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竟敢在此偷听!”天机门主指着倾月两人努声大喝。
元晚晚狼狈地趴在地上, 闻言抬头回呛。
“若不在此,怎能得知门主的无耻嘴脸?那天书本是我师尊的本命法宝, 他老人家过世, 将法宝留传给我这个唯一的亲传弟子,天经地义。”
“休要胡说!”
天机门主老脸被当众拔下,当即怒不可遏, “明明就是你这个孽徒偷盗我门派至宝, 还敢撒谎狡辩!”
正当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之时,一道清冷嗓音横插/进来:“阎王大人不是掌管地府审判的吗?他必定最是大公无私, 既然如此, 我们何不请阎王大人帮我们断个清白明了?”
倾月缓缓爬起身, 顺手将元晚晚拉起来。
众人目光一时被转移到她身上, 当看清她面容之时, 天机门主神情一变:“灾星之母!”
看来他已经从门下弟子口中得知倾月长相模样。
“别一口一个灾星之母地叫!本姑娘云英未嫁, 且先前闭关三十年,近日才刚刚出关,上哪儿去给你寻个灾星来揣肚皮里?”
她双手叉腰, 挺了挺平坦的小腹。
看着就不像是有孕的样子。
若非元晚晚之前曾找机会探过她的脉象, 都差点被她这番唱作俱佳的表现给骗了。
可女子怀不怀孕, 其实只要探过脉象便知, 倾月这番说辞太过容易被人破解, 到时候又该如何是好?
对上元晚晚暗中焦急的目光, 倾月狡黠地眨了眨眼。
元晚晚心下一松。
她知晓, 倾月定然有完全的把握,才会撒此弥天大谎。
“哼,有没有身孕, 一探便知。”天机门主出手快如闪电, 瞬间扣住倾月手腕,探查起她的脉象。
突逢袭击,倾月差点没忍住招出焚天给这死老头一个穿心剑。
不过即便是她招出焚天,也可能伤不了他。
对方是渡劫大能,哪怕只是渡劫初期,也远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元婴期所能抗衡的。
过了许久,天机门主脸色变来变去,都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浪费了这么多时间,阎王等得不耐烦,当即冷喝出声:“究竟是个什么结果,天机门主直言便是!”
“此……此女尚是处子,不可能有孩子。”天机门主脸皮抖动,再如何不甘愿,在阎王的虎目瞪视下,也只得实话实说。
那群废物,让他们找个灾星之母居然还能找错,要他们何用?!
也怪天机门下弟子们只看到了倾月和元晚晚来往,就以此断定倾月是那预言中的灾星之母,虽说还真被他们误打误撞说对了,但实际上他们并无任何证据证明倾月的身份。
所以如今的指责,便变成了口说无凭的污蔑。
“既然真相明了,那便没本王什么事了吧?”阎王甩袖,转身想走,却被天机门主再次拦住。
“阎王大人,即便那女子并非灾星之母,可元晚晚偷盗我门派至宝乃是事实,还请大人帮忙夺回失踪宝物!”
找什么灾星本也不是天机门主的目的,最主要的还是那本知晓世间万事,能窥探天机的无字天书!
只要能得到天书,他便可得知那至高无上的成仙之法,羽化飞升指日可待!
到时候,看那无相仙宗的宗主还敢不敢再嚣张。
竟是嘲笑他们无相门乃是一群只会招摇撞骗的算命先生!
心思轮转,天机门主看着元晚晚的目光越发贪婪。
竟是让倾月无端想起了初来冥界第一日,所遇见的那只已经被众鬼吞噬的老婆婆。
两者看着猎物的目光都是同样的相似。
“呵……”阎王厌烦地抬手,天机门主突然像是被什么强大气劲所击中一般,猛地倒飞出去。
“弄清楚一点,令本王欠下人情的只是天机子,而非整个天机门,还有,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这双真相之眼面前撒谎?”
突地,倾月想起幼年时听奶娘与她说过的民间谣言。
传说中,阎王爷掌地府审判,任何鬼怪在其面前都不可撒谎,否则会被其一眼看出,投入十八层地狱,处以拔舌之刑。
看来此谣言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有迹可循。
被烦透了的阎王这次是真的走了,临行前,他冷目横扫过倾月腹部,又看向元晚晚,言辞间透着警告:“昔日欠下的人情已还清,若再敢来冥界惹事,本王定不轻饶!”
话落,阎王已不见踪影。
就在此时,子时到,鬼门开,万鬼狂欢!
“走!”眼见着天机门主还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倾月立即拉着元晚晚往外跑。
其实她更想趁他病要他命,再给这狗门主补上致命一剑,但想也知道渡劫大能不可能没有一点压箱底的手段,若她真出手了,最后出事的人是谁还未可知。
所以还是选择逃跑为上。
两人携手从青楼后院逃到前院,见外头一片杂乱,群鬼欢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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