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找不到他,所有人都急疯了,他却安然倒在客厅中央,肆意想象众人着急的样子,当然还有她,如果明天他不出现,她一定会很难堪。
他像个孩童一样傻笑出声,而她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她站在他面前,脸上没有丝毫怒气,抑或一丝不耐愤恨,只是很平静的问他:“需要取消明天的婚礼吗?”
他醉眼看她,喉咙里那个“要”字几乎冲破了理智,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他偏过头去不理她,她依旧没有生气,也没再说话,就那样笔直的站在那里看着他。
他终于被她的目光盯得不耐烦,愤愤转过身问:“林犀,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想明天的婚礼顺利举行。”她声音不大,语气却坚定得不容反驳,“魏燎,我能如愿吗?”
他没有开大灯,门厅暖黄的灯光从她身后打过来,逆光中,他看不太清她的表情,只记得那双清澈沉静的眼,似含着万千光芒。
他感觉心跳突的快了,烦躁的别过眼,问:“你笃定我不敢不去,对吗?”他的确不敢,与整个魏氏相比,他的任性傲气不值一提。
她许久没说话,他自嘲一笑,又伸手去够边上的酒瓶,刚端起来,手臂却被人捉住了。
“我没想那么多。”林犀在他身边坐下,拿过他手里的酒瓶就喝。
酒有些烈,她喝得太猛,被呛得咳嗽起来。他在心里骂她活该,手却无意识抚上她的背轻拍。
她平静下来,道了谢,将酒瓶往边上一放,微微笑着说:“我相信你是存了心思的,怪就怪自己酒量太好,下次加点安眠药吧。”
这叫什么话,魏燎气结:“你有没有点常识?红酒配安眠药,你是怕我死不了?”
“你死了婚礼一定可以取消。”
“林犀!”
“什么?”
“……”他真不想说没什么。
他正寻思怎么将这烦人精撵走,她已经站起来往外走,他才发现她竟然没有穿鞋。已经是隆冬,虽然别墅里有安暖气,但他起了心思,故意没打开。
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她这样会不会被冻病的节拍上,她已经走到门口。
“既然没法改变,不如我们给彼此一些时间,三年五载,如果还不能如你所愿,我放你离开。”
她平静的说完这句,便穿好鞋离开,连他是否答应都没有等。
魏燎不记得那日她走后,自己又想了做了什么,但是第二天,他们的婚礼隆重温情。
他其实早就明白,那天他只告诉白黎自己在哪儿,那个地方也只有他和白黎知道,林犀不可能自己找来,而他告诉白黎的原话是:“你来,我跟你走。”
他只是不愿承认罢了,不肯承认他视若珍宝的感情在别人眼里比不上利益,他珍惜的人喜欢得更多的是他的地位。
他固守着他的自尊和傲气,就如同她倔强而妥协的赤着双脚。
“魏燎,我们给彼此一些时间。”许萌萌抓住魏燎的胳膊,哀求,“不用太久,就一年,我们尝试一下,好不好?”
好不好?好吗?魏燎?
许萌萌哀求的声音和林犀诚挚的声音重合,魏燎闭了闭眼,拒绝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
他胸口沉闷钝痛,痛悔交织下,眼眶被泪水打湿,三年五载,她果然说到做到,但是他呢?没有她,他该怎么办?上辈子他欠她那样多,这辈子也不知是否有机会能还。
许萌萌被他的反应吓着了,怔楞着松开他的胳膊,刚想在开口说什么,屋外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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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哎,男主这个渣渣,要怎么洗白比较好?
魏燎:我只是脑子一根筋,不是渣渣!
作者: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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