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又软又柔,听得龙千绝浑身酥麻,眼神也柔得能化出一滩水来。他的大手开始不安份地在她后背上下肆意地游离,咕囔的声音道:“溪儿,你挠得我心里痒痒,你可要负责……”
云溪在他胸前画圈圈的小手猛然停下,嘴角抖了下,这家伙,怎么越来越容易发情了?
“别闹!我们才刚刚开始修炼反噬术,反噬术未成,是不可以……那什么的最新章节。”
龙千绝鼻中哼哼了声,似乎将那残花秘录视作了仇敌,他捉着她的小手探入到了他的衣襟里边,无比**地轻吟了声:“那摸摸总行吧?”
云溪抬头看向他一脸**的银荡相,额头处顿时落下了几条黑线,这都什么时候了,外边的人正在到处捉拿私闯丰绩楼的贼人,他却还有心思在这里淫啊荡啊哼哼着。
她的手在他的引导下,一不小心抚摸到了他胸前凸起的小小一点,小脸上不争气地晕起了一层烫热。
“别闹了!你还是快点回去吧,若是让人发现你不在祥长老的房中,肯定会怀疑到你的身上。”她娇嗔着推着他,忍不住提醒他现在的处境。
唇线紧抿了下,龙千绝一脸的不甘不愿,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缠在她的身边,然后把自己脱光光,让她摸个够,他完全不介意自己吃亏,正所谓吃亏是福嘛。
长长叹息了声,他终于松开了手,理了理衣裳,恢复了一派道貌岸然的神色,努嘴道:“那我走了,你记得要一整晚都想我,否则不许睡!”
“……”云溪笑瞪着他,很是无语。
他微侧了下脸,指了指自己的右颊。
云溪抿嘴轻笑,知道了他的意图,踮起脚尖就要在他右颊处印上一吻。
“等等。”他半路拦截,撕开贴在右颊处的人pi面具,掀起一角,再次指了指那一层属于他自己的面皮。
云溪微愣了下,忍不住喷笑出声。
这家伙,未免太过可爱了吧?
再次踮起脚尖,在属于他的右颊上狠狠地亲了十大口,亲得他笑容大大、眉飞色舞,他才满意地重新将人pi面具罩上,重新恢复了道貌岸然的神色,倏地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一整晚的时间,司徒府上下闹得不可开交,听闻最终还是没能捉到私闯丰绩楼的飞贼。
云溪中途前去探视了下,在司徒魁跟前露了露小脸,证明她的清白后,便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呼呼大睡。
虽然不清楚赫连紫风最终是如何逃脱的,但至少这一夜的查探,让她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神器并不在丰绩楼当中。然而不在司徒府守卫最为森严的丰绩楼,那么又会在哪里呢?
清晨醒来,云溪想着去司徒魁处探探口风,谁知赫连紫风已经先一步来到,正与司徒魁相谈甚欢,所涉及的话题就是跟昨夜有人私闯丰绩楼有关。
“爹、赫连公子。”云溪踏着莲步,盈盈而入,仪态万千。
赫连紫风淡淡的目光朝着她方向扫了过来,眼波微微流转,颇具深意。
司徒魁如何精明之人,只一眼就察觉出了赫连紫风的异样,他畅怀一笑道:“赫连公子昨夜受惊了,今日天气不错,不如就让敏敏陪着赫连公子去府里四下游逛一番,莫误了这美好的春光。”
赫连紫风眉眼柔和了几分,没有拒绝,启口道:“那就有劳司徒小姐了。”
司徒魁见他没有拒绝,心中更加欢畅,忙催促着两人道:“敏敏,还不快领着赫连公子好好游玩一番?”
“是,赫连公子请。”
行走在司徒府的花园中,瞧见四下里无人,云溪便开口道:“昨晚你没事吧?”
