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已婚女子,平日里除了操持家务就喜欢聊各种闲言碎语,如今还亲眼目睹城主的八卦,怎能不兴奋。
而且这只是一个开始,不出数日,整个冰黎城百姓便知到了他们即将要有城主夫人的消息,且此消息还在向着冰黎城外围满眼,逐渐传遍整个极北之境。
大家对这种上位者的八卦很是热情。
毕竟冰黎城主,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一城之主,他同时还是整个极北之境的主人。
身份地位与其他大宗门的宗主是等同的。
说一句权势滔天都不为过。
不知外界的风言风语,倾月被冰黎带着径直踏入医馆后院。
此时,院内凉亭间,正端坐着一位俊雅如风的青衣男子。
男子手执医术,正看得如痴如醉,连眼前不知何时站了两个人都没反应。
突地,医书被人从眼前抽走,青衣男子不悦地皱起眉,猛地抬起头,正想骂人,却在看清拿走医书之人是谁后,生生将到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
只是脸色还是很臭,语气僵硬无比:“不知城主大人前来,青弦有失远迎,还请城主恕罪。”
“无需多礼,本座恕你无罪。”
冰黎带着倾月径直在青弦对面坐下,还毫不客气地扒拉过他面前的茶具,自顾自给两人泡上了茶。
抽了抽嘴角,见冰黎端起泡好的茶正要喝,青弦突然恶向胆边生,直接上手抢过,一口饮近。
啪地一声,杯底触桌。
“说罢,就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寻我肯定有事。”
“无事我也没必要找你。”
两人你来我往交锋几句,可以看得出关系很好。
冰黎执起倾月的手,青弦目光顺势望过去,略微一顿:“你这是闹出人命来寻我帮你擦屁/股来了?”
“……注意说辞文雅。”
这人长得人模狗样,一出口形象全崩。
“这不是冰黎的孩子。”倾月出言澄清,不想叫人误会:“我与他只是好友,今日前来,是想拜托先生为我诊断一二。”
原来还没把人追到手,甚至还想当个冤大头。
没想到看似温柔多情,实则无心无情的冰黎城主不动情则已,一动情就直接栽了个大跟头。
青弦幸灾乐祸地扫了冰黎一眼,被他温柔地看回来。
打了个寒战,青弦不敢再撩拨老虎胡须,转而面对倾月,端出一副严肃姿态。
“这位……”
“倾月。”
“倾月姑娘,且将手放上来,在下需为你诊脉。”青弦不知从何处寻摸出一个小软包,放在桌面上,示意她将手腕放上去。
倾月依言照做,配合地让青弦给她诊脉。
青弦就着这奇异脉象,沉思了许久。
约莫过了一刻钟后,他才收回手,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
“倾月姑娘,你这孩子,怀得似乎有些久了。”
一出言便道破了倾月的秘密。
“至今已有两年七个月。”倾月直言不讳。
“放心吧,虽然孕期不同常人地久,但孩子很健康,并无任何异常,只是姑娘要想平安生下这个孩子,恐怕不简单。”
“这个我知道。”她师尊早已和她说过其中内情。
要想平安生下孩子,倾月需要完全掌控九天玄冰焰,方能打破那层保护着孩子,同时也封印了孩子生长的禁制。
从前她以为这个距离只到她元婴期,但如今她已然是元婴修士,却依旧无法探寻完九天玄冰焰背后所隐藏的秘密,更别提完全掌控它。
早在这时,倾月就知道,她前行的道路还很长。
“孩子虽无碍,但姑娘所怀是灵胎,血脉特殊,一般道侣孕育此等灵胎,从发现怀孕起都需日日以双方灵气温养胎儿,直到其降生为止。”
“不能单人育子吗?”倾月心下一沉。
若是不行,她少不得要放弃闭关,先去无相仙宗寻一寻崇华仙尊了。
“可以。”青弦的话让倾月松了口气,可随即就被泼了一盆冷水:“但单人孕育孩子,母亲所承受的苦难远要比双人育子辛苦十倍,且最后母亲很容易因为供养孩子消耗过大,从而损伤根基。所以为了孩子好,也为了姑娘你自己的身子骨着想,还是建议姑娘去寻孩子父亲的相助。”
这是青弦站在医者的角度,所给予的最好建议。
至于听不听,或者说能不能找到孩子的父亲,那就是倾月自己的事了。
“旁人不可帮忙吗?”冰黎突然问道。
看出他的意思,青弦一口否认:“不可能,只能是与孩子血脉相连的生父。”
刚刚起了心思被堵死了,冰黎沉下脸,内心天人交战,最终还是败在对倾月身体的担心下:“月儿,若是你愿意,我可以休书一封,邀请崇……”
“不用了。”倾月拒绝:“既然我一个人可以,就没必要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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