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珺不知道高长松跟孔吉的往事,解释时也能带着平常心。
他先说:“孔雀,在妖族中身份特殊,象征着妖皇正统。”
“凤凰当年育有二子,其一为孔雀,其二为金翅大鹏。”
“大鹏鸟一脉子嗣不丰,单他一个遨游在九天之上。孔雀就好了许多,他因曾经吞食过如来又遭撕腹,与西方多了一层联系,此外开枝散叶,子嗣众多,在妖族中又经营得当,认可他们一族的妖怪还是很多的。”
高长松奇道:“孔雀吞如来后被封佛母,这不是折辱妖吗?怎么跟西方还有联系了?”
他以为是血海深仇。
钟离珺摇头道:“一方愿意伸橄榄枝,一方愿意接,不外如是。”
高长松懂了,这就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啊,一面是逐渐没落的妖族,另一边是蒸蒸日上,努力做大做强的西方,凑在一起,对两方都有好处。
钟离珺总结道:“孔吉应该属孔雀正脉,年纪不大法力高深,受欢迎也是应当的。”
高长松“哦”了一声,心说难怪对方一身贵公子气度,这在妖怪中真不常见。
不过,既然他出生这么高贵,那当时的孔雀开屏肯定是巧合,而且之后也没别的发展。
毕竟他是妖族的贵公子,要忽然看上自己,这就不是普通的人妖恋了,得再拿一个霸道总裁跟他的草根小娇妻剧本。
高长松心说,他三个妹妹都比自己更像主角,他还是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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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孔吉悄咪咪关注场下的高长松,只感觉他一颗少男心扑通扑通地跳。
尾羽也是,不听他使唤地张开,又在孔吉的克制下猛地攥紧。
呼,还好没直接开屏,否则那就丢大丑了!
妖族性子比较淡漠,他又是贵公子出生,别扭地不行。诚然,第一次看见高长松时,孔吉的心是骚动了一下,可他很快就随着高长松的离开,将当时的骚动抛之脑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他堂堂孔雀正脉,怎么能对人族开屏呢,这样很不妥。
但,此时又看见了他,且听说他最近办成了好几件大事,族内的长辈都很赏识他……
孔吉害羞地想:等自己摘冠了,可以请他吃杯茶。
毕竟自己对面是公认不善于台前比斗的炼器师,他可觉得自己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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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栏台正面东侧一角,白鹭洲书院的学生占据了一小片座。
高玉兰身旁的小胖子何辛感叹道:“我们书院真的好富裕好有底蕴哦!”
在这一票难求的时候,竟然能够安排他们一起看四分之一决赛,多大气,多有排面!
高玉兰没说话,毕竟和蔼的院长找过她,她私心认为此事不必声张,就隐瞒了下来。
实际上,她在心中悄悄说:才不是呢,是大兄更有本事。
跟他们同期的小豆丁多少有些奇怪,这天下第一武道会让他们的先生又爱又恨,爱,是因为通过观摩前辈的比斗,可以补足他们的战斗经验,也能知晓对付不同类型的修士,要用不同的法子,这让他们炼器时功能落到实处,大大推进了炼器师发展。
另一方面,学院里逃课的实在是太多了,八门遁甲根本困不住这群胆大包天的小崽子。
“怎么会让我们来看?”
“这场有什么不同的。”
“咱们炼器师不是公认不适合台前比斗吗?”
“谁说的,我就听说有人打进去了,就是不是咱们门派的。”
“啊,那还来看啊,怪丢人的……”
坐在后排的庄羽一听,眉毛倒竖,他虽然是调皮捣蛋的学生,却也听不来这话,呵斥道:“肤浅!三人行,必有我师,咱们炼器师想要精进,怎么能闭门造车?有人打进这一轮,就是给炼器师增光添彩,有什么好丢人的。”
他说:“而且,什么叫公认不适合比斗,修行途中没有适合不适合,弱小就要被淘汰。”
这番话说的师弟师妹噤若寒蝉,同侪都打趣他:“这话说的,可真威风,汪祭酒要听你说这话,眼珠子都得掉出来。”
谁叫庄羽是调皮捣蛋第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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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高长松看着高水平格斗,也直呼过瘾。
孔吉不用说,孔雀的法术就一个词——华丽!
他们修行走的都是传承之路,高长松没太弄清使用的是什么法术,就知道彩霞与华丽的羽毛齐飞,天空中炸出五光十色。
他打到正酣时,那代表挑衅与宣战的尾羽刷的一张开,高长松都“哇”了一声。
实在是太漂亮了,翠绿色的大尾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光线给羽毛镀上一层金辉。
只可惜,他对面试冷酷无情的钢铁人楚生,也不知他炼的是什么法器,不仅能像铠甲一样穿戴在身上,手掌心还能喷出三味真火,差点就把他引以为豪的尾羽给烧焦了。
高长松的关注点也集中在楚生身上,对天才型的炼器师来说,每一场战斗都能带给他们新的灵感,他的高达现在已不仅仅是高达,更像是人型机甲。
比钢铁侠的战衣还差点,毕竟楚生赋予了机甲太多功能,得有足够厚重的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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