赫连紫风挺拔的身姿,巍峨如山,冷峻的神色常年不改,声音却是不自觉地放柔了几分:“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那就好。”云溪浅浅地笑了声,低首去抚弄园子里的花木,还别说,司徒府邸的花木颇为珍贵,有许多她从未见过的品种。
“你真的关心我?”赫连紫风淡淡的目光扫向了云溪,看着她美丽的侧影,虽是换了张脸,那那份神韵仍在,他的心弦蓦地拨动了下。伸出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掠过跟前的一片山茶花,突然折断了一支,无声地递送到云溪跟前。
云溪微愣,木木地自他手里接过,跟他相识这么多年,何曾见过他送花给任何人?她讶异地凝望向他,却见他偏侧了脸,只是一张俊美无俦的脸颊上有些一抹可疑的晕红。
云溪抿嘴轻笑了声,脱口而出道:“女孩子都喜欢浪漫的男人,你若是肯为其他的女子折花相赠,相信一定能俘获芳心。”
赫连紫风身影僵了僵,浑身上下忽地拢起了一阵阴郁的气息,他忽然开口道:“你为何不早告诉我?慈云观的后山,多的是盛放的繁花,一年四季,常开不败。你若是想要,我将它们全部采来便是……”
这一次,换作云溪无言了。
难道,他从那时候起,就已经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可是他为何不说?
这一切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其实,并非每一个女孩,都喜欢花的。”云溪将手中的山茶花重新插回了枝叶当中,她想要告诉他,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心无处安放的寂寥女子,他们之间即便是回到了从前,也不可能在一起,缘分是注定了的。
她转身离开了那片花丛。
赫连紫风的双脚好似灌了铅,久久地凝立在原地,一步也不曾挪开,他的视线久久地凝结在那一朵离了群的山茶花上,神思悠悠飘远。
离花园不远处,一双嫉恨的眼睛正紧盯着园子里的两人,鲜红的杜鹃花瓣散落了一地。
“娘,姐姐太可恶了!她嘴里说对赫连公子不感兴趣,可一转头,就去勾引赫连公子,这世上怎么会有她这么不要脸的人?娘,你一定要替我作主!”七小姐气呼呼地跑进了二夫人的房间,一进门就一通发泄。
二夫人闻言,怒从心来,瞪着圆目道:“敏敏那丫头生得一脸狐媚,我也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你放心,娘一定替你作主,让你顺利地嫁入赫连家族。”
七小姐闻言大喜:“真的?娘,你到底有什么好办法?快说、快说!”
二夫人屏退了左右,压低声音道:“娘今早收到了孟家主的来信,他对敏敏那丫头很是满意,说愿意与我们司徒家族联姻,他还愿意以孟家正夫人的头衔相许……”
“什么?姐姐都已经破了身子,居然还能成为孟家的正夫人?”七小姐跺跺脚,很是不悦,在她看来,像姐姐那样一个不干不净的人,去当个妾侍都算是抬举她了。
“是啊,也不知这丫头生来什么好福气,居然能得到孟家主如此赏识。”二夫人也觉得很是不平,紧接着继续说道,“今夜孟家主就会光临司徒府,前来提亲,不管是正夫人也好,妾侍也罢,总之快些将那死丫头嫁出司徒家,那么赫连家族的正夫人之位,就非你莫属!你想想,到底是赫连家族的正夫人之位来得重要,还是孟家的正夫人之位来得重要?那孟家最多也就是末流的家族,怎么跟十大家族当中实力第一的赫连家族相比?”
“娘说的对!只要赶紧将姐姐嫁出去,那么赫连公子就会把目光转投向我的身上了……”七小姐花痴般笑了起来,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一幅画面,绝美无双的赫连紫风折花相赠,笑如春风拂面,万物都跟着沉醉了。
二夫人看着女儿那痴相,忍不住轻啐道:“你啊,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开始神神叨叨了。”
“娘——”七小姐软软地娇嗔起来,拖着长音,九曲十八弯。
二夫人捂嘴轻笑了声,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沉敛了神色道:“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是提前有所准备为妙。”
她朝着女儿招了招手,凑近女儿耳边低声细语了一番,母女俩齐齐露出奸险的笑容。
正如二夫人所言,午时三刻过后,孟贺秋就领了一众弟子,带来了无数的聘礼,前来司徒家提亲。
司徒魁并不知晓此事,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边赫连紫风好不容易对他的女儿大有好感,那边就突然冒出来一个孟贺秋来搅事,他阴沉着脸,露出不悦之色。
二夫人却好似没有察觉到他不悦的神色,十分热情地招待着孟贺秋,好似真的将他当作了自家的女婿,身前身后,嘘寒问暖。
云溪端坐一旁,冷眼旁观,倒是未料到孟贺秋如此执着,居然亲自上门提亲来了。
短短的会晤之后,二夫人将孟贺秋留在了司徒家用晚膳,司徒魁打着哈哈,敷衍了事,没有答应这门婚事,也没有推拒,他心中另外打着主意。一来孟家也算得上是十大家族之一,敏敏若是真的嫁了过去,以孟家正夫人的身份,对司徒家来说倒也颇为受益,然而和他心目中理想的赫连家族相比,孟家又明显逊色了不少;二来,他正可以借此契机来试探一下赫连紫风的心,看他到底有没有娶他大女儿的诚意,倘若没有,或许选择孟家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孟贺秋并不在意二老的态度,自见到云溪始,他的两眼就未曾从她身上挪开过,那如痴如醉的眼神,看得云溪浑身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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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不了了!
