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刻贯穿瞿苒苒的同时，关昊找到她的手，紧紧地压在被子里，低头吻住她呼吸不稳的小嘴，把所有的激情和快乐锁在她的身体里。

“你还好吗？”关昊抚摸着瞿苒苒的脸。

瞿苒苒恍恍惚惚地看着关昊，好像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狍。

关昊搂紧瞿苒苒，“你刚刚失去意识了。”

原来身随心动的感觉是这样的美好，刚才仿佛是这么久以来他们最契合的一次，他让她快乐得想要大哭、大叫，她这才知道，原来不只是是痛苦会让人昏厥流泪，快乐也会。

“怎么了？”关昊发现瞿苒苒的眼眶泛红。

“没有。”瞿苒苒伸手拭去泪痕，满足于此刻的美好，抱紧他，“我从来没有……”羞涩难以逸出，她有些不好意思看他。

她想说她从来没有这样疯狂过。

关昊，要我…牾…

她不敢相信沉沦之际，她居然还跟他说了这样的话。

关昊看着她俏红的脸，嘴角含笑。

老天，她怎么会这样的吸引他，这样的可爱！他真想日日夜夜都能够像现在这样拥有她，他几乎想要告诉她，他对她所有的爱，但理智却像一块大石堵在他的喉咙。

她不知道他们的未来需要现在的分开来弥补缺憾，她更不知道她在他身边的时候她的处境会变得有多危险，他需要给他们的未来铺开一条没有荆棘的路。

“我去洗个澡。”

猝然从她的体内退了出来，关昊走进浴室。

耳朵内是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外面也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刚才所有在她的脸上呈现的喜悦，娇羞，满足，随着浴室水声和窗外雨声带来的孤寂感沁入她的心底，慢慢的被黯然失落所取代，刚才似乎就像是做了一场美梦，一切又回到了现实。

雨水开始滴滴答答地打在落地窗上，瞿苒苒披着关昊刚才传着睡袍轻轻下床，站在他经常喜欢站的落地窗前，凝视着他凝视过的风景。

玻璃帷幕上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瞿苒苒幼稚地呵了一口气。

水雾变得更加清晰，她伸出指头，在玻璃上面一笔一画写了起来……

“在做什么？”关昊下身裹着浴巾一身清爽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朝瞿苒苒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随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瞿苒苒回眸，“我也去洗个澡。”

说完，瞿苒苒走进了浴室。

关昊穿好衣服后，无意间抬眸，看见窗户上有着很模糊的一排字迹，于是走向前。

关昊，我爱你！

关昊的身子一僵，想起瞿苒苒刚才慌慌张张地挡在玻璃帷幕前的样子，以及她那张略微苍白的脸。

“苒苒……”关昊有些不安地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你没事吧？”

瞿苒苒没有回答。

“那我进去了。”

“不要。”瞿苒苒关闭水龙头，大叫了一声。

“苒苒……”推开门，关昊怔住了。

瞿苒苒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身子微微颤抖。

“宝贝，怎么了？”关昊大惊之余，无法控制对她使用这样的昵称，他走过去，握住她的手。

“没事。”

低垂着眼帘，瞿苒苒试着把手抽回来，关昊却不肯放开。

为什么她还是这样控制不了自己？她和他的故事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他等会儿就会离开M市，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会有下一次的交集。

该死！！

他居然让他们之间的关系陷入这样的境地，让他最心爱的女人承受这样的悲伤……

我爱你！

他想大声跟她说同样的一句话，他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他的这句话。

但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他们的未来或许只需要再等上几天，只是，如果自己此刻就这样离开她，他如何能够忍心？

关昊审视着瞿苒苒好一会儿，瞿苒苒的眼睛还是红肿肿的，他感觉心脏紧紧的，挣扎了一下，终于开口对她说，“苒苒，我应该知道我依然关心你。”

“关昊！！”瞿苒苒踮起脚尖，伸手紧紧地抱住他，“其实我今晚不是专程来跟你道谢的，我……”

哽咽令瞿苒苒无法再说出话。

“别说了，去洗个澡，今晚就在这里好好睡一觉。”她想说什么，他懂。

关昊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

瞿苒苒闭上嘴，让他低头亲吻她。

“为什么发抖？”

“我害怕。”他已经抱着她，她还是觉得恐惧、不安，因为知道下一秒他可能就要离去。

“怕什么？”

“怕我自己一个人……照顾不了陈姐。”前面才是她想说的话，可她没有勇气只跟他这样说。

“傻瓜，我说了

tang，我把罗耶留这，你有任何需要就跟罗耶说，回T市以后，我会让罗耶安排人照顾你和陈姐……”关昊伸出拇指，轻柔拭去瞿苒苒脸上的泪痕，“别哭了，笑一个，然后好好去睡一觉。”她再哭，他今晚恐怕就真的舍不得走了。

“嗯。”

瞿苒苒笑了，却是比哭还难看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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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昊终究还是要离开。

房门外，关昊环抱着瞿苒苒，罗耶站在不远处的电梯口处，帮关昊按电梯，并拿着公事包。

瞿苒苒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关昊。

关昊在瞿苒苒光洁白皙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柔声道，“好好照顾自己。”

瞿苒苒喉咙苦涩得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

关昊又低头吻了瞿苒苒的唇一下，这才转身离去。

瞿苒苒看着关昊走进电梯的俊挺身影，只能不断地睁大眼眸，不断地顶住喉咙的哽咽，不允许自己在此刻不争气的流泪，抽泣。

电梯传来“叮”一声，关昊的身影在她的视线中消失，那一刻，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

静谧的车厢内，罗耶一直通过后视镜偷偷看老板脸上的表情。

即使是车厢内昏暗的光线里，罗耶依然能够看见关昊眉宇间的那道凝重。

或许，只有瞿小姐才能够让一贯没有表情在脸上的老板显露出情绪。

“总裁，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瞿小姐的，瞿小姐自己也很坚强，会挺过去的。”

“陈姐的事，不要让她操心。”

“我知道。”

关昊疲累地闭眼靠在椅背上，这一刻，他脑海里晃过的全是她的一颦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