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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顽皮了, 来看我还非要玩出这么大动静。”

双色长发,脸型与我有几分相似的青年领着引发骚乱的“客人”上楼喝茶。

理智上我当然知道自家祖上细数十八代也没有这么个名叫西格玛的远房亲戚,感情上却完全无法拒绝我那俄罗斯朋友的“好心”。

无法抑制的喜悦与依恋让我忍不住松开拉着千小姐的手向前走去, 近到能从他的瞳孔中看到自己惊喜的脸。西格玛先生同样激动, 但他明显更在意赌场运营。

“抱歉耽误大家的时间,在此深表歉意。我会吩咐下面人为每位客人都准备一份小礼物, 请诸位离去时别忘了带上。”

安抚好围观游客,他这才转身示意我跟上:“叔父去世时我有想过把你接到身边照顾, 没料到你那么快就结婚了。早知道会发生后来那些事, 我当初就……”

“算了,来这儿坐一会。”

跟随他的脚步我们来到一处空中花园,千小姐表示想去看看风景顺便把谈话空间留给我, 太宰治立刻接上表示同意,还顺手把阿敦拉过去。西格玛笑着点头同意,随着挥手立刻有侍应上前领着他们四处欣赏难得的空中奇景。

于是这处位于中庭的花园里就只剩下我和西格玛两个人。

“……”无法说出否认双方亲缘关系的话,感情上竟然也产生了血亲之间才会有的共鸣, 我只能保持微笑:“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眼下这个样子。”

“嗯,谁也不会奔着离婚的目标结婚,你能想得开就好,需要我让人去教训那个混蛋给你出气吗?”

见我一点也不为过去的婚姻伤心, 西格玛放下心推了盘点心在我面前:“这些都是专门请了米其林星级大厨特制的限量甜点, 试试看?”

感情真挚态度自然, 他是结结实实把我当做亲属招待,就像面对表亲家叛逆的姐妹一样纵容。

“不必了吧……原本我以为爱情可以填补生活中突然出现的空虚与遗憾, 可惜制造更多遗憾与更多空虚的却又偏偏是爱情。”

我依着他的意思捡了块饼干咬下一口……酥脆香甜, 不愧是星级大厨的得意之作:“好吃!”

看到我接受食物, 西格玛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你能喜欢就好。想过来玩还不直接联系我, 偏要去给客人们添乱,下次不许这样了哦。”

“知道啦,筹码怎么办,还给你么?不是故意的……”我叼着饼干回了一句,暖洋洋的蜂蜜柚子茶被他接过送到面前:“你赢了就是你的,又不是出千作弊,运气好不是什么错误,别人天天梦寐以求想这件事还想不来呢。”

“等下我叫人给你兑换,或者直接打到卡上?”

“一半还给被刷的那张卡,一半赠给千小姐。”

我们费尽周折上来是为了一探陀思妥耶夫斯基虚实,并不是来赌场捞金。

西格玛单手撑腮笑出声:“你还是这副老样子,真难讨好。”

——这真是催眠术能做到的天1衣无缝吗?

我垂下眼睛思考片刻,端起他推过来的蜂蜜柚子茶喝了一口。清新柚子味立刻扫清饼干带来的干燥与甜腻,就像面前这个人一样有效中和了我对陀思妥耶夫斯基几乎跌穿谷底的印象值:“费佳最近怎么样?他说要去探望你,干脆利索把我扔在横滨不闻不问跑得没影,这半年更是半点消息也没有。”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他自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想到什么似的放下杯子一脸郑重:“我见你刚才……是在和一个女人恋爱?性取向这种天生的事情没办法改我能理解。我想说的只有一点,保护好你自己,无论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

他竟然当真了!居然这么老实?!

“额……好吧,我知道了。”没法解释干脆默认,忽然觉得要是真能有这样一个温和到有些絮叨的亲戚竟还很不错?

“嗯嗯嗯,”盘子里的饼干都快被我挑完了,这才停下手:“你又没在包裹上写地址,就只能像这种办法来看你呀。”

论起甩锅的技能,我也不是不能努力一下。

“外面人都说你聪明,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就不能主动联系费佳问我的情况吗?一个男人几次三番被有好感的女士拒绝难道还好意思留在她身边招人厌烦?肯定等着指望这些小机会翻盘,这都没有意识到。”

他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神情自然的不得了。

再次确认这不可能是催眠术作用,我联想到了从安吾那里得到的模糊信息——某件能够改变法则的东西改变了我的人生,或许西格玛与我之间这种毫无缘由的亲情熟稔也正源自于此。

我的履历并不是什么难以查找的东西,陀思妥耶夫斯基此前也一定不止一次确认推演。

作为被他“送”给我的亲戚,西格玛会知道那些往事并不是什么无法想象的可能。人就是这样,同源的背景与感情带来潜意识下的认同,戒备也好,心防也好,都会不由自主逐渐下降。

无法抵御的,同样也是无法理解的强行捏造出一段亲情,再将毫无关系的两人捆在绳索两头。

相当于人为使我与西格玛无法割舍对方互为软肋,再用这一段关系同时控制住两个人……不得不说这可真是提高效率的好方法。

如果没有夜斗先生和兆麻先生的帮助,以我之前孤独封闭的状态恐怕极愿意把自己卖给陀思妥耶夫斯基任其摆布。简直不需要劝诱,只把西格玛摆在那里一放就可以了。眼下面对着这个很可能同为“受害者”的温柔青年,我低下头盯着茶杯里载浮载沉的柚子皮——不敢看他的眼睛,否则很难保证每句话都在深思熟虑后说出。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怀疑我的,但在这份怀疑之上又有部分相对信任存在。不然他不可能放我活着,绝对会在离开横滨前消除掉已经没有用处的棋子。再看这位西格玛,我们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眼中的信任值完全不同,至少他绝对不会把这个“突然出现”的赌场彻底交给我……

一个赌场,专供豪富上流玩乐的娱乐场,有什么用处?

除了大家都知道的聚敛金钱收集情报外,必然存在更特别的意义,不然也用不着如此大手笔,简直就像文学家笔下穷尽想象描绘出来的一样。

“费佳都和你说了什么呀!真是的。难道要我刚离婚就迫不及待接受一个陌生男人吗?还是外国人,看上去那样弱不禁风,一点安全感都没。”

合理的,亲人之间正常的埋怨让西格玛露出笑意:“你们两个都是小傻瓜。”

等等!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对?陀思妥耶夫斯基你到底给我写了个什么剧本?“小傻瓜”三个字听得我一阵恶寒,我才是真的傻,被人蒙在雾里团团转。

“你再这样替费佳说好话我就要生你的气啦!”我拿起一只水果塔撕掉外面的纸皮咬了一口,浓郁绵密的奶香和水果清甜瞬间满足味蕾:“这个好吃,我能带一盒回去路上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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