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睿解释清楚那个通道结界被破坏的事情后，牛头人首领遗憾地摇了摇头：“非常抱歉，我的朋友。如果按照你们的力量层次划分，’我大概相当于大魔王级的高段，还差一步才能达到魔皇级，美杜莎女王也是如此。但一般来说，牛头人最强只能达到这种程度，在我的传承记忆中，无数代优秀的牛头人中，只有两位先祖达到过魔皇级，我这一生基本是没有希望了。

大魔王就是牛头人的极限？不过，历史上还是有两个牛头人达到了魔皇，那么说明还是有突破的可能性，那么……”如果食用恶魔果实呢？”陈睿想到了储物仓库中的最后一颗恶魔果实。

牛头人首领吃了一惊，“恶魔果实对于普通的魔族来说作用巨大，对于我们来说，作用要小一些，但也能够增加突破极限的几率，只不过，这种果实珍贵无比……”

“我这里正好有一颗，请收下它。”陈睿拿出了那颗恶魔果实，递了过去。

牛头人首领惊讶地接过恶魔果实，仔细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终于确认就是传承记忆中的珍贵果实，当即对着陈睿猛的一捶胸：“朋友！牛头人德隆！感谢你的慷慨！”

牛头人首领这番举动，无疑是以个人的身份确认了陈睿这个朋友。陈睿也狠狠地捶了捶胸，他自己都记不清今天捶了多少次，笑道：

“德隆，我的朋友，不用客气。其实我主要是为了自己，你早日达到魔皇级，我就能早日返回地面的家园。”

牛头人直爽，但不是傻瓜，太做作的话，反而会破坏原本的好感。

牛头人首领果然更加赞赏：“我的朋友，你的坦率让牛头人佩服。你永远是德隆的朋友！”

其实就算有恶魔果实，德隆突破到魔皇级也是比较渺茫，但至少算是保留了一线希望。

再说，还有二十多天恶魔果树的果实就会再次成熟，届时在一颗颗砸给牛头人首领，就像丢丢那样，以量取胜，总有机会把那该死的极限砸破吧。眼下看来，先要做好在地底长期“抗战”的准备。

俗话说，狡兔三窟。牛头人这可以算是一“窟”，先有个基本保障，再去设法找其他的“窟”。

“陈睿，你真是太神奇了，竟然拥有恶魔果实。”牛头人首领德隆赞不绝口：”那么，不知道你是否有能力制止生命之泉的干涸？”

陈睿暗暗苦笑，他可不是万能的，对于水利方面的知识一窍不通。

“这里的生命之泉原本有四、五倍这么大，现在只剩下这个小池子了。魔蝇和土元素人每进攻一次，就会在生命之泉附近留下某种力量的种子，那是一种奇怪的晶体。有这种晶体在，就算周围是我与精英土元素人的战斗，也无法对生命之泉有所损害，但是这种所谓的保护其实是为了另外一种险恶的目的，那就是这些晶体会不断汲取生命之泉的力量。每次我们都将晶体毁去，但它总是能重新生长出来，无法被彻底毁灭。虽然有专门的守卫整天看护，但依然无法阻止生命之泉的渐渐干涸。照这样下去，只要生命之泉干涸，就算敌人不来进攻，我们的部落也将面临毁灭之灾。““晶体？”陈睿心念一转，问道“我能看看生命之泉吗-”

“当然可以。”德隆指了指前方的小水池。

陈睿走上前去，蹲了下来，开始仔细观察着这处生命之泉。生命之泉与普通的泉水差不多，水质清澈，不断冒出气泡，似乎还带着一丝丝灵气。

从边缘的泥土看，已经干枯了许多，泥土中隐隐透出点点细小的淡黄色光芒，还有许多被凿的痕迹，显然是牛头人想要毁灭那些晶体所留下的，但始终无法彻底消灭。

陈睿尝试着伸出了手，发动了灵气转换，对着水面试了试，果然传来了提示，又对着泥土试了试，同样有可转化的提示。

看来，生命泉水本身就是一种可以转化为灵气的物质，这些陈睿反而不敢乱用灵气转换了，问道：“我的朋友们，我能隐隐感觉到那种警惕的力量，可以允许我做一个尝试吗？”

“你能感觉到晶体的力量？”德隆露出喜色，“快试试能否彻底消灭它们。”

陈睿将手对准了泥土，发动了灵气转换的技能，灵气果然开始增加，但速度非常缓慢，泥土中的黄光也在一点一点地变得黯淡，生命之泉的水面也在微微颤动，几个牛头人立刻围了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陈睿忽然感觉脑中一沉，周围的一切场景都消失了，虚空中，隐隐可见一双眼睛。

除了眼睛，其余的模糊不清，但相对的，那种眼神异常清晰。眼神中，充满了难以形容的邪恶和凶残，整个虚空都充斥着阴森冰冷的杀机，直入骨髓，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发现不明精神能量，是否转化为灵气？”脑中的提示响起，使得陈睿猛的一醒。

“转化！”

眼睛随着超级系统的转化渐渐淡去，然而在即将消失的时候，竟然再次变得清晰起来，似乎被转化的力量在不断地补充，竟是无穷无竭，灵气的增长值也非常慢，转化得十分艰难。

、目光中，无尽的邪恶紧紧地锁定了他，根本无法摆脱。陈睿大吃一惊，就连白夜的魔皇级梦魇之瞳都被超级系统的力量所转化，白夜自身还吃了大亏，如今这“眼睛”的力量竟然能抗衡住超级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