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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谁让你去看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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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摔到地上的贺鸣,突然睁开了眼。

身上各处传来的痛意让他皱起了眉,还没回过神来的他在看到一脸怒容、恨不得杀人的白翰轻时,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同时也发现自己赤身裸v体——

“岳、岳父?”饶是贺鸣再如何风流胆大,也被白翰轻的出现给吓了一跳,双手猛的捂在自己的下面,受惊过度的脸有些青白的看着白翰轻,“您、您怎会在这里?”

还有,他怎么回房了?

“畜生!”白翰轻狰狞的对他咆哮了一声,见贺鸣四处张望,气得浑身哆嗦的他赶紧将床幔给扯了下来,挡住了贺鸣的视线。

“……?!”贺鸣被骂得有点懵。

虽然白翰轻的动作够快,可是在床幔被放下的一瞬间,贺鸣还是看清楚了枕头上睡着的一颗脑袋。

“啊——”他瞪大眼忽然惨叫一声,被刺激到连自家兄弟都顾不上遮掩了,见鬼一般的指着床上,哆嗦,“这、这、这怎么回事?!”

不经意的瞥到地上的某个女人,让他想起了之前的事,手一转,指向白心染,受惊过度的他猛得低吼起来:“祖母怎会在我床上?我要睡的是她才对!”

纵然百花丛中过,可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把一个快入土的老太婆给睡了。这要是传出去,他还不得被人笑死?!

看着白翰轻铁青的脸,贺鸣才惊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可是已经晚了。

“唔——”

白翰轻一拳头挥在他脸上,指着门口咆哮:“你给我滚!滚出我们白家!”

他现在终于相信了,面前的男人风流无耻的品性并非浪得虚名,这真的是一个徒有家世和容貌的伪君子、畜生不如的东西!

他侮辱了自己的母亲不说,还对自己的女儿、承王的妃子也起了龌龊之心!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败德的人!

他居然把自己心爱的女儿嫁给这种人!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此刻的白翰轻是恨不得自己一头撞墙死了算了。

生生的挨了一拳头,贺鸣顿时被打偏了头。好在白翰轻是文弱书生出生,若不是,他的一口牙怕是都会被打掉。不过即便如此,对贺鸣来说,那也是痛的。

咬着牙,愤怒的回过头,眼底凶光乍现,可看着随时会与自己拼命的白翰轻,以及那厚实的床幔,他双手握拳,最后重重的‘哼’了一声,找到自己的衣物快速的穿戴起来,随后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离开了——

“来人——”白翰轻突然朝着门外一声厉吼。

一般人哪可能这个时候进去,吓都吓惨了。而且出了这种事,一些胆小的下人早就偷偷的离开了。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白府在朝堂上的威望也不小。他们都是被买进白府的家奴,性命都被这个一家之主掌控着,若是这位老爷为了保全白府的声誉,一怒之下全将他们杀人灭口,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所以,刚开始还好奇围观的下人们,这会儿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不光是家奴,就是白翰轻的几个妾室也都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在白翰轻喊人的时候,就只剩下张氏了。

“老爷……”张氏进门,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白心染,然后朝白翰轻走过去,虽然略显紧张,不过还是主动劝道,“老爷,您先冷静冷静,我看啊此事有些蹊跷……我们先把母亲送回房再说好吗?”

听到张氏温声相劝的话,白翰轻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刚才因为看到母亲那样,整个人陷入愤怒之中,根本没有去考虑其他。现在想想,似乎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

女儿在院子里晕迷不醒,而且母亲的样子也不像是睡着,他在这里半天了,母亲居然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而且刚才贺鸣说的话……

眸孔猛睁,他扭头看向匍匐在地的傻女,铁青着脸几步走过去,攥着白心染的手臂狠狠的将她拉了起来。

“说!到底是谁做的?”愤怒之下,他双目赤红,厉声问道。

白心染惊恐的看着他,突然张大了嘴,然后双手掩上脸,似是被白翰轻厉鬼一样的神色吓得不轻。

此刻的她早就被雷的里嫩外焦了,尽管贺鸣已经走了,可她心里还是震撼无比。

这世上,还有比那男人更阴、更毒的人吗?

尼玛,这就是传说中的杀人于无形啊……

“老爷。”张氏走了过来,将白心染从他手中拉到身后,面露担心的说道,“她什么都不懂,您就别吓她了,这万一把她给吓出个好歹来,我们可不好向承王殿下交代。”

白翰轻瞪着眼,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刚才他是真的被气晕了头。不过谁让是她这给废女来通知自己的呢!

午膳过后,他刚准备回书房,就听管家来报,说承王妃来了。

这个废女见到他时,神色慌张,像是惊吓过度,然后拉着他就往这边跑。

眼下,这废女或许是知道什么,可是……

像她这个样子,话都不能说,他又能问出什么?!

