是她抬手按住他的手，用柔嫩的脸蛋去蹭他的掌心，那儿有着常年握着武器而形成的茧子，蹭得她有些发痒。

女孩子的无言撒娇对有马来说很新奇，内心仿佛有根柔韧的草尖骚弄着。

这样也不错。他想着。

然后女孩儿娇嫩柔软又温热的唇瓣贴上了他的掌心，轻轻的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