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禾清险些被呛了一摆,连连摆手,她这么?打扮只是贪图方便快捷,可?没?想过要变成男人。
纪禾清:“有件事?,需要你做一下。”
了明立刻严肃道:“您请交代。”
纪禾清:“传信给宋安,让他和?我见一面。”
了明立即点?头,“是有什么?事?么??万一他不?来?呢?”
宋安上次来?京城,先是被赵岚瑧重?伤,后是被纪禾清废掉武功,对京都阴影极大,虽然他以为?这两件事?都是赵岚瑧做的,对赵岚瑧恨到骨子里,然而他原本就打不?过赵岚瑧,现在更加打不?过,因此根本不?敢呆在京都,伤一好就立刻离开了京都,还将卢素晴也带走了,说是要让卢素晴帮忙打理事?务。
了明道:“阿清贵人啊,真不?是我故意挑拨,那卢姑娘的爹曾经毕竟跟天命盟勾结过……万一她倒向宋安那边怎么?办?”
纪禾清摇头,肯定道:“她不?会的。”
有些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浑浑噩噩随波逐流,但有些人在历经挫折后会飞快成长,卢素晴就是这种人,她极重?亲情,可?她父亲勾结谋逆,死后连祖坟都不?得入,只被潦草地葬在荒郊野地里。
她如今深入敌营,为?的就是能立功为?父亲将功赎罪,好将来?风光把父亲的遗骨迁回祖坟。这么?做值不?值得另说,只是卢素晴这样的人,绝不?会倒向宋安那边。
宋安身边是什么?样她又不?是没?呆过,那些恃强凌弱不?守规矩的男人会喜欢,但卢素晴这样的女子绝不?会喜欢,怕是呆得越久越恶心。
了明见她心有成算,也不?再多说什么?,立刻就去安排了,问她信上怎么?说。
纪禾清沉吟道:“便说我在周太后身边找到了一枚老太师留下机密的竹简,让他亲自来?取。”
一物两用,刺激完周太后再来?刺激宋安,正?好。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让他尽快,要是拖久了赵岚瑧就回来?了。”
了明自然不?知那枚竹简是什么?东西?,纪禾清有许多事?不?会告诉他,但他也不?会多问,利索地就把事?给办了。
眼看着信件送出去,纪禾清又立刻让人搜查云松寺上下,不?止掘地三尺,连佛祖的塑像都挖开来?看了,却?什么?也没?有发现,终于?暂时死心,等着宋安来?找。
宋安自从武功被废后,一直没?有回到容州,而是在梁州襄州等地活动,离京都不?算太远,收到飞鸽传书后,他不?到两日就出现在了纪禾清面前。
速度这么?快,明显是看到信后一刻不?停地赶了过来?,纪禾清心知他是害怕撞到赵岚瑧,面上也不?挑破,只用一种奇异的目光打量他,“几个月前卢素晴告诉我你是庞太师的孙子我还不?信,这会儿我算信了。”
卢素晴原本就是纪禾清先笼络到的人,宋安也知道这一点?。纪禾清以为?他听?了这话多少?会有些不?虞,没?想到宋安毫无反应,只是朝她伸出手。
下一刻,一枚竹简就落入了宋安手中。
宋安这才明显惊异起来?,他立刻翻开竹简,先确定的确是老太师的笔迹后,才放心地将竹简合拢。
纪禾清明知故问,“这上面写?的什么?,你能看懂么??”
身为?庞太师在这世?上唯一的嫡系血脉,宋安自然是能解读出来?,但他显然不?想在纪禾清面前解读,因此并未细看。
然而纪禾清不?给他这个机会,她用一种充满焦虑的口吻道:“周太后原本十分厌恶赵岚瑧,但不?知为?何,在看见这枚竹简后,她竟晕了过去,醒来?后对赵岚瑧态度大变。这几日赵岚瑧去了前线送粮,她居然要默出周家精研多年的练兵之法交给他。”
宋安听?了这话,神色终于?变了,对那枚竹简比原先更重?视数分,犹豫一会儿后,终是再度打开了那枚竹简。
他显然不?如周太后了解这些密文,周太后看一眼就明白,他却?是解读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看完那只竹简。
见他看完,纪禾清一脸好奇道:“上面写?了什么??是不?是赵岚瑧身上隐藏的秘密?”