幸而晚膳时,司徒魁没有再让她相陪,要不然她真的会忍不住发飙。
早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等候着龙千绝的到来,今日一整天都未曾见到他,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事。她心中莫名地担忧起来。
等待间,有丫环进来帮她燃起了熏香,来人不是小茶,脸孔有些陌生,云溪暗暗地起了疑心。平日里她的房间的确也有燃熏香,可是今日的熏香味道有些不对。
她连打了几个哈欠,早早地便上了床,恍惚间听到有人开门关门的声音。
然后她身子一轻,被人从床上挪了出去。
“小心点,可千万别把大小姐惊醒了。”
“放心吧,这熏香药量加得重,她是不可能这么快醒来的。”
“好,那你赶紧去通报二夫人。”
二夫人?居然又是她搞得鬼!
云溪被人抬着进了一间陌生的客房,房间没有燃灯,四下里黑漆漆的一片。两人将她放置在床上后,便悄悄地关门退出。
也是在关门的瞬间,云溪坐起了身,四下里观望,他们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为何要将她迷晕了搬到这里来?莫非……
正思忆间,门外又有脚步声传来,她连忙又躺了回去。
房门打开,细碎的脚步声临近。
云溪正犹豫着要不要此刻醒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溪儿,是我!”
千绝?!
云溪猛然睁开眼,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床边的龙千绝,只是他的肩头还扛了一个人。
“她是……二夫人?!”
云溪借着淡淡的月色,看清了那人的脸,不由地低呼出声,她万万没料到他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处心积虑要害她的二夫人。
“到底怎么回事?”
龙千绝将二夫人重重地丢到了床上,嘘声道:“快走!待会儿就有好戏看了。”他笑得无比神秘,将云溪的所有好奇心全部吊了起来。
云溪跟随着他离开了房间,隐身在了离房门不远处的草垛中。
“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今天一整天都去哪里了?为什么连个人影也没瞧见?”云溪揪着他的衣领,一脸的嗔怪,同时也有着浓浓的思念,只是一日不见,她就想念若斯,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哦。
龙千绝低低地笑着,大手将她揽在了怀里,闻着她身上的幽香,低声说道:“昨夜没有寻到神器的踪迹,我今日就请了几位长老前去饮酒,想要趁着他们酒醉之时,套出些许的线索来。”
“那结果如何?可有收获?”云溪整个儿倚在了他的身上,贪恋着属于他的味道。
“听他们说,神器的下落只有历代家主才知道,听闻司徒家族为了守护神器,在司徒府的某处设置了地下密室,密室的入口也只有家主一人才知晓,另外密室之中还有四位太上长老长年累月地守护着神器,所以想要找到神器,难比登天。”
听着龙千绝如此叙述,云溪的眉头不由地皱起:“难道我们真的要放弃不成?”
“那倒未必,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神器。”龙千绝傲然一笑,信心十足。
“什么办法?”云溪急问道。
龙千绝伸手,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弯唇道:“让司徒魁亲手将神器送到你的面前!”
“你是说……”云溪眼睛忽地亮起,顿时领悟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由地对他佩服万分,这的确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了。别忘了,她现在可是司徒敏敏,司徒家族唯一一个可以开启神器力量之人!
“嘘,有人来了。”
随着龙千绝嘘声,云溪也闭上了嘴,静静地守候在原地,关注着客房的方向。
“孟家主,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勿要辜负了二夫人的一片心意。”
“了解、了解!二夫人的心意,在下必定谨记。”
居然是孟贺秋!
