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如寒玉, 可刚刚却予她深入骨髓的欢愉。
灯火灼灼, 照得水痕也泛起淡淡的光。
孔如琢软软靠在那里, 面含桃花,媚眼如丝地望着他。
视线扫过笔挺西装裤下,那不可言说的一处时,微微一顿。
“看不出来,你这样舍己为人。”
蒲又崇挑了挑眉:“舍己为人?”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口,修长手指随意向外一拉,露出颈上微微凸起的淡青色脉络,在这样的灯光下,衬着他眼底熊熊燃烧的火焰,几乎生出了蛮横的英俊同性感。
“看来你对我还不够了解。”
孔如琢想要后退,可是无处可躲,只能陷入沙发柔软的陷阱之中。
“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
冷质的广藿香同鸢尾根的气息淹没她。
他侧头,咬住她的喉管,如同猛兽,捕猎属于他的猎物。
“除了你,还有什么能丨干?”
这样肮脏又下流的话,要她几乎窒息。
他吞没了她。
不留半分余地。
-
天色将明时,兰苑内的灯火终于暗了下去。
折腾半晚,孔如琢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蒲又崇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孔如琢余光看到自客厅中至卧房内,满地珠翠逶迤,锦缎泄地,都是两人刚刚荒唐时纠缠扯落。
面上微微发烫,她将头埋入他的怀中。
蒲又崇将她在床上放下,一边替她擦拭身上残存的痕迹,一边问她说:“怎么突然回来了?”
“戏拍完了。马上又要到大哥忌日,就提前回来了。”孔如琢看他一眼,“怎么,我回来打扰到你了?”
他淡淡道:“胡说八道。”
孔如琢说:“我看你是做贼心虚。”
孔如琢还想再说两句,表示自己的态度。
可他在她鬓边轻轻亲吻一口,放缓声音:“不早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不提还好,提了之后,困意如同潮水,立刻翻涌而来。
孔如琢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稍一合眼,便坠入了沉沉的睡梦之中。
第二日起来时,蒲又崇已经不在身边。
孔如琢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到了兰苑。
哪怕孔慎这个长辈做的很不称职,可为了表示尊敬,蒲又崇仍将主卧空了出来,只将孔如琢曾经住着的三层稍作修缮。
因为三层之前只住了孔如琢一人,整层楼都被打通成一个完整的空间。
隔壁的书房原本一直闲置,如今蒲又崇将自己的东西都放置进去。
这里是孔如琢曾经住过近二十年的地方,一草一木,都熟稔至极。
可蒲又崇同她一同搬进来后,偏偏又有了别样的滋味。
面上莫名其妙一烫,孔如琢赤足下了床,漫不经心地走到书房内。
蒲又崇的东西不算太多,摆放得简洁利落,同他这个人一模一样。
只是孔如琢一眼便看到桌上多了一只匣子。
檀香木的盒子,离得近了,能闻得到一点淡淡的木质香气。
盒身上,刻着的图案是头戴王冠的公主,被繁复的玫瑰荆棘所簇拥。
玫瑰盛放,公主的王冠上,镶嵌着的三颗宝石熠熠生辉。
这样精致又昂贵的匣子,令人望见,便会猜测,究竟怎么样的宝物,才配得上被这样精心安放。
这不是她的东西。
那就只能是……蒲又崇的?
孔如琢是个正人君子,才不干偷看别人东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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