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间停顿了一下，到底还是将之前在幻境中时就问过的话问了出来。

范少夫人怔怔的看着他，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

“等我走后，你就带着我给你收拾好的那些东西走吧，里面有一封休书，日后，你便是自由身了，我……”

“啪”的一声脆响，范少爷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微微侧了脸，脸上是一个浅浅的巴掌印。

范少夫人自己也愣了一下，但很快的就回过神来，她瞪着范少爷，垂落在身侧的手用力蜷紧，却也无法克制自己颤抖着，她咬牙道：“当初求娶我的是你，我也是心甘情愿嫁给你的，你是怎么和我祖父说的，你都忘了是不是？如今你就给我一封休书，把所有事情都往自己肩膀上揽，你把我当什么？你以为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范青！我告诉你，从点头答应嫁给你的那刻起，我就没有后悔过，后悔的人是你！”

“没有！我没有后悔！我怎么会后悔……”范少爷身侧的手也紧握成拳，他红着眼睛看着范少夫人，到底是没有克制住，伸手将范少夫人给抱进了怀里，“我娶你，从未后悔过，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你嫁给我这么多年，我没能让你过上舒心的日子，却让你背负上那些不堪骂名……”

这么多年，范少爷和范少夫人始终没有孩子，可外面没有一个人会说是因为范少爷不行，即便是有一两道声音也会很快就消失了。

反倒是说范少夫人不能下蛋的更多，甚至还夸赞范少爷对范少夫人情深不寿，即便范少夫人不能生育也从来没有想过休妻，或者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