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在笑，眼底却有蚀骨的寒意。

这让曹墨沉默了。

接着，萧政从墙角微微站起来了身，可又在下一秒像是腿部有伤愣住了，而后萧政紧紧握拳硬撑着站起来脚下的铁链哐当哐当响。

“我猜。”

萧政看着他，话语中干脆狠了心肠：“曹墨你来牢里看我，肯定是有什么要问的吧。直说吧，说完就滚。”

曹墨：“........”

曹墨没想到萧政对他如此决然，也是，一开始对不住的人本就是他，萧政这般待他也实属正常。

曹墨想到这里，暗自叹口气顺势问着：“那笑哥受伤的事情，是你派的杀手吗？”

萧政坦然：“是我。”

曹墨诧异：“我一直不愿意相信是你。”

曹墨甚至还假设过，会不会是其他皇子借萧政的手去杀秦笑之。

“为什么不相信是我？”

萧政听着曹墨的质问，眸子里盛满了怨念：“他姓秦的可以派人杀我萧家的人，我凭什么我不可以。难道你就因为这个原因，就不相信是我派人去暗杀的吗？”

这话说的...

萧政话里的意思却让曹墨觉得毛骨悚然。

吓得曹墨赶紧出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萧清明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曹墨！”

萧政冷冷的喊着他，眯起凤眸质问着他：“你明明就知道凶手是他，为什么还是包庇他。”

“我没有！”

曹墨颇为无奈的对他说道：“你误会他了，事情不这样的，你听我.....”

“你有。”

萧政一口咬定的打断了他：“我能误会他什么，我已经把一切都调查清楚了，你以为我是为什么一直找不到证据？我是因为安安你啊。”

曹墨一顿语塞。

他看着萧政，这个人原本的温和都消失，现在的脸上倒有一些咄咄逼人和前所未有的惊骇。

他说不下去了，自认一项很能说的曹墨居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毕竟，秦笑之确实杀过萧清明，这件事的确存在。所以曹墨在这个时候，他似乎说什么都是错的。

只是萧政........

你为什么非先去挑起不和，你本可以不用走这条路的，你得母妃不愿意，你得父亲也不愿意，谁也不愿意看到你变成这样。

“讲完了？”

萧政有一丝的逐客令，“今天如果你只是想来对我说这件事，那你可以回去了。”

他觉得自己这幅阶下囚最狼狈的样子，不应该被他看到。他想自己光鲜亮丽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这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