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较于周围的空荡荡，尧舜宇面前已被精致的点心塞满，都是他素日里喜欢的，但他却第一次食不知味，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奶油饼干。

此时，服务员送来许多蛋糕，见桌面已经没有空位，只好又拿了一张小边桌。

「不好吃吗？」夏商舟低沉的嗓音响起。

尧舜宇猛然回神，见坐在对面的夏商舟面露关心，便强颜欢笑：「超级好吃～」

夏商舟露出宠溺的笑，将方才送上的巧克力蛋糕推到他眼前：「这是我委托主厨特制的，覆盆子黑森林蛋糕。」

看着精美的蛋糕跟夏商舟殷殷期盼的眼神，尧舜宇却如鲠在喉，怎么也举不起叉子。

在他犹豫之际，夏商舟接了通电话，拧眉苦笑推辞一番，但似乎推托不了，最后板着脸挂掉电话。

「我有事离开一下，你慢慢吃。」夏商舟温声说道，便起身离开。

见夏商舟走远，尧舜宇便将刀叉放下，露出疲惫的表情──他是真的毫无食欲。

一旁观望许久的lisa和sofia趁机坐过来，见他表情不太对劲，便柔声问道：「怎么了？不好玩、还是累了？」

尧舜宇那句「我没事」还没出口，几杯调酒下肚呈现微醺状态的sofia立即凑上前，口齿不清地说：「──还是总经理对你提出什么特别的要求？」

什么意思？

不等他发问，sofia就被lisa拉了一下，示意她住口。但sofia还是不依不饶，絮絮叨叨的：「如果总经理要包……包养你，你打算怎么办……」

sofia话还没说完，lisa连忙摀上她的嘴，对着尧舜宇无奈拧眉。

「舜宇，你别听她乱说～刚喝了一杯鸡尾酒，就开始醉言醉语了！」

秘书长嘴上这么宽慰，但欲盖弥彰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尧舜宇也很难说服自己不要在意了。他抿抿唇，思忖着合适的话语，想了很久，还是决定问出心中的困惑。

「像总经理这样的人，做什么事应该都是有目的的吧，尤其是对价关系……」

尧舜宇说得含糊，但lisa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她轻叹一口气，温声解释：「他比较没安全感，养成习惯了，算清就两不相欠，省得留后患。」

尧舜宇脑子转了一下，试探性地询问：「是因为小时候那次绑架？」

「咦？你也知道呀。」lisa有些讶异，但随即漾开一抹宠溺的笑，轻捏了尧舜宇的脸颊一把，像个温柔的大姐姐，「看样子，你对他而言真的很特别呀。」

──「你对总经理而言，不一样。」

sofia含笑的暧昧评论回荡在尧舜宇脑海，他看着满桌精致的餐点，还有那张能买下一台进口跑车的保单金额，没有雀跃，却有一种无以名状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