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慕消消莞尔一笑，“可以给我一杯清水吗？”

“好的，稍等。”容祁偷看了冷皓辰一眼，赶忙拿了盘子开溜。

简直是见鬼，明明是同一张脸，说话的语气和眼睛里神情却和六年前那个讲话软糯的慕消消天差地别。

难不成真的不是？

楼上，冷皓辰一动不动的坐着，意味深长的看向已经拿起刀叉切牛排慕消消。

她倒真是不客气。

这么过了几分钟，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慕小姐是c大毕业？”

“嗯，本硕博都在c大。”慕消消随手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

十分淡定从容。

“不过慕小姐看起来并不像是三十岁以上。”冷皓辰故意提到了她的年龄。

慕消消却依然心平气和的回答他，“冷总不会不知道贸然问女生年龄是不礼貌的吧？”

“失礼。”冷皓辰嘴角淡淡勾起，又继续问，“只是我更好奇慕小姐年纪轻轻为何有如此成绩。”

他又在套她的话了。

慕消消索性放下刀叉，撑起下巴盯着冷皓辰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冷总，你不用再反复试探了，这个世界上相像的面孔很多。我重复过无数次，我和你口中那位同样姓慕的小姐并不是一个人。”

她看着他的眼睛里，波澜不惊，没有一丝感情，纵然是六年前讨厌冷皓辰的慕消消也从未有过这样的表情。

那时的她，生气时会红着脸指责他腹黑又机关算尽，高兴时还会想方设法的挖苦他，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

冷漠和不屑一顾。

可就算她反复否认，他冷皓辰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他这辈子唯一敞开心门爱过的人他不会认错。

这六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把他的慕消消变成现在这样。

晚饭最后算是不欢而散，慕消消客套的和冷皓辰道完谢便准备离开，并不觉得他会送自己回家。

至少在她看来，冷皓辰本就不多的耐心已经被耗的差不多了。

餐厅外的出租车不少，慕消消出去后随手拦了一辆，正要上车时被人从后面拉住。

几分钟后，她坐进了冷皓辰的冷肯。

“慕小姐是如何觉得我不会送你回家呢？”冷皓辰的单手握着方向盘，侧过脸看慕消消。

又是这种该死的气氛，他又开始用令人捉摸不透的语气讲话。

慕消消轻咳一声，在他看不见的暗处紧紧捏起拳头，装作受宠若惊的模样，“我以为冷总已经开始反感我了。”

“不会。”冷皓辰失笑，扣了扣方向盘，低声说，“我前女友很漂亮。”

“哦。”慕消消垂眼，移开视线看向窗外，以为他又要讲以前的事情，却没想到冷皓辰话锋一转，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

“慕小姐也很漂亮。”

慕消消，“……”

“离开的人已经不在了，或许抓紧现实存在的好像更正确一些。”他抿着唇，忽明忽暗的路灯映在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冷总的话，我听不懂。”慕消消皱起眉，有些不悦的按下车窗。

风瞬间灌了进来，她清醒了许多，再次看向冷皓辰。

“冷总的过去我并不了解，也不想知晓。”

“好。”冷皓辰眼里闪了闪，敛去嘴角的弧度。

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