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父施母坐了一路马车,眼下的确累得不行,于是点头同意。
他们的房间安排在前院,这是买下这栋房子时邬颜便做好的打算,周氏和林氏也安排在前院,安儿第一次见老爷夫人的亲人,有些好奇:“二夫人,这是您的房间,有什么事情尽管叫奴婢。”
“哎哟,三弟妹现在的日子可是舒服,都有人伺候了。”
林氏说话带着一股子酸气,这次来京城,施家的男人都留下做活,只让两个老人上路也不放心,于是周氏便说她可以跟着照顾爹娘。
林氏一看,眼珠子转了转,当即也站出来,三郎现在今非昔比,考中探花的时候,金城好几个富商都给他们家送礼,连县令都亲自拜访。
林氏想,她跟着来,说不定能占点儿便宜。
安儿听到林氏的话,不知道如何回应,好在林氏就是自言自语,之后各自关门休息。
一直到傍晚,天边霞光满目,成片成片的火烧云浇了满天金红色,衬着黄昏的空气温和又朦胧。
回到家的施傅兴与千里探儿的家人团聚,自是一番喜极而泣。
第一顿团圆的晚饭,邬颜特意做了铁板烤肉,牛在这里时代是非常重要的物资,不允许食用,所以邬颜用的牛肉是一头快要去世的老牛,花了她好大功夫才买回来的。
饭桌上施母拉着施傅兴问了许多问题,施父也时不时开口,这么久不相见,他们嘴上不说,心中实际担心的不行。
明白这一点,施傅兴有问必答,他在施家人面前话少,回答的也短促,但仅仅这样,施母也很高兴,眼睛里隐隐有泪光闪现。
得知施傅兴现在在翰林院当官,两个老人不知道翰林院是什么地方,但能在京城当官,说明他们儿子厉害,比金城的县令都要厉害!
肉片滋滋啦啦飘着香气,蘸一蘸磨擀成面的辣椒面,一口下去,又烫又辣,牛肉的厚软在舌尖绽放。
施父吃的满足,忽然朝着邬颜问:“有酒吗?”
邬颜一怔:“有,儿媳这便去给爹拿。”
她之前尝试过酿酒,家里有几瓶度数不高的果酒,和饮料差不多,适合女人小孩喝。且因为邬颜嫌弃酒的味道,施傅兴这个大男人也爱喝饮料。
邬颜又多拿了一瓶度数高的高粱酒,是给施父的。
回到桌上,施傅兴抬眸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动了动嘴没有说出来。
“哈哈哈,这酒闻着香!”施父.拔.开盖子,浓重刺激的酒气让他深吸一口气,“来,老三,跟爹喝一杯!”
施傅兴顿了顿,他知道那酒度数很高,颜娘酿出来后从来不让自己喝。
他点头,站起来替施父满上酒,然后瓶口一转,正要给自己倒的时候,旁边邬颜突然将果酒递给他,低声道:“夫君喝这个。”
家里只有安儿一个丫鬟,要是喝醉了,又得是她照顾,而且臭死个人,她一点儿也不想照顾。
听着女人抱怨的音,施傅兴从太子那儿回来后就绷着的嘴角终于落下来,然后几不可查地笑了笑。
父子俩一个喝白酒,一个喝果汁,最后直把施父喝的晕晕乎乎,还高兴地夸赞施傅兴:“老三这酒量,现在比你老子都要好了!”
施傅兴:“……”
邬颜:“噗。”
她这算偷偷坑了自己的公公吗?
“行了,老头子少喝一点。”
施母夺下施父的酒杯,今天这一顿,可是吃的她肚子滚圆,周氏和林氏也是敞开了肚子吃,这会儿同样撑的不行,正倚在座椅上休息。
“你别管我,我这是高兴!我,我施大海养出来一个探花儿子!以后去见列祖列宗,我这脸可是比我爹我爷都有面子!”
“哎哟,是你养的吗,当初还是老婆子我让三宝去读书呢!”
“哼!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还不是我拍板?!”
“行行行,都是你的功劳,看你在小辈面前醉成什么样,也不害臊!”
施父当然不害了臊,他都醉的不知道今夕何夕,甚至接下来直接当着另外俩儿媳妇的面,从兜里掏出一个荷包,“老三啊,这钱你拿着!”
那荷包一看就鼓鼓当当,不知道是老两口攒了多少年才攒下来的,旁边周氏和林氏看见后,表情瞬间就变了。
见状,施母脸一黑,赶紧斥他:“老头子,你这是干啥呢,还不收起来!”
“什么干啥,这不是你说给老三的嘛!”
给是给,但要偷偷给啊!
施母气得不行,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施傅兴自然注意到了两个嫂嫂的反应,他皱眉道:“爹,儿子不缺钱,这钱您收回去。”
“收什么收!”施父满身酒气,“这钱可不是给你的!这是给我孙子的!”
闻言,周氏眼神更暗,之前家里的孩子可没有这个待遇,但她没有出声,她来这里有别的事情,钱反而不重要了。
可林氏不这样认为,哪怕分家了,老两口跟着老大家过,林氏也眼馋得不行,嘴上的话秃噜就说出来:“爹,您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三弟妹还没有身孕呢,哪来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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