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镇民蠢蠢欲动的心凉了半截。
孟戚却不肯放过他们,等墨鲤回来,他有意的高声谈笑:“大夫,像这样的地方,人都很不识趣。就算你把他们打趴了吓跪了,他们还要不死心的来试探你的底线,你知道他们最爱用的两招是什么吗?撒泼的妇人、倚老卖老的糟货……只让老人跟女人出面,男人自始至终都缩在后面,对了,平州方言是怎么说这种人的?”
没胆也没卵。
墨鲤唇角微动,暗暗瞪了孟戚一眼。
——这般粗俗的话,他差点说出口了,如果秦老先生听见,必要痛心疾首,君子不出恶言。
换句话说,骂人可以,不能直接来。
镇民被激怒了,当下就有两个莽撞汉子,虎吼一声扑了过来。
孟戚压住他们的手臂,双手一带,就把人推到了旁边。
他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那两个汉子却捧着自己的臂膀,痛得大声哀嚎,甚至涕泪齐流。
这痛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们狐疑地甩了甩手臂,结果除了一股异样的酸麻感之外,并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
他们连忙擦去眼泪,感到太丢人,更是怨恨,结果一念未毕,剧痛又至。
想忍住喊叫,偏偏痛得钻心。
这般折腾了三回,两人已是满头大汗,颤抖不止。
旁人见之骇然,墨鲤倒是十分清楚,这是孟戚打进去一道灵力在作怪,不熬到这力消耗殆尽,这种死不了人也伤不到什么地方的折磨就不会停止。
墨大夫觉得见识了,仿佛翻开了灵气运用的新篇章。
“这是……蚀骨功!”有人惊叫,“你也是幽屠门的余孽!”
说话的是墨鲤刚带回来的那几个江湖人。
在墨鲤的“看管”下,他们老老实实地挖墓穴,做棺材,把那个小厮安葬了。
看到人死了,他们哑了声,没有继续跟墨鲤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不用墨鲤费心,就把事做得妥妥当当。
不过,也仅是如此了,等棺材葬下去,那点愧疚之心就随着他们烧的香磕的头一起没了,还认为自己仁至义尽,都是这小厮运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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