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开国迄今四代君王,到如今正是一番繁华的太平盛世景象。
蔺京最热闹的日子当属每年的元宵,东坊西市,处处张灯结彩,歌讴不息,从旦通宵,以夜继昼。
烟火,舞龙,傩戏,华灯……整个蔺京被照得有如白日一般明亮。
按例,天子于元宵夜戌时一刻,携皇后、太子、太子妃登丹凤门与民同乐。
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都会纷纷举家夜游。有情人也会在这一夜走上街头,在纷流的人群中肆意欢笑。
吃过晚饭,在房间内换上了不易被踩的裙子,苏青蔓拖着翠羽就要往外走。
元宵的集市上有许多新奇的玩意儿,她以往都是和翠羽一起去,再者,这辈子的裴烺留在家里,她才不要和他一起过元宵。
刚刚迈出房门一步,裴烺就堵住了她的去路。
元宵灯会还有一阵子就要开始了,她心里火急火燎的。
“去哪?”
“上街,麻烦你,让一让成吗?”她往左,这人也往左,她往右,这人也往右,像是故意和她过不去似的。
“我和你一起去,翠羽留在家里。”他盯着她瞧,嗬,竟点了花钿,上了口脂。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她是真没把自己放心上?
两人在房门口互瞪,气势不遑相让。
翠羽有些瑟瑟:“夫人……那我便不去了吧,您和姑爷去……也挺好的!”便脚底抹油,跑了。
她气得跺脚:“翠羽,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裴烺眼里满是灼灼的笑意,他有多久没见过鲜活真实的娇娇了。
苏青蔓此时正很不爽的走在街上。
她心里暗暗问候了裴家以及徐家的祖宗十八辈,两边都问候齐全了。
裴烺出门前以担心她着凉的名义,不容分说地为她披上了他的披氅。
他身形高大,披氅不过他膝盖上方处,穿在她身上,足足快到小腿肚了,重得很。
今年的元宵并不算太冷,这大氅又保暖,她走了几步就热的不行,走在人群里,就没见哪个夫人小姐穿得如她一般累赘的。
身上多了个负担,脚步便慢了下来,在川流不息的人堆里穿行,幸运的是她竟没被挤死。
裴烺的右手牢牢的握着她的小手,半侧着身子护着她前行,被行人撞了无数次。
然而她的心思并不在他身上,试图将手抽出来好几次,结果他反而在她耳边低语:“不许松手。”
走了一段路,她看着路上许多眼熟的姑娘,在路旁羞红了脸,看向裴烺的眼神温柔多情,看向她的时候就冷风飕飕。
这让她又掂起一件心头大事。
“裴烺,你觉不觉得,现在家里有些空?”苏青蔓忽然拉住裴烺,眼里有期待,亮晶晶的。
“嗯,是有些空。”她现在还太小,再过个几年,她会生下他们的孩子,便不空了。他伸手摸她的小脸,被热气蒸的红扑扑的。
“你想不想,娶个小妾?那种,善解人意懂事乖巧的。”前方有杂耍的艺人正在吞刀吐火,围观的众人纷纷鼓掌,她也跟着鼓掌叫好。“朝中有哪个官员的女儿妹子,你瞧着不错的也可以适当收……”
猛地她的身子被掰了回来,裴烺的手搭在她肩上,强迫她抬头看他。
“苏青蔓,你就这么想我娶小妾进门?”他咬着牙,脸色相当难看。
她有些心虚。
“其实也……”
他迅猛地弯下腰,她还没分辨得清状况时,她的身子突然悬在了空中,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微弱的尖叫。
裴烺将她打横抱起,她被吓得死死抱住他的脖子,裴烺一只手挽住她的腿弯,一只手托住她的背。
从苏青蔓的角度看,裴烺很生气。
有朝中相熟的官员,应天书院的同僚见着他俩,认出是裴烺及他的夫人,有小声议论的,有遥遥行礼的。
头紧紧的埋在他怀里,做个鸵鸟就当一切没发生,上方却传来了一声轻笑。
噢,她真想把街上所有人的眼睛都戳瞎。
翌日,蔺京城传开了定远侯家的公子与夫人元宵同游,裴公子还将小夫人抱在怀中归家的事。
大家纷纷感叹,裴公子与夫人,实乃鹣鲽情深啊。
而当夜的苏青蔓被裴烺一路抱回了定远侯府,自进门那一步起,她在裴烺怀里疯狂扭动挣扎,腿一蹬一蹬的,手抡成拳,狂捶他胸口。
“裴烺,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不放。”他反而加重了几分力道,大步向卧房走去。
一路上的婢子仆人只来得及感觉到身前刮过一阵冷风……
苏青蔓被裴烺放在桌上,她眼见不妙,起身想逃,裴烺的反应却比她更迅速,小臂压制在她的身侧,眼色阴沉。
苏青蔓委屈死了,她也没做什么,不就是又和他提了一下,给他纳一房妾室的事,怎么比上辈子还难伺候,一提给他纳妾,他就会用这种要把她吃了的眼神盯着她看。
以及把她这样那样。
“我……我还没吃浮元子!元宵是要吃浮元子的,想必你也没吃吧,不如你放开我……”她灵机一动,想到一个脱身的说辞,并试图冲裴烺挤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那个,留着明年再一起吃,今年……”先吃你。
裴烺伸手拉开她身上披氅的系带,玄色的披氅摊在桌上,心爱的女孩就在他身下,自她那年主动诱惑他,迷醉的眼神,娇俏的神情和温暖的胴体。
让他滑向深渊。
每每回忆她在身下嘤嘤求他再重一点的妖娆模样,裴烺都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在失控,沸腾。
裴烺不给她求饶的机会,直接吻上了她的小嘴,把她唇上残余的口脂舔了个彻底。
他早就想这样做了,在今日看见她唇上那抹艳红的时候。
他的舌头灵巧地撬开她的齿关,和她的小舌纠缠在一起,她退他进,直到她退无可退。
她层层的衣襟被他挑开,到最后他直接一把扯开了她的肚兜,随手扔在了某处。
丰满的胸乳便弹跳了出来,漾出一阵阵乳波,裴烺空出一只手来握住那不安分的肉团,嫣红的乳蕾在他手里时隐时现。
像在惩罚她一般,他吻得凶狠,玩弄她的力道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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