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像被一团棉花糖塞满,软得不像话,有种特别的满足感,不亚于刚刚完成一桩获利丰厚的收购。
从前对于耗费金钱精力养女人的行为,宗衍向来嗤之以鼻,觉得是傻子才会干的亏本生意。现在才明白,原来其中自有妙处。
他轻啄封窈的脸,“随便你。”
……
……
珠宝秀上苏冉的一句话,让封嘉月心烦意乱,难以平静。
她直觉苏冉在撒谎,宗家那位的身边哪里是那么容易混进去的?
封嘉月之前见过宗衍,男人俊美骄矜,在人群中是绝对耀眼的存在,但却没有多少人敢往他身边凑——听说他脾气乖戾,完全不近人情,残了腿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可是……万一呢?
苏冉的手段,她已经见识过了。那个封窈,是苏冉的女儿,谁说不会青出于蓝呢?
封嘉月下定了决心,去找邹美婷。
她需要打听清楚,但是她不能出头,万一暴露,会影响她的形象。
妈妈就无所谓了,为女儿操心,合情合理。
……
宗衍在伴月山庄休养的事情不是秘密,打听一下其实很容易知道。
问题是伴月山庄内的具体情况,却不是那么容易刺探到的。
这天,蒋时鸣汇报完宗玉山手下一名心腹高管的动向,顿了顿,接着道:“封季同的夫人邹美婷,这两天在打听山庄的情况,主要是少爷您的身边,是否有个叫封窈的女人。”
宗衍微微怔了一下,旋即暴怒:“找死!”
封家难不成是自恃婚约,觉得有资格管到他的头上了?
“她是怎么知道窈窈的?”想到一种可能性,宗衍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戾气,“难道是二叔?”
要是跟宗玉山勾结,那就更是自寻死路!
蒋时鸣摇摇头,“具体情况很难说。”
这段时间他们的人在重点对付宗玉山,宗玉山到底多吃了三十年的饭,在宗氏这么多年的经营,树大根深,想一举拔除干净,需要大量的人手和精力。
会留意到邹美婷,也只是因为前日她开车来到了山庄门口,流连片刻又离开,行迹太过可疑。
宗衍知道轻重缓急,这个时候分心去理会一个吃饱了撑的女人,不是优选。
反正封窈就在他身边,安全上不必担心。
“去警告封季同,管好家里人,”宗衍语气森寒,“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
与庆城相隔数百公里的莱城,刚刚下了一场雨。
郊外的公墓里人迹稀少,苏冉撑着伞,走在湿润的石板道上,经过一排排的墓碑,最后在其中一座前停下脚步。
大理石的墓碑被雨水冲刷得干净,正中镶嵌的黑白照片上,少年笑容灿烂,俊美的面容和苏冉有几分相似。
苏冉蹲下,将花束放在墓碑前。
来这里之前,她刚接到封季同的电话,抱怨邹美婷蠢不可及,竟然没事去打探宗少的事情。
可想而知,肯定又是一场掀桌争吵。
“你看,我只要一句话,就能让邹美婷的日子不好过。”
“这些年我都看着她,她真的太蠢了,越是看着她的蠢样,越是让我觉得,不值得,真的太不值得了。”
“这样的蠢货为什么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凭什么她害死了你,却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苏冉拿着手帕,轻轻将照片上的水迹擦掉。
这是她的双生哥哥,只可惜,他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了十七岁。
“活着挺好的,让她好好地活过大半辈子,再来体会珍视的东西一样样失去,是什么滋味。”
***
一大清早,暴雨倾盆。
即使是夏天,山间一下雨也格外寒凉,封窈把长袖衣服翻出来穿上。
走到书房外时,她看见朱启航大步奔过来,身上淋得湿漉漉的。
他举起手里的竹筐,“窈窈,花!”
封窈之前拜托了朱启航,每隔两天从花园里采些花来,供她更换书房里插瓶的鲜花。
她不追求特定的花种,朱启航每回采的花都种类各异,有种开盲盒的感觉,有时能搭配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怎么不等雨停了?”封窈接过竹筐,催促他,“你快回去换衣服吧,别感冒了。”
朱启航点点头,转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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