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能让希灵科技都束手无策。”

姐姐大人说着，将目光投向了试验场的正中，佐天泪子正站在一个黄色的小平台上，按照广播中的指示将注意力集中在一个个从四周漂浮起来的红色投影上。

这是用来分析实验者在锁定目标之后精神力如何变动的小测试，一般情况下，任何能力的发动都是以“目标确定”作为前提的，不过遗憾的是，根据仪器记录，佐天泪子的精神力并未随着产生任何变化。

“好了，第一批测试项目结束，辛苦了。”

佐天泪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轻快地来到了我们身边。

“感觉怎么样？”

“还好啦，”佐天泪子不在意地笑笑，“似乎还是没什么效果呢。”

说到没有效果，面前的女孩脸上带着一丝明显的愧疚，看来是觉得自己的“不努力”才让这么多研究员的心血白费掉了。

“别着急，慢慢来，”我只能如此安慰，“对了，你觉得今天的这几个实验项目怎么样？有特殊的地方吗？”

我的意思是问问佐天泪子这些测试中有哪个能让她产生些特殊的感觉，好找出比较容易产生效果的方法，不过对方明显误解了我的意思：“特殊的地方啊，我觉得都很特殊啦，和学校里进行的超能力开发课程完全不一样的，而且也没听说过有用这样的方式开发超能力的，并且这里的很多东西，名词，测试项目我都没听说过。”

我尴尬地笑笑：“这个……新技术，哈哈……”

闲聊了一会，广播中传来了测试继续进行的通知，佐天泪子便又投入了下一轮的试验中。

“林雪，话说你能看到什么东西吗？”

我突然想知道，这位号称全知全能的先知大人是不是能够知道对泪子有效的开发方式。

“假如你真的想知道，我倒是可以看看，不过我不建议这么做，”林雪脸上带着认真的表情，“除了对敌人或者对涉及生死的命运之外，我基本上不会预言一个人的未来，人的未来是充满不确定的，我也认为这样多变的命运才是完整的人生，但就如同微观上的测不准原理一样，假如我现在探知了佐天泪子的未来，那么她的命运就将有很大一部分被决定下来，我觉得这样做不太合适。”

不以命运束缚他人吗，林雪这丫头，果然还是个善良的女孩啊，尽管平常的性格恶劣了点。

“当然，我觉得最主要还是现在这样一个一个地尝试新方法其过程很有趣嘛~~”

我感动地太早了啊混蛋！

“试验暂停！”

正在这时，姐姐大人的声音突然在广播中响起，打断了正在进行的试验。

“泪子，现在将第七个项目再次进行一遍，你将注意力集中在蓝色的光球上。”

随着姐姐大人话音落下，试验场中的投影区域上方突然浮现出了几十个运动的红色光球，而在这些红色的光球中则混杂着数个不起眼的蓝色球体，这些光球不规则地移动着，一会排成个s型，一会排成个b型……这肯定是林雪搞的。

“姐，发现什么了？”

我好奇地凑了过去，却发现姐姐大人面前的显示屏上仍然显示着“精神力场可控波动null”的字样。

“不是这个，”姐姐大人摇摇头，然后指了指屏幕角落的一行不起眼的数据，“这个数据在波动。”

“这是……那块投影区域上方的能量分布？”

“没错，这是那红色光球的位置，它本身的能量波动发生了变化，但是这种变化相当不规律，而且看不出任何实质性的效果，而且更重要的，目标产生变化的唯一原因，就是泪子‘注意’到了这个光球。”

我疑惑道：“也就是说，佐天泪子自身的精神力没有波动，她自己也无法产生任何能力，但她可以令这种变化体现在自己的目标上？”

“大致上是这样，”姐姐大人整理着自己的思路，“很奇怪的现象，她到现在仍没有显示出自己拥有的任何力量，不过你看，凡是被她‘关注’的东西，都产生了不正常的能量变动。”

“之前没发现这样的情况吗？”

我好奇道，以那些希灵技师的严谨态度，不要说是如此明显的变动，哪怕是在实验过程中有佐天泪子打了个喷嚏都肯定会被他们记录在案然后认真分析的，但现在看来，却是姐姐大人首先发现了这样的情况。

“这个对目标内部能量监控的东西是今天刚安装的，”林雪在一旁解释道，“之前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分析泪子自己有没有释放能量波动上，但谁也没想到，她的能力表现形式竟然跟自己无关，而是直接让自己的目标表现出来，在这个过程中她自身的精神力竟然一点变化都没有。”

不需要任何媒介和能量消耗，针对目标施放的buff？

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了这样的念头，然后一发不可收拾——话说泪子的能力不至于是虔诚光环吧？

“泪子，你试着让自己的目标产生变化，”我接过广播说道，“嗯，位移或者别的什么。”

佐天泪子点点头，然后按照我的吩咐集中起注意力，据我目测，这丫头脑门上都冒汗了……

“快看快看，能量波动又出现了！”浅浅在一旁兴奋地咋呼起来。

“但事实上，没有任何可被观察到的变动产生。”

我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悬浮的几个光球，摇头叹气。

除了被仪器记录下来的微弱能量变动之外，那几个光球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被观察到的变化。

“波动起来的似乎并不仅仅是能量呢，”林雪将监控设备全部聚焦到那几个光球上，“还有大量无法解读的信息，似乎随着泪子的关注，目标凭空产生了大量的新资讯，这算啥？长门泪子？”

“别扯了，”我不轻不重地在林雪脑袋上敲了一记，“把这些数据全部上传给泡泡，看她能分析出什么不。”

这次试验的相关数据被巨细无遗地记录下来，然后打包发给了正在壁垒星中的某个主机插槽中打游戏的孩子他妈，原本我还以为需要等到第二天才能收到回音，却没想到仅仅几分钟过去，泡泡便传回了一句话：

“你们发错了吧？这不是风暴指挥官的目标命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