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虎皮那暗暗磨牙的小动作，倒是让云芷汐心情微松，稍微能接受这个所谓的祖母了，至少这位丑到没朋友的祖母，看起来还是个真性情的人，没有像“大公无私”的白莲花一样，表示自己多么支持男人找多多的女人。

“咳……话说，您老怎么会变成这样？那啥，别介意，我本人是个医师，有些看人身体的本事，可我看您老的身体好像没什么……不妥……”云芷汐委婉的说道，还是完全不敢看丑八怪的脸……

“这不是病，是在中央神地时，触碰到了‘丑恶诅咒’，才会这样的。哎呀，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丑成这样吗？杀敌的时候，还能把对手丑到吐得没战力，倒也是一个致胜的好办法。”虎皮不在意的“娇笑”道。

听得云芷汐母子鸡皮疙瘩“唰唰”响。

云芷汐强忍着不适，接着问道，“咳……按您的意思，我祖父是被抓去了中央神地？”虽然关于神人祖父的幻想破灭，但是她也不能因此就放弃找人和救人……事实上，她自己有很多问题，想要询问这个失踪的祖父。

比如说，关于解封魂族血脉之力的；还有，她亲祖母又是怎么死的？等等……

“按照我这么多年查到的消息，一切的矛头，确实都指向中央神地。但我当年和子夜闯了一趟，却没有在中央神地找到人，所以现在都不好说。”提起这桩事，虎皮的声音显得很沉重，倒是好听多了。

云芷汐很想说，“您这样好好说话多好，至少还能让人愿意跟你沟通。可您老丑人作怪的本事，实在是一流，难道这是您老修炼多年的丑功夫？”

“傲月失踪这么多年，我们一族完全找不到任何确切的线索，不知虎媳妇你是通过什么渠道找到的？”闻人寒食很好奇。

“我父亲有个朋友，和中央神地有一些交易，他也是偶然得到线索，而且很不确定，后来我们又查不到什么，所以媳妇也一直没有给您老传讯。”别看虎皮丑到爆，还爱作怪，但从她的言辞间，可以看出她很尊敬闻人寒食。

“所以就是线索又断了？”云芷汐皱眉问道。

“嗯。”虎皮十分黯然的应声道，“且这些年，我和子夜依然在找，可却再也找不到蛛丝马迹。傲月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若非还有一些留存念想的东西傍身，我都要怀疑，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出现。”

“没想到，傲月我们没找到，却能遇到傲月的骨血。我和子夜一直很遗憾，不能为傲月生下一儿半女，轻舞又早逝……没想到轻舞生前，已经给傲月生下骨肉。”

虎皮说这番话时，情绪明显很复杂，有欣慰有遗憾，有羡慕有痛心……但她所有的情绪，都表达出对云芷汐母子的善意和宠爱，这是一种爱屋及乌的爱。

云芷汐能感觉得出，虎皮这个“丑八怪”在看她们母子时，蕴含着很浓的别的情绪。那是一种既哀伤，又幸福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