云溪心下一凛,好恶毒的二夫人,原来打的是如此恶心的主意。
若非她机警,又有龙千绝察觉了此事,否则的话,她今夜岂不是要毁在了孟贺秋的手里?
“孟家主,二夫人为了给孟家主助兴,还特意为您准备了一粒神丹,保证孟家主今夜大展雄风、屹立不倒……”二夫人派来的弟子笑得无比Y荡。
孟贺秋接过丹药,犹豫了下,方才宴席间,听得司徒家主似乎隐约有想将大小姐许配给赫连紫风的意思,现在二夫人有意想要拉拢他,为他制造机会,他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了。女人嘛,只要夺了她的身子,她便会从此对你死心塌地,至于她的心是否向着他,他根本不急,他愿意慢慢等。再转首看看房门,他大笑了一声,二话不说便服下了丹药。
“请你转告二夫人,今夜之事,孟某必定谨记在心,他日必当厚报!”
他转身,举步推门而入。
弟子完成了任务,嘿嘿淫笑了几声,便也转身离开了。
云溪和龙千绝两人依旧躲在草丛中,将一切尽收眼底。
“妈的,这女人太恶毒了!”云溪一怒之下,忍不住爆了粗口。
龙千绝低头看着她,反而觉得她显露出真性情,极为可爱:“走吧,咱们明早再过来看戏!今夜就让人老珠黄的二夫人好好地享受一番激情吧。”
“便宜她了!”云溪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忽而觉着这话好像有些不对劲,她扭头,听到了龙千绝低低的嗤笑声,她小脸倏地红了。
“我是说,应该把她和她的女儿都统统掳来,丢给那头饿狼的!”
龙千绝抬了抬眉梢,故作一脸惊恐地望着她,道:“你会不会太恨了点?七小姐好歹也是司徒敏敏的亲妹妹。”
“我随口说的。”云溪想想也是,毕竟是未来堂嫂的亲妹妹,她还是手下留点情吧,对付一个二夫人也稍稍让她解气了。
第二日清晨,云溪还在睡梦中,整个司徒府便已经好戏开锣了。
等云溪慢慢吞吞地赶来事发地点,却见孟贺秋光着身子被司徒府的手给架住,他看起来很是疲惫,估计是昨夜太过放纵,所以今早起来连反抗能力都没有就被司徒府的人给架住了。
再看另一边,二夫人随意地裹了件外衣,跪倒在司徒魁的跟前,一身的狼狈和凌乱,她的脖颈处满是青肿的吻痕,一脸的脂粉掉得彻底,嘴唇上好似架了两条香肠,被人吻得红肿不堪。她死拽着司徒魁的双腿,不住地哭嚎着:“老爷,你要相信妾身,妾身是被人给陷害的……”
孟贺秋看着人老珠黄的二夫人,眼底是浓浓的厌恶之色,只要一想到昨夜与他疯狂了一夜的女人居然是这样一个老女人,他的胃里就一阵翻腾。这个老女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分明是她约了自己,说是有意外的惊喜要送给他,还赠送了一粒神丹给他。他心知肚明,自然猜到了她所谓的惊喜是什么,谁知竟是这样的惊喜,简直令人作呕!
司徒愧更加厌恶地盯着自己的二夫人,即便他相信她可能是真的遭人陷害了,但只要一想到方才进屋时,他分明看到她在孟贺秋的身下孟浪放荡的神色,他心底的厌恶便再也抹之不去。他狠狠踢了一脚,将这个女人彻底踹离自己的身边,哪怕是再多看她一眼,他都觉得恶心。
赫连紫风默立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弯起一抹讥诮。
云溪一边走近客房,一边听着下人们窃窃私语,才知道最为可笑的是,今早撞破这桩丑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二夫人的乖乖宝贝女儿——七小姐!
七小姐按照二夫人所言,为了让家主和赫连公子提前看穿司徒敏敏的真面目,特意早早地就找到了她的父亲和赫连紫风,随意找了个借口,领着他们去看好戏。本想着看到的应该是她的姐姐狼狈不堪的模样,谁知待她看清时,发现那一个被人压在身下,整夜行着苟且之事的人不是她所预见的姐姐,而是她的娘亲!
刹那间,她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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