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晟一拍惊堂木,大呼一声:
“肃静!一个一个说!”
七嘴八舌的被告们纷纷闭嘴,由赵晟指派着发言。
“我,是褚三爷的人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在街上挑衅张余,引他跟我动手,然后我再佯装受伤到官府告他,官府都是褚三爷的人,他们……”
这人的话被孙大人打断:“你想说官府的谁是褚三爷的人?”
那人吓得肩头一缩,不敢再多言。
赵晟斜斜瞥了孙大人一眼,倒是没在这件事上跟他多追究,让其他被告继续说下去。
剩余三个被告说的内容跟前面两个差不多,都是收了褚三爷的钱,三十两到五十两不等。
褚三宝收买了张余的这五个邻里,让他们连番状告张余,再加上官府这边的‘配合’,张余五诉五败,被打了五十大板。
还有一个被告交代,说褚三宝不仅让他们告张余,还在逼死杨氏之后,让他们把杨氏的坟墓给掘出来,为的就是惹怒张余,让张余找他们报仇,然后他们就能顺理成章的再把张余狠狠揍一顿,当场就打断了他一条腿,去了大半条命。
如此恶劣行径在堂中被当众说出来,就连孙大人和李大人都不敢再为褚三宝说一句话,暗自擦了一头冷汗,直觉这回要完。
所有被告既然都当庭交代,那赵晟也就可以宣判了。
所有诬告张余之人,每人当庭仗责八十,赔偿张余全部损失,并游街示众三日。
而本案的始作俑者褚三宝暂押大牢,继续调查他身上的其他案件,待日后合并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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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特大案件在开封府如火如荼的审理,林悠不知道韩霁这些天在忙什么,几乎都不怎么归家来。
不过她最近也没闲着。
海平江把之前拿走那幅周婆婆的画像卖掉了,卖出了五万两的价格,是一位海南商人买的,据说他看到周婆婆的画像后,第一反应就哭了。
因为这位海南商人的母亲当年便是患了这老年失忆症,他兄嫂对母亲不好,他最后一次回乡看见母亲时,仿佛就是画中周婆婆的那种疯癫状态。
这幅画直接触动了他的心灵,所以他说什么也要买下这幅画。
因为这商人的背后有这么一段故事,海平江实在不好意思跟他开多高的价格,其实依照林悠的画的价值,这幅画若再等等,再多卖个十几万两不成问题,但海平江被那商人感动,遂低价卖出。
他回来跟林悠说起的时候,还有点自责自己感情用事。
但林悠却觉得他做的很对,画就是要给懂得的人收藏,懂得的人能够在画中看到感情和故事。
林悠之前就打算将周婆婆这幅画的所有钱都交给白姑娘,所以拿了钱的当日,林悠就送到了白姑娘和周婆婆面前。
面对突如其来的巨款,白姑娘和周婆婆全都傻了,说什么都不肯收,林悠好说歹说,告诉她们林悠卖的是周婆婆的画像,这个钱理应给她们。
两人仍是连连拒绝,最后实在没办法,林悠同意和她们一人一半,她们才勉勉强强,战战兢兢的收下。
因为白姑娘和周婆婆都知道,她们非常需要这笔钱安身立命,两人不可能一辈子都靠林悠养,也不可能一辈子都住在卫国公府里,她们要出去自力更生,可村里回不去了,她们的家又在哪里。
若是有一笔钱,白姑娘就能自己做点小生意,养活祖母,让她舒舒服服,太太平平的过完晚年。
白姑娘的这个提议林悠非常赞成,她也希望白姑娘能做点什么。
与她商量半天后,林悠提议要不就卖冰激凌吧,也就是古代她们称之为‘冰糕’的东西。
林悠之前随手做的冰激凌被阴差阳错的送到赵氏那里,赵氏在不知道是她做的情况下赞不绝口,若不是后来发生了褚三宝的事情,林悠说不定还真会为她再多做一点。
而且,如今正是做冰糕的好季节,夏日炎炎,满大街都是卖糖水的,做冰糕的人家也有,不过并不是林悠这种,而是在糕点里面加了薄荷叶,那种糕点虽然入口时会有清凉之感,但哪有直接吃冰来得凉爽。
林悠把做法悉数教给白姑娘,这东西说白了就是做法的问题,没什么难度,白姑娘学了一天就学会了,做出来的冰糕跟林悠做的没什么不同。
她们说干就干,毕竟夏天卖这个生意肯定会更好些,她们得趁着夏天把店铺开起来。
林悠让刘掌柜帮着找店铺,刘掌柜半天就办妥了,铺面还挺不错,在御街北边集市上,有一家包子铺退租了,那包子铺场地不大,但如果只是用来卖冰糕的话,完全足够了,最妙的是,这店面离御街上最大的冰库只有一条巷子的距离,这简直是为卖冰糕专门腾出来的铺子般。
在林悠他们的鼎力帮助下,白姑娘的冰糕店很快就开了起来。
开始两天没什么生意,但在林悠雇人当街拦着送冰糕免费尝过之后,生意就渐渐好了起来。
毕竟这是一种新事物,新口感,整个汴京城都找不出一家做这种纯冰糕的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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