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也不关王恪德多大的事,他一没贪公款二没偷工减料,治一个玩忽职守治下不严也就罢了。可陛下虽然顾着面子不敢发作,心里的火却憋不住,连着和王府牌匾的事情一起算在了王恪德头上,当即下令抄家下狱,下月问斩,家眷流放。
陆子禾自然知道王恪德受得处罚太重,可他也不敢进言,倒不是他不敢,只是有池楼在他现在连见陛下一面都难。
看着王恪德府上哭天喊地的家眷们他心里也有些同情,一时倒宽宥了许多时间,不紧不慢地忙着,以至于对他来说抄家这等子熟悉的事情竟忙到了晚上。
想着许久没见到傅宴存了,忙完后他和聂舒又提着上好烧酒和烤鸡来到了福顺巷。
彼时傅宴存正和傅玥商量着和离的事情,见他们来了便没再继续说下去,摆了桌子来庭院外一起吃着东西闲聊。
“唉…德明县都那样了,陛下还有心思春猎呢……”
陆子禾仰头喝下一口酒,辣得他嘶了一声,连又啃了一口鸡肉。
聂舒闻言用手肘撞了撞他,“你说话小心点。”说着眼神又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傅宴存看着聂舒的反应便道:“芮英被我送去了另外的地方住着了。”
芮英是池楼内应的事情傅宴存知道后也第一时间告诉了陆子禾等人,为的就是他们以后要小心说话,不过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不安全,便直接将人送去了城西的一处小院子里面,找了一个小丫鬟看着她。
陆子禾的动作停下,忙忙咽下嘴里的肉,问道:“指挥你不怕她跑了?”
傅宴存摇摇头,“她是池楼派来监视的,怎么可能会这样就走,不必担心。”
听他这么说二人这才放下心来,又提起刚才的话题。
“王恪德也是惨,被抄家下狱,夫人孩子还被发配流放,其实要我说这事跟他也没太大关系,又不是他让那些人去贪的。”
傅宴存用指节轻轻敲了敲桌面,“上行下效,他没把心思放在凌河桥上去,下面的人自然也不重视,不重视就有空子可以钻,自然是他的错。”
他当了这么些年的指挥使,惩治了无数贪官污吏酒囊饭袋,他对这些人自然是没一点同情的,有时犹觉得罚得不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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