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克苏眼睛比平时大了一些，显然哪怕他已经早已知道了这一切，可再次说出来的时候，情绪依然有很大的波动。

叶钟鸣说实话是不太明白这种状态的，毕竟，哪怕是在地球上，也有一些强大的生命总会有一些匪夷所思的能力。比如前世那棵天树，遮盖了一整座城市，连九级生命都不敢进入它的势力范围。

即便是到现在，叶钟鸣也不清楚那棵树到底为什么那么强大，只能猜测可能是顶级的精神类生命，但事实上是不是如此，他真不知道。

但知道是一回事，为什么为表现的如此惧怕呢？对奴族无法攻击，那躲的远远的总行吧？让轮盘的制造者们和它们在一颗颗的星球上争夺就可以了啊！

而且，宇宙万族明显可以通过各种手段对奴族所侵占的星球进行支援，胜率会增大许多。

用句笨话来讲，就和奴族耗呗，把它的那些寄生虫都弄死，下来一批弄死一批，最后把奴族活生生的饿死。

开始的时候，或许很多很多个宇宙年前，奴族刚出现的时候，宇宙中的生命对它们束手无策，被它们吸干了一个又一个的星球，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轮盘的出现，这种应该在缓解甚至好转。

可……叶钟鸣脑中闪过了之前吉克苏说的，这座人工堡垒的名字，叫做……幸存者五号。

一种不祥的预感升上了心头。

老人曾经说过，这样的人工堡垒，有七个……

“所以，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在轮盘之上。”吉克苏身体软软的靠在椅子上，关掉了让人不舒服的光幕，之后缓声道：“轮盘有轮盘的规则，什么是规则？就是能够找到奴族的弱点，进而去利用，这就叫做规则。”

“那么规则是什么？”吉克苏有点讽刺的道：“利用一些特殊的技术，把万族的一些意念利用代理人制度投射到了奴族的目标星球上去，让他们更早做出堤防。偷偷摸摸的把一些东西给这些代理人，算是奖励。自己却要离得远远的，生怕被奴族发现进而攻击死掉。”

“然后一切听天由命。”

最后一句话，吉克苏说的很消沉，这让叶钟鸣并太理解。

“我们提前能够知道奴族的行进路线，能够提前知道布置，让目标星球上的生命，有应对一切的时间，甚至还能够把一些东西输送到目标星球上去，用我们母星上的一句话说，天时地利人和全部都具备了，可为什么您这样消沉呢？”

吉克苏笑了，虽然依然是苦笑，但却带了一丝欣慰。

他很满意叶钟鸣用的‘我们’两个字。

“消沉？如果你知道我们对抗奴族到现在为此从未胜利过，只是延缓目标星球的一点时间，你会不会消沉？”

“消沉？如果你知道寻找代理人以及把一些东西运送过需要消耗大量的能源，代价极大，你会不会消沉？”

“消沉？如果你知道你的母星终有一天会覆灭，你无论怎么努力都阻止不了，你会不会消沉？”

叶钟鸣微微张着嘴，瞪大了眼睛。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惊骇过了，在国区的时候，也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如此的惊讶了。

天时地利人和，然后一场未胜？

又是代理人又是送东西，竟然还保不住哪怕一颗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