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难怪一回来就听到她满嘴的酸话!
有她这母老虎在,他有那胆子去找女人吗?
他倒是想,可他要真去找了,这女人不知道又会跑哪去,他吃饱了撑得才去惹她!
柳雪岚突然拽上了他的衣襟,因为人矮的缘故,所以只能垫着脚尖,水汪汪的眼里蓄满了怒意:“你还敢说没有?你下午一回来就洗澡洗到天黑才回房,你他妈明明是做贼心虚害怕我闻到什么不该闻的,是不是?!”
听到这里,夏礼珣险些笑翻过去。
胸口的衣襟被她拽着,他顺势将她整个身子圈在自己臂弯之中,嘴角突然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容,略微低头对着她耳朵含笑的问道:“什么什么味道?我都一两个月没碰你了,哪来的什么味道?”
这女人生起气来是很凶,可是此刻他却觉得很好玩,嗯,看母老虎吃醋是比较好玩。
“姓夏的!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我跟你没完!”依旧拽着他不放,柳雪岚恶狠狠的瞪着他,眼底泡满了水,又恨又伤心。
夏礼珣突然弯腰,将她给抱了起来,嘴角始终嚼着笑,一边走一边低睨着她:“我去了承王府一趟,被承王家那小鬼的屎尿沾染上了,所以回来洗澡,这难道有错?”
闻言,柳雪岚突然熄了火,有些不信的看着他。
夏礼珣抿了抿唇,走到床边坐下,让她在自己腿上坐好,这才正色的说道:“你这脑子整天都想些什么?我要是真出去找女人了,我还会把府里那些女人都给撵了?你要不信我说的话,你大可去承王府,一问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柳雪岚眼睫闪了闪,眼眶中滚了一颗泪出来,带着浓浓的鼻音还是不相信的问道:“你真的没去找女人?”
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夏礼珣有些脸黑:“要我说多少次你才相信?我好端端的做何要去找女人?”
柳雪岚吸了吸鼻子:“我怕你忍不住……”
夏礼珣瞪眼:“几个月我都忍过来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你要再瞎胡闹,信不信我真提前把你给办了?”
这女人,就不知道说几句好听的话来安慰他,她自个胡思乱想就算了,给她说了他又不信。那让他怎么做才能表明自己是清白的?
柳雪岚还在抽鼻子,尽管心里不爽她的恶霸性子,但夏礼珣还是拿了手绢给她擦拭起脸上的泪水和鼻涕。
脸上被擦拭干净了,柳雪岚吸了吸鼻子,突然间凑到他脖子里嗅了嗅,然后又在他胸口嗅了嗅,最后实在没嗅出什么,这才作罢,决定原谅他一回了。
夏礼珣嘴角狠抽,险些就给她几巴掌了。敢情他说了那么多,她还是不信?!
找死!
抬起她下巴,他突然就凶狠的咬了上去,从下巴咬到嘴角,从嘴角一下就将她红红的樱唇给截获住,抱着她身子快速的一翻,两人就滚到了床上——
“你给我等着,等你身子好了,看我不弄死你!”床上,男人赌气威胁的话传来,紧接着就是一些暧昧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
……
京城繁华的街头
一对青年男女手牵着手行走在热闹的大街上。男人颀长挺拔的身躯走在前面一脸的愉悦,一双黑眸不停的四处张望,寻找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被男人牵着手走在后面的女人则是面无表情、目不斜视,有如木桩子被人强迫的拖着走一样。
尽管那交握在一起的手彼此都扣得紧紧的,可是从两人神态来看,却显得有些不搭。也不是说两人容貌不搭,而是那气质和彼此间流露出来心情很是不搭配。
用两句话形容那就是远看金童玉女,近看貌合神离……
“血影,你有看到自己喜欢的吗?”殷杜走在前面,一边仔细的观察着街上的商铺,一边头也没回的问道。自从那几个女人没打麻将之后,他家血影就变得更加沉默了。
为了让她开心一下,今日他可是特意告了假,带她出来好好玩玩。
血影没扭头,只是眼角的余光侧了侧,扫了一眼两旁的街道,随即又不声不响的被他牵着走。
久久的都等不到她回话,殷杜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是不是嫌外面太吵了?你不喜欢这些地方对不对?”
