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想象中的可怕,”马修领着她上了车,小声道:“你忘了签投降书的时候,某位代表签错了一行,接下来的人只能跟着错一行了。”
“再加上,在法庭内精通日语的人不是很多,英语错误能听出来,日语就不一定了,哪怕是胡乱讲,也效果差不多?”
“盟国很生气,就会重判他们,他们越不服气,就更加延长刑罚,”马修讲的轻飘飘,“还有好几次,请了几个手语专家在屏幕上比划手语,但实际上他完全不懂。”
“无论多大的事都能被钻空子呢,没事,没人在意。”
阿桃想想,对哦。
“就好比那两个还在天上飞的宇航员?被印度人坑惨的两个人?”
“啊是啊,你瞧,这就是学以致用。”
“噢。”
小姑娘道,“主要是不去看其他人,只需要看我面前那张桌子就可以了。”
“嗯,就是萝卜白菜。”
马修只能用肢体接触来表示他对她的信心,“实在不行,我会给你打电话,来自心灵的电话。”
“噗。”
她被逗乐了,那就更没有必要害怕了,就是啊,她有作弊对象。
一开心就喜欢往人身上蹭的阿桃没贴过去,默默转了个方向。
“蹭花了还要补妆。”
马修弯了弯嘴角。
“而且你蹭人只喜欢拿脸去蹭胳膊,估计外套这里要吃不少粉底液。”
“啊——”
平和的时间过去,阿桃在距离法庭有一段路程的门口下车,现在还没有到开庭时间,道路两侧挤满了人。
“就像去重大场合那样,走进去就行了,不过晚宴时刻还能挽着我,现在不行。”
“啊,我们不应该先把食物那些放到休息间吗?”
“对哦。”
连马修都有点迟钝了?
“那我们从侧门进。”
守在侧门的宪兵队认出来马修,放他们进去了。
这几个宪兵队队员看起来不苟言笑,应该和其他宪兵队队员军衔还要高。
阿尔弗雷德和她吐槽过,在美国军队里特别不苟言笑的人呢,一般都是德国人的后裔。
“这里。”
找到房间,放下食物,马修估摸着差不多能出去了,给她擦了擦手,率先走出去。
也许是他的一个私心,他希望他的背部可以把周围环境虚化掉,她只需要跟着走,就可以无视周围人的眼神。
“还好?”
坐到座位上的阿桃摆摆手。
“谢谢引路人。”
那个背部宽阔到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只顾着埋头跟着走了。
“嘿——”
突兀地,从背后方传来一声调笑的声线:“这儿的宪兵不让我吹口哨,”
“嗷嗷不要赶走我,我有证件!”
座位上的阿尔弗雷德肆无忌惮地翘着二郎腿,朝她挥手。
他身上还穿着军装,他说的证件大概是,美国军方的记者证……?
等那位宪兵队过来,阿尔弗雷德立刻把腿放下,坐的比谁都端正。
啊。
阿桃嘴角抽抽。
有这个科插打诨的家伙在,真是的。
马修调试设备完毕,狠狠地剜他一眼。
“没事。”
等到战犯们陆续进入法庭,全体起立。
“我宣布,对28名日本战犯的审判正式开始。”
全场肃静。
“本庭所有的被告,这些日本战犯都是在日本国运昌吉一时时的国家领导人,包括,首相,外交大臣,财政大臣,参谋议长,军令部长。”
这种一句接一句的翻译,最麻烦的是,你有时候可能获得的是非常短的一句话,有时候是特别长的一句话,如果接收到像www.loushuwu.ccmenSie!”
“德语,过来,印度人。”
席位上的印度人脸色都不好看。
“东条,我要杀了你!”
又一次拿手刀去砍东条的秃头后,他被带出了法庭。
他也没有回答自己是不是有罪还是无罪的,只是含含糊糊的重复,杀了东条!
混乱的开庭日。
就这么度过了。
可谓是没有任何进展。
“回来了啊,怎么样啊?”
凯琳在这一天都缩在房间里,她轮休。
阿桃摇摇头。
跟进来的马修没有表示。
“那个,阿尔没有来吧?”
“他在撰稿。”
“哈?”
“嗯,因为是军部的记者陪同,所以苦哈哈的被拖走去写稿子了。”
“记者不会写稿子,那要记者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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