宋安神情复杂,“的确是赵岚瑧身上最大的秘密。”
纪禾清嘴角翘起,“这么?说,天命盟交代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往后天命盟想要我再配合,可?得拿出同等分量的礼物。”
宋安早就瞧出来?纪禾清不?是个驯服的下属,自从武功被废,更加难以操纵她。此时听?见这话,也不?觉意外,只略有些讽刺道:“如今赵岚瑧对你有求必应,你还能缺什么??”
纪禾清懒懒往后一倒,靠近座椅里,“太后已经倒向了赵岚瑧,现在你们天命盟唯一能合作的只有我,宋安,如今我可?不?是你的下属,往后不?要在我面前摆出这副嘴脸。”
闻言,宋安面色沉着,眼底阴鸷。
他向来?傲慢,虽然早就预感纪禾清会脱离掌控,但在他眼里,纪禾清至多想要个自由身,或者想将把柄拿回去,他没?想过纪禾清竟然想要和?他平起平坐甚至凌驾于?他,她凭什么?。
“你是不?是在想我凭什么??”纪禾清笑容微敛,她甚至没?有直起身,手中杯盏却?忽然飞出,闪电般砸向宋安面门,饶是宋安反应极快地躲开,脸颊边也被杯沿擦出了一道血痕,下一刻,杯子嵌入屋内朱漆红木柱上,柱子已经被切入一道口子,然而那个杯盏却?没?有分毫裂纹。
这一下终于?震撼了宋安,他猛地站起身远离了纪禾清,终于?意识到这个他从来?不?放在眼里的人真正?变了。
“你到底是谁?”
纪禾清进宫才多久,几个月不?可?能练出这么?深厚的内力,因此宋安立刻认定这是别人伪装。
纪禾清微微一笑,“我自然是废了你的人。”
“赵岚瑧!”宋安眼里闪过恐惧,立刻拔腿往外跑。
纪禾清没?想到他能吓成这样,当然不?能让他跑了,当即将他拦住。
此时他们深处云松寺的禅房内,为?了确保私密,四下并无他人,只有一些人防守在外边以防隔墙有耳。
纪禾清没?让他闹出动静,废了些功夫才让他重?新冷静下来?,当然,中途免不?了对他一番嘲笑。
“赵岚瑧信任我,给我吃了不?少?好东西?,我的武功就是他教的。”纪禾清描补了一番,观察宋安神色,刚刚她故意那样说,自然不?单单是为?了吓唬宋安,而是故意用这种方式反过来?打消宋安的疑虑。见他果然没?有因她暴露武功就怀疑到她头上,心下稍定,也是,那毕竟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了,宋安自然不?肯相信那时候她就有能力、有胆子敢废他。
一把将宋安按在椅子上,纪禾清接着道:“我现在还需要天命盟,需要你,如果你愿意帮我,我也可?以去找赵岚瑧拿一份帮你恢复武功的药。”
要换做之前,他肯定不?敢相信有这样的神药,但纪禾清几个月速成的武功他见识到了,再有赵岚瑧以往表现出的神异之处,以及那枚竹简里透露出的机密,由不?得宋安不?去信。
这个诱惑对宋安来?说实在太大了。天命盟里面也不?是铁板一块,他至今不?敢回容州,不?就是担心压不?住那些觊觎他位置的人?
更何况,他心里也在赌,赌纪禾清说得都是真的。
一旦人心里有了难以实现的欲求,就会给骗子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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