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番话之后，蠕虫的集合体已经很小，小到没有办法形成各种意识。而伪神悬浮在空中，冷笑着看着面面前已经十分渺小的结合体说道：“服从我的命令吧！”

集合体立刻发出恭顺的波动，周围数以亿兆的蠕虫也纷纷发出恭顺的波动。

再然后，就是一些细节，包括这些蠕虫们如何被分解成极为细小的蠕虫藏身在水槽的液体之中。然后它们进入人体，吸收人体的源源不断的能量，然后它们聚集在人的大脑周围，通过特别的方式和外部的利维坦蠕虫发生共鸣，一次来控制外部的身体。

也就是说，当初那些怪物，完全就是利维坦蠕虫控制的。

但是，还有一些小问题，龙一没能看到那些正四面体是哪里来的，也不知道组成巨大怪兽的那些坚固的金属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看那些金属的加工精度不算低，绝对不是简单的什么偏远地方可以制作的产品。

这些蠕虫能够完整的记录下来记忆，但也仅仅只是记忆而已，因为它们的数量不够多，它们根本不能理解这些记忆是什么意思。它们也根本分不清敌我，它们只是本能的臣服而已。

不过对于这些蠕虫，龙一应该想个更好的办法。

“你们能够从他的身体之中离开么？”龙一问道。

“可以。”蠕虫回应道，它们甚至没有任何疑问。

龙一取出一块小小的宇宙石，自从上次给小梓使用之后，龙一的宇宙石也基本上所剩无几了，不过这些利维坦蠕虫需要的能量并不多，所以这样小小的一块宇宙石绝对足够了。

龙一将宇宙石放在方佐额头上，然后他就看到一些透明细小的蠕虫从方佐的皮肤下方钻出来。因为极为细小，所以方佐的皮肤甚至都没有任何损伤！伴随着蠕虫的移动，龙一能够看到方佐的皮肤似乎如同波浪一样在运动，用了整整半个小时的时间，一个新的蠕虫团形成，龙一以神力为外壳将那蠕虫团包裹起来。现在看上去这些蠕虫似乎也就只有神力不吃了。

其实龙一最开始打算是用某些坚固的物质来包括的。但是后来他通过检查蠕虫的思维才发现，这些蠕虫的结构简直令人发指。当它们试图想要穿过什么结构的时候，它们会将自己分解成为极为细小的结构，这种细小的程度甚至可以穿过玻璃！当穿过结构之后，它们又会重新聚合在一起。

这些利维坦蠕虫有两种聚合方式，一种就是累加聚合，通过集合来提升自身的意识，让自己变得更加聪明有智慧。而另外一种则是融合，将无数细小的蠕虫融合成为大型蠕虫，损失智慧，而获得更强的力量。之前龙一对战的那些怪物就是大型蠕虫的产物。

失去了蠕虫，方佐的力量也开始慢慢恢复，实验室设备也开始将方佐那变形的脑袋校正过来。不过现在虽然弄懂了利维坦蠕虫的问题，却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那就是那个伪神究竟隐藏在什么地方，是谁为她提供这些设备。

敌人不是蠕虫，而是那个伪神，而且毫无意外的，那伪神必然是神之蠕虫。

这些问题不解决，单纯要对付利维坦蠕虫是非常困难的，除非如同自己当初那样，以极为强大的能量将利维坦蠕虫彻底粉碎，否则根本没戏。

龙一看着手中的那一团蠕虫，他很清楚，这一切的突破口，依然还是在这些蠕虫的身上。只是手中的这个蠕虫已经失去了作用，他需要更多的蠕虫，更多的信息和知识。

“索琳？”龙一在契约里呼唤索琳。

“是的，我在。”索琳的声音从实验室门外传来，龙一回头，看到索琳一直都没动地方。

“咱们去抓几个怪物呗。”龙一笑着说。

“好。”索琳点点头，立刻就同意了。

龙一仔细研究索琳的任何动作，试图从里面找到一点点蛛丝马迹。而索琳此时却笑了，说道：“这次没事。”

“没事就好。”龙一也笑了，他很清楚的几件事，每当索琳出现，必然就是自己又给自己立了什么flag。所以只要索琳还没走，那就意味着肯定还有什么麻烦没有解决。

但是当索琳说完这番话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愣住了。

“奇怪。”索琳说。

“哪里奇怪了？”龙一问道。

“按理说，我不应该告诉你才对。”索琳说。

“这也不能告诉我？”

“当然！如果我能告诉你什么时候‘不会’发生事情，那岂不是意味着我就可以告诉你什么时候‘会’发生事情？”索琳说。

“有道理啊！”龙一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