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冬天没理崔圣经,浅浅笑了一下:“你喜欢吃就好。”
白?茉莉莞尔, 眉眼温柔:“喜欢。”
“对了,我?下午要出去一趟,你帮我?多?照顾一下崔圣经。”
闻言,姜冬天看向崔圣经,脸还是那张脸,面无表情看着冷冷的,没断胳膊也没断腿,不知有什么好照顾的。
但是既然白?茉莉嘱咐了,那他就会?答应,姜冬天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白?茉莉唇边漾开笑意:“好。”
她又?看向崔圣经,柔声细语:“那你下午别出门了,想去教堂我?明?天送你去。”
崔圣经温声答应:“知道了,不出去。”
姜冬天注视着两人,一段时间不见,白?茉莉似乎对崔圣经更温柔了?是发生了什么吗?
白?茉莉吃完饭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她去了医院,徐颂言受伤后目前?住的医院,他血染冰场是大新闻,很好打?听。
白?茉莉自己找到?了徐颂言的病房,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喑哑低沉的声音:“进。”
她拧开门进去,就看见徐颂言站在病房窗前?的背影,落寞沉寂,右手绑着厚厚的纱布。
白?茉莉没说话,太安静了,徐颂言这才缓缓扭头,看见白?茉莉,眼角微微颤动,神态逐渐凝固,嘴唇动了动,喃喃:“茉莉……”
没了意气风发,满脸苍白?憔悴。
白?茉莉微笑:“认出来了?看样子你一直有在偷偷关注我?啊。”
“还以为我?们?分?手之后你就再没看过我?的社交账号了。”
徐颂言苦涩地笑笑:“怎么会?……”
“你现在变得很漂亮,茉莉,但本质上都是你,没什么区别。”
白?茉莉没说话,只是温柔地注视着他。
徐颂言眨了眨眼睛,眼尾微微泛红,眼眶也有些湿润,他微微垂下眼:“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茉莉,我?没勇气再联系你。”
“你很好,是我?辜负了你。”
他越说声音中的哽咽越压抑不住,越激动,突然抬眸,盯着白?茉莉,眼尾猩红,脖颈上的青筋迸出来:“是我?对不起你,我?现在会?变成?这样都是报应,我?什么都没有了茉莉,我?为了前?程抛弃了你,可现在我?的手断了,连冰球棍都拿不起来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再也打?不了冰球了,你也被我?弄丢了,我?现在一无所有。”
徐颂言双目赤红,语无伦次,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活着根本就没什么意义?了!”
“茉莉,你知道吗?你进来之前?我?就在看楼下,这里很高,我?从这里跳下去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不用面对别人同?情的目光。不用面对我?冰球职业生涯彻底的结束的事情,也不用被愧疚感和思念折磨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我?每天晚上都在看你的社交账号,我?知道你整容了,知道你成?绩变得优异,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茉莉,可是我?没勇气再联系你。”
白?茉莉安静地看着他,心里毫无波动,她淡淡开口:“都过去了,我?今天来看你不是要再续前?缘,而是以朋友的身份。”
“徐颂言,我?问你,你还想打?冰球吗?”
“能果断抛弃我?去追求的冰球事业我?不信你想就这样放弃。”
徐颂言神态脆弱憔悴,闻言,缓缓举起受伤的右手,自嘲地笑笑:“我?连冰球棍都拿不起来了,还怎么打??”
白?茉莉缓缓举起左手,手白?皙又?漂亮,手腕上戴着细细的镯子,轻轻一晃,映射出的淡金色光线刺眼,声音温柔如水:“右手不能打?,不是还有左手吗?”
“至于要死要活的吗?”
“和我?分?手都没看你哭得这么伤心。”
听她说完,徐颂言神态怔怔,盯着她,眼睛逐渐有了光亮,随即欣喜若狂,是啊,他还有左手啊,虽然这条路可以预知的艰难,但总归是有希望的。
他受伤的这些天,大家对他表达最多?的就是遗憾和同?情,还有各种冰球组委会?来调查,白?茉莉是第一个跟他说可以从头开始。练习用左手打?冰球的人。
徐颂言整个人呆滞了好几秒,随后猛地上前?,紧紧抱住白?茉莉:“茉莉,谢谢你。”
“谢谢你不计前?嫌来看我?,谢谢你安慰我?。给我?找到?了一条新的路。”
他哽咽道:“所有的一切都谢谢你。”
白?茉莉声音柔和:“没事。”
徐颂言看不到?的地方,白?茉莉眼神冷淡,这下应该不会?要死要活了吧。
郑岁然跳楼一次了,郑家人看得紧,他暂时死不了。崔圣经待在自己身边,倒霉程度大大降低,不至于倒霉的死掉。姜冬天虽然接受不了自己未来会?变成?父亲那样,但他还没绝望到?要自杀的地步。
危机暂时算是解除了。
首尔水星高级私立医院
病房里凉森森的,梁宇宙脸色阴沉的吓人,咬紧牙关问身旁垂着头的黑衣男:“我?问你人呢?”
黑衣男冷汗都快下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再回答一次:“少爷,茉莉小姐出国了,查到?她的出境记录,飞去瑞士了,大元高那边也说她请了几天假。”
梁宇宙目光阴冷地看向他:“茉莉小姐?谁允许你这么叫她的?”
“她是你主?人吗?”
黑衣男连忙改口:“对不起,少爷,是白?茉莉,她出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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