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脖子伸的老长,看着他们的冷面boss牵着小正太的手,画面竟异常和谐,看来在儿子面前,在清冷不苟言笑的一个人,表情也会变得柔和。
陆晧谦跟顾烟提前打过招呼,说他要把儿子带过来,第一次见面,顾烟特意去礼品店给lero挑了一只看上去憨憨的小白熊,虽然知道这种礼物在从小含着金汤勺出生的lero眼里,太廉价。
顾烟一只手拎着包,另一只手抱着小白熊,在路边等着他们两父子来接她,时不时地看着手腕上的表。
一辆黑色的奥迪r8停在离顾烟五十米处,车头灯打着双闪,顾烟也记不清陆晧谦在上海到底有多少辆,看到打着双闪的奥迪,猜想应该是陆晧谦的车,朝那边跑了过去。
换了新发型的lero降下车窗,探出头,很潇洒的和顾烟打招呼道:“你好,我叫lero,中文名字叫陆从文,因为我老爸希望我以后做一个有知识的人,他还很喜欢中国的传统东西,毛笔字,还有古董.......”
lero噼里啪啦说了这么一大堆话,顾烟震惊看着lero,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个只有六岁的小孩子,还有陆晧谦说lero长得像冷虞欢多一点,可在她眼里,lero小脸的容貌和神情,尤其那双黑色的眸子都酷似他父亲陆晧谦。
顾烟挑挑眉,笑的很明媚,“lero,我是顾烟。”
lero小脸挂出灿烂的微笑,扭头看着陆晧谦,“老爸,我想要姐姐手里那只熊。”
陆皓谦打开车门,走下车,先是用手探了下她的额头,“温声道:看来病好的差不多了,lero说要去游乐场,我还在想如果你身体不舒服,我们就换个地方,吃点东西去也好。”
人小鬼大的lero也跟着下了车,陆晧谦见lero的鞋带又开了,转过头叹了口气道:“不会系鞋带,就不要穿这种鞋子,要是不小心踩到摔倒了怎么办。”
顾烟站在原地看着表情温和的陆晧谦,正在蹲着给lero系鞋带,原来无论再冷酷桀骜的人,不管地位多高,权利多大,在最亲人的面前,他都会卸下所有盔甲,露出内心最柔软的一面。
没见到lero之前,顾烟心里还有些忐忑,不知道从小被娇生惯养长大的lero会不会接受她,现在看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lero和他老爸就像是两个极端,这个孩子,他很爱笑,完全不像是陆皓谦每天都是一副冰山脸,大部分不苟言笑,严肃沉闷。
陆晧谦坚持让lero叫顾烟阿姨,嘴甜的lero偏偏不,一直嘴甜的叫着顾烟姐姐,陆晧谦最后只好由着他,眼巴巴的看着那小子,一整晚都黏在顾烟身边,姐姐长,姐姐短,小嘴像是抹了蜜。
可能是跟小孩子相处,心情都会变好,从香港回到上海,陆皓谦从没有见过顾烟这样笑过,和lero凑在一起的顾烟,仿佛又回到了孩童时代。
从游乐场出来,陆晧谦抬腕看了看表,对lero开口说:“lero,时间不早,我送你回家。”
lero手里还抱着顾烟给他买的玩具熊,不舍的嘟着嘴,“我晚上想去你那里住。”
陆晧谦拒绝道:“不行、”只给儿子留下两个字。
虽然他心里也很舍不得lero,但他了解冷虞欢的,冷虞欢把儿子当成全部,假如今晚要是把lero留在身边,尤其是和顾烟住在一起。
他相信冷虞欢一定会亲自开车过来接人,她很怕他和lero多接触,夺走抚养权,让她失去唯一的寄托和依靠。
手搭在lero肩膀上不了解情况的顾烟,替lero求情说:“就让lero和我们回去吗。”
陆晧谦想不到,眼前这一大一小,好像站在了同一战线上,顾烟也会帮lero求情,这点让他很欣慰,毕竟lero是他和冷虞欢生的孩子,顾烟能接受已经算是不错,却没想到两人能相处的这么好。
lero在他眼里,一直都是个懂事的孩子,有责任心,有担当,性格也很好很温和,没有一点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脾气,这也是他曾经欣赏冷虞欢的地方,他很会教育儿子,在西方长大的冷虞欢,很注重培养儿子的独立意识,也正是因为这样,只要lero力所能及的事,六岁开始他都要自己去做,身上全然没有公子哥的纨绔和娇气。
陆晧谦从西装裤的口袋里掏出烟盒,从烟盒里出根烟,往后走了几步点燃,又是扔下两个字,“不行”
顾烟和lero面面相觑,lero重重的叹了口气,小声软糯:“我还有五天就要回英国了。”
lero委屈的小脸,像是要拧出水似的,顾烟还以为陆晧谦会心软,却不知,他仍然坚持道:“晚上必须回去,明早我去你。”
顾烟不理解那么疼儿子的陆晧谦,怎么在这个问题上毫不妥协,孩子想跟爸爸住在一起,这件事无可厚非。
父子间的事,她插不上话,知道陆晧谦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但lero未免有些可怜,他只有六岁,不过她没有那么大度,期盼他们一家团聚,这样不就是让冷虞欢和陆皓谦复婚。
陆晧谦扔掉手里的烟,抬脚踩灭烟头,打开车门,把lero抱进了副驾驶,lero一直沉着小脸,心里气为什么就不能和爸爸住在一起。
陆晧谦轻推上车门,又走到了顾烟的身边,“宝贝,我要送儿子回去,你可以自己回家吗?”
顾烟点了点头开口道:“放心吧,我能回去。”
陆晧谦从西裤里掏出皮夹,从里面抽出了一张卡,没等顾烟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拿过她手中的包,将卡放进女式手提包里,“这张卡没有额度,卡的密码是lero生日,等下回去我发给你。”
顾烟笑了笑,当一个男人,含情脉脉的看着你,从钱夹里掏出一张卡,带着一脸我包养你的神态,然后动情的说了一句,“卡号是我儿子的生日。”换做谁都要糟心一阵,不过大男子主义的陆晧谦面前,他应该永远感觉不到,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顾烟扬唇笑道,“我如果说还给你,是不是有些太矫情了。”
陆晧谦似乎顿了一下,口气暗含不悦,“卡不要还给我,这是你应得的,我从来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女人,你之前是个例外,我欠你得太多,给我个机会去弥补。”
顾烟不想装什么高风亮节了,陆晧谦刚刚的话有点刺耳,“从来没亏待过任何的女人”果然是情史丰富,既然这样她为什么不选择去做其中一个不被亏待的人。
顾烟觉得自己像是在一个两难的境地,拿陆晧谦的钱,没准会被身边知道的人说是绿茶婊,看自己男人有钱了就开始巴结拜金,要是不拿呢每天和陆晧谦冷着脸,就又被说成矫情,作,简直就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顾烟叹了口气,无奈了耸了下肩,做人还真是难,她最后收下了卡,开口说:“你想要怎么去弥补我?”
陆晧谦勾起性感的嘴角,笑道:“把整个人都给你,看什么值钱拿去什么,那地方最值钱,晚上都给你,它都想你好几天了,晚上喂喂它?”
顾烟的腰被陆晧谦自后紧紧的环着,这是在街上,想到lero还在车里,她不自觉的红了脸,“你儿子还在车里呢。”
“他在车上玩我手机呢,”看到一脸羞怯的顾烟,陆晧谦俯下身,吻了下她的侧脸,这才放手,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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