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镜卫是拿着郡王府修造时的图纸登门的,一应暗道、密室都要打开来看。郡王妃不可能藏在里头,让人冒充她出现。
就连水井、灶膛这等能藏人的地方,悬镜卫搜查的时候都没有放过。
谢穆宁看向德王,“你们居然连这样的图纸都有!”
德王道:“我王府的图纸也有呢。哦,你们府里的也有。今儿这一手也是敲山震虎,震慑进京拜寿的诸王。”
他折扇在掌心轻敲,太子要他抓紧时间审出幕后主使。
胶东王要报父仇不假。但当初前任胶东王的事,明章道长也只是推波助澜。又不是他杀的人!
这件事很是隐秘,他都是这次才听谢穆宁说起。
胶东王要能知道,早该知道了。
而且,一个已经有些边缘化没有实权的郡王府,能组织当街行刺前国师,然后还成功退走?
更不要说明章道长身边还有东宫卫和楚府家将保护。
而起他们还把明章道长的旧事都查得那么清楚。让谈樱易容成和他未婚妻酷似的容貌下手。
就不知是老三还是老五。
好在这俩人之间还有母仇,有被坑得丢了继承人选资格的仇,轻易不会联手搞事儿,那样才是真麻烦。
这样的搜查,谈樱想避开是不可能的。
悬镜司在每人胳膊的那个位置还会蘸特殊药水刷一刷,完全无所遁形的。
谢穆宁站在窗边看到有人冲天而起,“轻功果然不错!”
德王道:“这人如果能收归悬镜司所用,令舅那里......”
谢穆宁爽快地道:“一把刀而已,你握得住尽管拿去用。我舅舅不是那样小气的人。”
德王点点头,心头也有些唏嘘。皇帝怕太子把姜二当刀使,打发他回了边城。如今倒是不知道哪位王爷,用刺客对付起给太子调养身体的明章道长来了。
不过,太子这人他觉得有点看不清。
太子真的是任人欺负的?这几年他看着弱势,但其实该抓住的都还在手中。
倒是那两位露了恶迹出来。一句话,太子太稳了!他知道自己身为嫡长,如果无过就不会被轻易废黜。
而且他还适时展现自己的能力、手腕,这就立于不败之地了啊。
这样的人,将来容得下楚元全身而退么?
看如今的局面,他们这些人以后多半都是在太子手底下讨生活了。
董静道:“这次的事,楚夫人你觉得是谁幕后主使的呢?”
谢穆宁道;“我觉得是韩王。秦王之前干的事,如无重大变故和储位是没什么希望了。倒是韩王,围场的事与他无关,是贤妃受身边的细作摆弄干下的。而且也已经拿命来偿债。他之前在各部观政,也有亮眼的表现。如果太子的身体出了状况,如今小世子又小,他很容易被显出来。但我想不通的是,我舅舅不在东宫,也还有太医啊。”
楚元道:“太子,也不会轻易就全然相信哪位太医的。而且太医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上补药温养。如果太子再出什么状况,他们必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韩王既然动了舅舅,后续肯定还有针对太子身体的手段。只是舅舅未死,太子也不会轻易急怒,这后续的手段未必还有机会使出来了。太子对目前被拉后腿的局面也是不耐得很了。”
几人谈笑间,谈樱已经被悬镜司抓住了。
上次用来对付无影刀的坚韧带倒刺的网,这次又派上用场了。这个网用来制空,封住轻功高手的后路还是很有用的。
眼见谈樱落网,德王起身道:“又有得忙了。”
楚元分析得不错,太子对屡屡被拉后腿的局面很不耐了。这次就是撕破脸也忽把韩王拉下水。
只是选择太后千秋之前的时机,自己的压力会格外的大。
接下来的事情,楚元和谢穆宁就没有参与了。
楚元现在相当于被赋闲着。不过他们一家都没有什么不满。皇帝要看看楚元能不能就这么安富尊荣,没有实权的过日子。
那必须能啊!
明章也悠悠哉哉的在伯府养伤。
东宫渐渐有了想出头的太医,有取他而代之之势。
面对这个,明章对谢穆宁道:“我在东宫,以后多少也能帮着你们一些。”
谢穆宁摇头,“顺其自然吧。舅舅离修养好还有四五个月呢。太子那里肯定不能空等着。到时候一个萝卜一个坑,舅舅能请辞离了京城这个是非圈是最好的。”
胶东王那里一开始抵死不认是他派的杀手。德王审出了个罪证确凿,又有人要他自己把事扛了。
毕竟不论是不是主谋,当街行刺依然享受国师待遇的明章都不是小事儿。
德王过来探望明章,顺道告诉案件的发展。
“胶东王应该是有把柄被韩王拿住了。所以才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在中秋前夕以报父仇的名义刺杀道长。我这里最后审出来大概也是只能到他这里结案。不过,幕后主使这回肯定也没有好果子吃的。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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