唉!

“清涟,通知下去,今日之事,若是有人胆敢泄露半句,一律杖毙处死!”握着拳头,冷厉的朝张氏下令。

他是很想杀人灭口,可是若是大学士府一下死人太多,别人也会觉得蹊跷。

现在只有逐个暗中观察,看看谁能留,谁不能留!

“老爷,放心吧,这事妾身一定会好好交代下去的。”张氏点头,皱着眉,她看向床那边,“可是母亲她……”

“母亲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件事就此打住,不准人提起,更不准任何人在母亲面前提起!若是有多嘴之人,同样杖毙处死!”

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了!他不能让母亲知道今日之事,否则以母亲的性子,还能活在世上吗?

张氏顺从的点了点头:“妾身知道该如何做了。”顿了顿,她又紧张的皱起眉,“老爷,碧儿那里……”

想到自己的女儿,白翰轻眼底浮出一抹痛色,拳头握紧,牙一咬:“将她送回尚书府,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随意的回白家!”

这桩婚事已定,纵然那贺鸣不是个东西,可是她女儿已经是他贺家的人,难不成让他去悔婚?

今日之事,他料定贺鸣不会张扬,也不敢张扬,否则,别说他大学士府名声受损,他尚书府同样也落不到好处!

张氏点了点头,放开白心染,担忧的朝床榻走去,在背对白翰轻的时候,嘴角突然微扬,一抹得意顿时挂在她端庄温柔的脸上……

……

白心碧被送了尚书府,等人到了尚书府,她才悠悠转醒,顿时觉得惊讶无比。

而在她的房里,贺鸣坐在椅子上,一脸黑气,见她醒来,目光喷毒死的瞪着她。

那阴狠的眼神让白心碧哆嗦了一下,随即娇声唤道:“夫君,我们怎么回来了?”

贺鸣起身,一脸煞气的走到床边,将她下巴掐住抬得高高的,目光凶厉的盯着她充满疑惑的脸,“说,今日之事,到底是如何回事?”

现在想起来,他都觉得恶心不已。

这简直就是对他贺鸣的侮辱!

“如何回事?”白心碧不解的重复,“夫君,难道你没得手吗?”

“啪——”一想到今日的事,自己还被那个老头子打了,贺鸣怒气难消,一耳光就甩到了白心碧脸上,“得手?得手个屁!都是你这贱人干的好事,让你把风,你竟然被人打晕,现在还好意思问我!”

捂着脸,白心碧眼中瞬间盈满了泪,委屈可怜又疑惑不解的看着他,“夫君……碧儿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听到她的话,贺鸣突然收敛了一些厉色,眯了眯眼,问道:“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白心碧眼泪啪啪的往下垂落,摇头,更是可怜楚楚:“我只记得我颈后突然疼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闻言,贺鸣这才放开她,脸上的狠厉少了一半。

这样也好……这件事最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要是被爹娘知道,还不得打死他?

看到贺鸣离开的背影,白心碧掐着自己的手心,良久,松开手,她缓缓的捂上自己发疼的脸颊,心里的恨意全涌到了眼底,让那张娇柔的脸布上了浓浓的戾气。

……

白心染也被送回了承王府

一回去,她就径直去书房将某个男人给拉回了卧房。

“这出戏看得可开心?”男人眼眸含笑的问道。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一连丢了好几个白眼给他:“开心,当然开心,看着一个美男光溜溜的,怎么可能不开心?”

闻言,偃墨予突然黑了脸,走到床榻边直接将女人给捞了起来,冷测测的看着她:“你看到了什么?”

“美男啊!”白心染挑了挑眉。

偃墨予的脸更黑了几分:“还有呢?”

“光溜溜的啊。”嘴角含笑,看她多老实!似乎嫌自己说得不够清楚,她接着刺激某人,“你都不知道,原来那贺鸣身材还真有料——”

该死的!偃墨予咬牙,一把掐上了女人的下巴,“你再给我说一次?!”

瞧着那张快要吃人的脸,白心碧撇嘴,不理他。

男人胸口一震一震的,突然将她给抱起来扔到了她身后的大床上。

还来不及揉自己的被摔疼的屁股,就被男人大山般的压住——

“干什么啊你!”这不要脸的,上午才吵过架,这会儿又给他耍大爷脾气。

大手摸到白心染的腰间,偃墨予黑着脸直接将她嘴巴封住。

白心染这次可不干了,头几日顺从他,那是看在他还算温柔的份上,这会儿他就跟个强奸犯似地,她怎么可能有兴致?

