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丰自己借了丹药出去,就怕会招了旁的人上门烦扰了司徒佳和齐恬。结果几个月过去, 只有上门找她的, 找那俩的一个都没有,洛丰都觉得奇了怪了。
“我们又没什么相熟的人, 哪个能说同我亲近到来周转两粒丹药的。”司徒佳解释给她听。
齐恬比较直接:“打从我撅了同是异界人的邀请, 我就算‘恶名在外’了。再看我得罪过的人, 谁要跟我亲近啊不定吃什么瓜落呢……也就你们俩,逃不脱……”
这几个月把她们仨也累得够呛,万霞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忽然拿了一叠方子叫她们炼。再看那方子,上头只标着“甲乙丙丁”, 连个具体的姓名都没有。
从前是一炉完了歇个三四天的, 有时候多了甚至能空半个月。这回好了, 一炉完了, 换个炉子接着来,连等凉的空儿都省了。
洛丰都快被憋死了, 司徒佳则比着之前闲着的日子算,现在忙一阵觉着也不算吃亏。
只齐恬高兴了。她高兴啥?灵植药料多啊!
这一炼密集了,那材料的数就有些乱了, 她这里捡一点, 那里掐一枝, 搜罗了不少样的东西。同时还把那些方子都一一记在了心里。
加上她的神灵法初见成效, 便在这些药料上胡乱试起来。这一试不要紧, 她发现同样的药料, 在有的方子上标的是“甲”,在另一个方子上标的可能就是“癸”。
难道是按着分量排的?一细查也不是。那就只能是为了保密起见了。
“万霞前辈怎么细心起来了……”这位前辈向来是出了名的直性子坏脾气,之前炼了那许久的丹丸和药剂,也没见她做过这样功夫。起初的方子拿来还同她们商量看是不是要修改呢。现在可好,是什么都不想叫她们知道了啊……
她打算她的,齐恬琢磨自己的。
好容易这几个方子都炼完了,万霞才算停了下来,说让她们踏实歇一阵子,什么时候开始再行通知。
因如今万霞时时来看,炼出来的制剂也全都带走没剩的的,齐恬也只能捡点炉底浊液层的残羹冷炙,自然也没什么好处能给那位同她做“黑市”交易的前辈了。
好容易闲了,她又关进屋里接着练她的神灵法去。
如今她已经能用灵气渗入灵植的灵气了,只是要完全相融还差得远了,她现在同时散出神识去,能看到这两种灵气的相互作用。——这可太稀奇了,有趣,那灵气在一块儿就跟俩活物似的,有相惜相斥,有相生相害。
这时候她倒把之前“去毒”的事儿扔一边了,一心想把这灵气间的爱恨情仇看个明白。
灵植试过一轮,没得玩了,就开始试药渣和浊液。
跟灵植的灵气相比,这药渣和浊液的灵气就比较沉闷稳定没有什么生气,也就没那么好玩。
等把浊液也挨个试完之后,她才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来。
“这些应该是没毒的吧……”浊液是提取药剂之后剩下的浑浊部分,杂质太多,但也有药性。
一则好奇万霞这一次连着炼制几个相差不多的方子到底是为什么用的,二来也急着想知道这灵气相融时候的状态和毒性的关系,齐恬决定拿自己做个试验。
她先把几样浊液挨个标好顺序,先用蹩脚的神灵法测探一番,记录下灵气相融时发生的情形,等所有的都记录完,再按照灵气相生的程度从高到低排好,然后开始试药。
为着安全起见,先拿了同自己灵气相合度最好的一剂药,滴了几滴到嘴里。据说层级越高的修者炼制药剂,产生的浊液和渣滓越少,齐恬现在的能耐可没法子“提纯”浊液,就凑合着尝尝吧。
几滴药剂一落肚,很快便化成了丝丝灵气,同时有一层浊意跟着往外泛。
齐恬略加导引,那几缕灵气便汇入了经脉,只是这些灵气似乎跟生灵丹的灵气不太一样,透着那么股子活泼劲儿。“这是药剂的缘故吧?”齐恬知道药剂比丹丸的效果来的快,“这家伙要是中药似的来一碗,还不直接把经脉撑破了!”
过了好一阵子,果然那药剂并没有产生什么不妥,齐恬便放下了心,把试药的情形也都记录了下来。这才去拿灵气相合度排第二位的浊液来试,一番体察,依样记录。
等试到第六样的时候,齐恬感觉那浊液的灵气有些霸道,在自己的经脉里闹得自己挺不舒服,便赶紧停了下来,一边缓缓运转自身灵气裹挟消磨它,另一边赶紧去无用经上查,看这灵气偏性太大的自己该怎么办。
结果就找到一句,“抗之两异,从之乃一”。齐恬头都大了,这灵气的偏性是天生的,怎么抗怎么从?
瞎琢磨时候,那点灵气已经在她经脉里翻江倒海了,齐恬赶紧引灵企图压制住它,忽然想到,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抗”?那所谓的“从”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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