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两年级的时候,肖景行从佩罗塔辞了职,开始创业。
彼时,林静还没真正意识到创业可以有多忙。
她可以想象肖景行会很晚才能下班,没有双休日,但她不能想象他会睡在公司里,就连除夕也只是匆匆赶回来,吃了一顿饭。
“他以前有过这么忙吗?”林静问师宜聆。
“以前是给别人打工,现在是给自己打工,当然不一样了。”师宜聆笑着回答她。
然后她才发现,过去她觉得肖景行没有那么工作狂,完全是因为她几乎完美地错过了他的奋斗期。他毕业进入麦肯锡的时候,他们还不认识,他刚跳槽到佩罗塔的时候,她刚离完婚。等到他们真的开始恋爱,肖景行已经逐渐在公司里站稳了脚跟。
当肖景行跟她商量他的创业计划时,林静只是从财务的角度担心他,现在他真的开始创业了,林静突然发觉除了财务问题,她好像忘了自己还要考虑下其他的问题。
比如说,她也是会寂寞的。
情人节那天,肖景行在英国出差。跟客户吃完linner后,他们开会讨论方案里要修改的地方,电话是在会开到一半的时候打来的。
林静的电话。
夕阳还停留在桌角上。英国和上海有七个小时的时差,英国这里是下午,到了上海就是深夜了。
“我接个电话。”
他皱着眉接了电话。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率先传了过来,然后他听到林静期期艾艾地说:“肖......景行......”
她喝醉了。光听声音,他便能肯定。
肖景行闭了闭眼,问她:“你在哪?”
林静没有回答他,她自顾自地叫他的名字,言语里含着笑,听上去傻得可以,估计是喝了不少。
肖景行叹了口气,说:“我在。”
她又笑了两声,笑声像是黄草地上闪过灰兔的尾巴,轻而促狭,末了软绵绵地说:“肖景行。”
“怎么了啊?”
“我想要看你自慰。”
“什么?”肖景行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林静很大声地说:“我想要看你自慰!”
肖景行连忙捂住电话,转身,看到他的下属们都眼观鼻,鼻观心地看着自己的电脑。
他对他们说:“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快步出了客户为他们准备的会议室,走到走廊的末端,他才拿起电话,红着耳朵问林静:“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便听到对面开始小声地数一二叁四,他越听越生气,林静一直数到十五才停,有些不确定地说:“十五......还是十六?”
“什么酒?”
“威士忌,”她开心地说,“加了绿茶,甜甜的。”
“有人跟你在一起吗?”
“Dianna.....”
肖景行松了一口气,又问她头晕不晕,想不想吐,告诉林静她已经喝醉了,家里有盐酸纳洛酮含片,放在客厅茶几下的抽屉里,叫她回家含一片,再睡觉。
“我不要,”林静拒绝了他,“我没喝醉。”
“你真的喝醉了,”肖景行说,“林静,你听我说......”
“我不要,我没喝醉,”她打断他,“我想看你自慰。”
肖景行从没想过林静喝醉酒会变成这样,但也没办法跟醉鬼计较,只好放低声哄她:“好,我知道了,你没醉,是我刚刚判断错了。你先回家,好不好?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再说。”
“可是,”林静有些犹豫,“Dianna说今天有情人节特别表演的,表演还没开始呢,我不能走。”
“什么表演?”
“跳舞。”
“男的女的?”
林静思考了一下,最终老老实实地回答:“男的。”
似乎是觉得只有她证明了这场表演多么难得,肖景行才会同意,她很认真地解释:“Dianna说了,会有很多很多帅哥来跳舞,而且今天会有湿身play。”
“......”好,真是了不起,居然还不是普通的酒吧。
“林静,”肖景行强压住心里的火气,咬着牙问她,“你觉得他们跳舞的时候,会穿衣服吗?”
“穿......的吧......”林静有些不确定,“至少会穿裤子吧,要不然不就违法了吗?”
“我会脱掉哦,”他耐着性子引诱她,“你刚刚不是想看我自慰吗?如果你现在乖乖回家的话,我就把衣服一件一件都脱了,然后......自慰给你看。”
“可是......”
“看他们跳舞,或者看我自慰,”肖景行强硬地说,“我跟他们,你只能选一个。”
“好吧......”林静似乎有些不情愿,她踌躇了一会儿,在肖景行真的快被气死前说,“那我还是更想看你。”
“很好,”他循循善诱,“那你现在就跟Dianna说你要回家,对.......你让她把你送到店门口,然后叫一辆出租车,私家车不行,把车牌号拍给我,电话放着,到家以后再挂,然后给自己倒杯温水,把药吃了,洗好澡躺在床上......”
顿了下,他说:“我就会给你,你想要的。”
“我知道了。”
肖景行才按下静音,回到会议室里,他看到大家都抬起头来看他,故作镇定地说:“今天先到这里,你们internal?align一下,明天把结果直接report给我。”
下属们面面相觑,但看着肖景行的脸色,只好默默闭嘴。
林静吃好药洗完澡时,已经凌晨两点了。她靠在床上,将手机放在小桌上拨通视频,响了两声后,声音停了。
肖景行坐在落地窗前的长沙发上,镜头正对着他的前胸,刚好卡在下巴的位置,林静只能看到他鼓动的喉结,背后是灯火通明的伦敦塔桥,以及塔桥下光影交织的泰晤士河。
“放远一点,”林静抿了抿唇说,“我想看到你的脸。”
肖景行便把手机放在了床上,两人蓦地四目相对,纠缠片刻后,肖景行的眼睫一低,听到林静轻轻地问:“可以开始脱了吗?”
她的酒还没醒吗?肖景行有些失望,但这毕竟也是他允诺的,现在林静不反悔,他也不能拒绝。
肖景行今天穿着一件挺阔的深灰色西服,他抬起手将上面的扣子一颗颗解开,显露出内里同色的羊毛背心,白色的衬衫和靛银的细纹领带。衣服层层迭迭地包裹着,又一点点地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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