血影低头摇了摇:“没有。”
殷杜松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将她带近了一些:“你若是有喜欢的地方就跟我说,我带你去。”
血影点点头。
殷杜看着她脑门,继续问道:“那你有喜欢的吗?你喜欢什么就说,我们多买一些回去。”
血影依旧没抬头,只不过沉默了半响,她突然指了指身后,问了句:“那个好吃吗?”
殷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见是一家卖豆腐脑的。顿时,他咧开了嘴角,拉着她的手就朝那一处走去。
买豆腐脑的是一位中年大婶,穿着很素朴,摊位也有些简陋,就只有两张小方桌几根长凳子。
那买豆腐脑的大婶看着两人走近,赶紧扯开了嗓子吆喝道:“两位吃碗豆腐脑吧?我家的豆腐可是今早才磨出来的,保证新鲜口感好。”
殷杜看了看血影一眼,看她没什么异样,这才朝豆腐大婶说道:“给我们上两碗。”
说完话,也不等豆腐大婶招呼,拉着血影径直坐到了简陋的小桌边。
两人都没有说话,血影目光一直都落在豆腐大婶的动作上,冷冷清清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么。
殷杜就怕她嫌弃这种街边小摊贩,不过见她神色如常,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也就随她看去。
桌下两人的人还是握在一起。
面上,两人神态各异,主要的是殷杜时不时的都要去盯着血影看,而血影一直都是那种没有表情的样子。
直到两人都喝完了一碗豆腐脑离开小摊后,隔壁摊贩有个老婆婆突然伸长了脖子朝豆腐大婶说道:“你看那两人多怪啊?该不会是那男的逼迫那姑娘的吧?”
哪有手牵手还一脸冷漠的?这分明就是被人挟持逼迫才会这样。
豆腐大婶瞄了一眼两人离去的背影,抬手半掩着嘴巴,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看那姑娘应该是个哑巴,你都没看到,一直都只听到那男的在说话,那姑娘一句话都没说过。”
“哑巴啊?”老婆婆伸长脖子望了望,突然一脸的可惜,“要真是哑巴,还真可惜了。人长得挺俊俏的,你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
殷杜和血影两人尽管离豆腐摊有些距离,可两人的耳力那就不是虚盖的,别说附近摊贩的说话声了,就连百米开外的风吹草动,那也是很难逃过他们耳朵的。
殷杜顿时就停下脚步,眼底突然涌出一股寒气,冷着脸他随即就要转身——
“走吧,别理他们。”突然的,血影拉着他的手紧了紧。
殷杜一脸怒意的瞪向了那边嚼舌根的俩人,见他们突然转身回头,豆腐摊的俩女人赶紧收回视线,分开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实在是太可恶了,他美貌如花的血影居然被人说成哑巴!
“走吧。”血影突然又开口说道。
被她紧紧的拉着,殷杜攥着拳头,很是不甘心的收回视线,低头看着面前淡定如斯的女人,有些气恼的问道:“为何不让我过去?看我不把她们狠狠的揍一顿!”
血影抬头看着他,清冷的眸光突然闪了闪,拉着他的手又紧了紧:“她们也没说错。”
“……?!”殷杜瞬间好气又好笑。敢情她还知道自己话少啊?
抬手他搂上了血影的肩膀,将人给带到怀里,也没管多少人开始注意他们过分亲密的行为,在她耳边说道:“以后不想被别人当成哑巴,就多说些话知道吗?”
“嗯。”血影低声应道。
“好了,今天暂时先放过她们,下次要再遇上,我就把她们打得满地找牙。走,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搂着血影的肩,他大摇大摆的往街尾的方向走去。
在街尾的时候,看到一家卖胭脂水粉的铺子,殷杜正准备拉着血影进去。不想这时血影突然挣脱掉他的手,几乎是健步如飞的离开了他的视线。
“血影!”他心中一惊,赶紧追了上去。
在一间巷子深处,血影目光冷冽的看着前方,可幽深安静的巷子里,除了她一人外,连一只小动物都没有。
“血影!”殷杜从一处房檐上跳了下去,直接落在她身前,有些紧张的问道,“出何事了?你跑这里来做什么?”
血影冷冽的目光再次扫了一眼前后的巷路,冷声道:“我看到她了!”
“谁?”殷杜一头雾水,“你看到谁了?”难道她还有朋友不成?
