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沉对她这副态度早已见怪不怪,正了脸色接着道:“父皇确实对那两句诗心存不悦,方才我去御书房议事时,容妃恰巧也在,父皇下了命令,要容妃亲自处置陈妃。”
宋馨神色一顿,心里便明白了,这说明皇上对皇后的处置心有不满,而如今要容妃亲自处置陈妃,只怕是直接处死了。
“二皇子心里,此刻应该很高兴吧?”宋馨忽而问他。
本是后宫之争,可容妃又牵扯到了前朝,这位西楚长公主,果真厉害。
如果皇上对那两句诗心有介怀,那从今日起,必然会开始慢慢削弱三皇子和卫家的势力,恐怕还会派左衣卫在暗中死死盯着卫家众人。
东陵沉瞥她一眼,扬眉道:“我有什么可开心的,终不过是一个毫无背景的皇子罢了,即便没了东陵玦,可还有一个东陵钰在挡路。”
宋馨微微凝神,顿了顿,温声问他,“不知二皇子对永曦公主了解多少?”
“永曦啊……听皇祖母说,如果没有永昌的话,如今最受皇上宠爱的女儿,应该就是她了。”东陵沉含笑开口,语气却有些怪异。
宋馨目露疑惑,“为何?”
同样都是女儿,难道就不能两个皆宠吗?非要弄出亲疏之分,如今一个装疯一个毁容,归根究底,还是皇上的错。
东陵沉看她一眼,微微笑道:“永曦在腊月出生,而永昌是在次年六月,两人相差半岁。
听皇祖母说,永曦出生那年,东陵江北一带已经旱了三个月,纵然天气寒冷,可终日无雨无雪,又没有充足的河水灌溉,所以农作物的长势皆不大好。
直到永曦出生那夜,天空突然飘起鹅毛大雪,仅仅一个晚上,东陵各地银装素裹玉树琼枝。
父皇认为永曦是祥瑞之兆,便赐了她这个封号,赏下不少好东西,此后半年,父皇去凌烟殿的次数比荣仪宫还多,陈妃也母凭女贵,再次得宠了。
可谁知好景不长,来年六月,永昌出生了……”
宋馨仔细回想了一下东陵素出生那年,东陵各地似乎并未发生什么天灾人祸,可谓一派祥和,那皇上又为何会如此宠爱东陵素呢?
东陵沉见她目露困色,音色淡淡道:“永昌出生那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是难得安稳的一年,而那一年,西楚皇室忽然派使臣进京,说是他们在修葺西楚皇陵时,在地底下忽然挖出一块石碑。上面写着‘此女兴则东陵兴,此女亡则东陵灭’,而石碑下角则刻着一个生辰八字。”
宋馨水眸微敛,“是永昌公主的八字?”
东陵沉轻轻点头,“何年何月何日,甚至何时,上面都刻的一清二楚,父皇起先并不相信,直到永昌出生时,和那石碑上的时辰丝毫不差,父皇这才重视起来,故而赐了她这样一个封号,就是希望东陵能世代昌盛。”
宋馨闻言,心中忍不住冷笑,看来容妃到东陵之后,也并非什么都没做,那块从西楚送来的石碑,只怕就是她让人及早刻好然后送过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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