推着男人的胸膛,她扭着头,就是不让他得逞。

见状,偃墨予黑眸沉了又沉,大手将她两只手腕捉住往她头顶推上去,封住她红唇,脑袋随着她扭动而扭动,腰间的大手带着一股蛮力将她束带扯开,钻入其中,一边摸索着一边往自己身上贴紧。

这几日,两人做的也不少,她身体哪个地方敏感他已经清清楚楚,不多时,白心染就给他作恶的手弄得浑身发软,连头也不扭了,下巴抬得高高的任由他狂肆的吻着自己。

等到男人终于舍得放开她的唇,随即辗转急下时,她将双手从他手中挣扎开来,抱住他脑袋不让他继续。

“你要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不是只有他可以威胁她,她同样也会。

凝视着她有些薄怒的小脸,偃墨予俊脸绷的紧紧的,不过却没再继续,就连在她身上撩拨的手也停止了下来。

“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小气?以前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上午的时候怎么说的?你这大爷病是不是会随时发作?明明是你干的事,我不过就说说而已,你反倒还怪起我来了!谁让你叫殷杜把人家脱光的?”对着他,白心染忍不住的连连喷道。

偃墨予抿了抿薄唇,狠狠瞪着她:“谁让你去看别的男人?”

“哧~”白心染突然乐了,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没好气的回瞪着他:“我说看了你就相信啊?”

“你没看?”男人冷飕飕的问道,明显不信。

见他这样,白心染好笑的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我怕我看了长针眼。”

闻言,男人的神色这才有所缓和,黑眸中的冷气散去,浮出一簇簇火热的光,视线往下,盯着女人不算丰盈却精致玲珑的身子,大手忍不住的又开始动作起来。

“唔~”白心染忍不住的弓起身子。双手就要去抓他的手,却被他又一次禁锢住了手腕。

“我还有话要说呢,你就不能忍忍?”

“做完了再说。”

不等她拒绝,他快速的将她剥得光洁溜溜,然后又是自己的……

仰着头,白心染抓着他粗壮有力的手臂承受着他,尽管咬紧了牙,可那抑制不住的吟声还是从唇齿间溢出,向他表达着自己的难受。

这几日尽管做得不算少,可依然没法一下子就接纳他的全部。

男人眼眸深邃,染满了某种色彩,紧紧的盯着她情动之下的小脸,留意着她所有的反应。

不敢太过蛮横,他只得不停的亲吻着她,试图让她彻底放松。

一场情欲之火,从刚开始的轻缓浅慢到最后的重急深快,就似孟浪拍打在岸边一样,将彼此身心的快意推得越来越高,直到巅峰——

事后,软着身子,白心染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像抚摸猫儿一样的抚着自己。舒坦归舒坦,可终究是累。

有关白府发生的事,她相信他已经知道了全部。而那个地方,她或许再也不会去了。

一个没有温暖的地方,一个随处充满心机的地方,一个随时会让她性命不保的地方,她还有必要去吗?

瞌睡来临之前,她只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你能帮我查一查我娘葬在什么地方吗?明日我带血影去一趟。”

回答她的是一个‘好’字。一个简简单单的字,低醇而充满了宠溺,让她嘴角勾勒,沉沉的睡了过去——

……

新婚三日过去,偃墨予开始繁忙起来。早上天不亮就要入宫上早朝,且回府之后总会在书房忙个大半天才出来。

知道他工作繁忙,白心染也没过多的去打扰他。

只是这样的日子,大多数时间她都是闲着的。有时候闲的慌了,又不知道自己该干嘛,毕竟府里还有个婆婆在当家主事,她一个外人所称的废物傻子也不可能到处跑。

想来想去,为了打发时间,她就让血影在后面弄了一处空地,又让血影去买了一些蔬菜水果的种子,翻土种了起来。

主院是偃墨予所住的地方,没有多余的闲杂人等,除了侍卫,连一个贴身服侍丫鬟都没有。偃墨予平日的饮食起居,全是由殷杜负责,可以说殷杜这个承王府的一等侍卫,是既当保镖又当佣人,身兼数职。

而白心染嫁入承王府之后,偃墨予也没多调人手到主院来,主要还是想为她保密,怕有些人知道她的秘密而封不住口,加之奉德王来过承王府,偃墨予更不敢马虎大意。

所以白心染要种菜种果子,这翻土播种的事就全落到了殷杜和血影身上——

血影一如既往的任劳任怨,指她往东她不会往西,指她刨地她不敢撒种。

相比起血影的默默无闻、无私奉献精神,殷杜就不干了——

“喂,女人,你说王妃这脑子能治好吗?”穿着侍卫统领的服饰,原本该潇洒威风的殷杜此刻屁股坐在一把锄头柄上,看着面无表情,埋头掘土的血影,抱怨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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