“白心碧。”血影淡漠的吐出三个字。
闻言,殷杜大惊。赶紧在原地转了一圈,可长长的巷子空空如也,除了他们两人什么都没有。
“走吧,我们去别处说。”重新牵起血影的手,他带着她往巷子外走去。这地方临近闹街,但不应该如此安静才是,凭着感应,他也觉得很古怪,既然有问题,那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血影脚步随着他缓慢的走动,可却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
……
当日夜深,一群黑衣人隐匿于夜空中,并快速的朝着某一处深巷飞去——
半个时辰之后,深巷之中传来说话的声音。
“启禀王爷,已查看过,都无人居住。”
“启禀王爷,属下也已查过,都无人居住。”
“启禀王爷,西面同样寻不到人迹。”
站在无人的空巷之中,偃墨予紧蹙浓眉听完手下回报。
此巷中十来家住户,却没有一家住户有人……
京城中,有达官贵族会在府邸以外购买宅院作为他用。但他下午从血影那里得到消息之后就派人去查过,此处十来家房舍并不属于任何人,也就是说都是些没有主人的房子。
这一片在京城中属于最为繁华的地段,竟然会有如此多空置的房舍,且还在同一处巷子之中……
可是血影不会造谣生事,这一点他尤为肯定。
偌大的京城他们早就寻遍了,到底有什么地方是被他们忽略掉的?
松开紧抿的薄唇,他一双黑眸在深夜中散发着幽深黯沉的光泽,再一次扫了一眼这静无人烟的深巷,敛紧,再敛紧。
“都撤了,回去!”冷冽的嗓音在空巷中传开,回声悠长阴沉。
……
承王府
得知一无所获,白心染在房里走来走去,最后看向血影,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们确定那地方有古怪?”
她没法亲临现场,只能听他们描述。可光是听,压根就起不了多少作用。
血影说她见过白心碧,可是追到巷子里的时候却发现人不见了。
她曾经跟白心碧打过一架,知道那女人一点武功都没有。是什么办法能让她从血影眼皮下溜走?
若是别人看到白心碧了,她或许还会怀疑,可是血影说的话,她没有怀疑的道理。更何况,连墨予都说那条深巷有问题。
那是不是说明他们就是住在那附近的?
可是找了,没人啊!
对于她反复的疑问,血影也没有一丝不耐,而是很肯定的再次点头:“回王妃,小的怀疑那地方有问题。”
白心染皱眉。擦擦擦,难道见鬼了不成?
当然,这些话她只能在心中腹诽,要是说出来只怕会让血影不高兴。她是没怀疑血影的话,可是现在好多事情解释不清,除了用点玄幻的方式解释外,还真搞不懂到底哪出问题了。
其实她倒不是害怕那福德王和白心碧回来。他们若是回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倒也就罢了。毕竟他们的生活跟她也没多大冲突,大家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
她怕的就是那两个人心存不善,跑回京城来生事端。说白了点,他们这一堆人,多多少少都跟那两人有过矛盾。怕是就是那两人心胸狭窄、不甘心,然后回来行报复之事。
而且近来发生的事又多出蹊跷古怪,让人想不担心都难。
说道蹊跷古怪,那还真不是胡说的。自从盛莫和盛子阳两兄弟失踪了开始,这后面一个两个的都闹失踪,还失踪得离奇又不靠谱。
据她所知,奉德王府花了大量的人力去寻找盛莫和盛子阳,可是都近一年的时间了,两人也不见踪影,从西云国传来的消息,这两人也没有回国。
金子雅好端端的被人从美人庄救走,且也是无声无息、无影无踪,再加上一对‘殉情’的福德王和白心碧,最近又是楚皇后。除了福德王和楚皇后是母子外,其他的人明明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可透露出来的迹象却是那么的相似。
尼玛,难道都遁土了不成?!
白心染走来走去的脚步猛的一停,倒转思绪,她突然瞪大眼朝偃墨予看了过去。
“墨予,咱们蜀夏国的人有挖地窖的习惯吗?”
偃墨予走上前将她拉到床边安置好,有些不悦的瞪她:“都说了此事不需要你操心,你给我好生养着身子,再改擅自乱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心染赶紧将他手腕抓住,有些雀跃的说道:“我知道他们有可能藏在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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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了,肿么办?瓦家娃也感冒了…呜呜呜,这素母女连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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