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神使?那岂不是……不可能……啊!!!”
尸体上的扭曲黑影忽然剧烈颤动起来, 似乎想逃走。安吉立刻施放神力, 把这几只低阶恶魔直接掐死在了逃跑的萌芽中。
——装逼虽然很爽,但若一时大意导致这些恶魔逃跑回去通风报信,安吉毫不怀疑唐肖会微笑着把她直接扔回阿贝斯山脉继续当土著。
等骑士长率兵赶到时,看到的便是地窖里横七竖八的枯尸, 还有一个年轻女孩正抱臂肆意呵斥一群大男人的场景。
“这么低级的恶魔也能把你们诱惑住, 不就是几个美女加点食物就把你们勾到乖乖去送死?前几次经验都忘记了?要不是我……”
“够了!”
安吉正在教训巴洛一行人, 谁料话讲到一半被厉声打断, 拧眉转头。
出声打断她的正是骑士长,男人严厉的神情夹杂着些许轻蔑和不满:一个女人在这里大呼小叫,丝毫没有淑女的该有的样子,成何体统?
果然平民就是平民,再漂亮也像个疯婆子一样, 上不了台面。
不过出于礼节和身份, 骑士长没有直接斥责这个没礼数的女人。他先率领身后的士兵走进地窖, 先把尸体隔了起来, 才转头向巴洛点头示意——巴洛是一行人中最强壮的一个,也就被骑士长下意识认为是最有话语权和代表力的那个。
“没能看住你们是我们的失职,现在你们已经安全了, 可以随我离开, 贤者正在教堂中等待你们。”
巴洛一脸懵逼, 不知道为什么这人要和他说话。
还有, 这居高临下的态度, 不知道还以为是他们进来击退了恶魔呢……巴洛等人在偏远的阿贝斯山脉长大, 对贵族平民的贵贱区分没那么敏感,只觉得不适。
地上尸体发出浓郁的恶臭,骑士长嫌恶地捂住鼻子,高大的影子不耐烦地投射到地面上,“你们怎么还不动弹?”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我是死人吗?”
身后忽然响起语气嘲讽的声音,骑士长愕然回头,看见被他“不屑计较”的少女神情不悦,嘴角勾着难看的笑意。
安吉没给对方反应时间,连珠炮似的开口:“自以为是地打断我教训人的话,这就是你身为骑士的教养?还有你们进来之后第一时间竟然不是检查尸体或者看我们是否是活人,如果现在恶魔附在我们身上,足够让你们早死在这里了。我真无法想象你们这样的素质竟然能负责王都安全……多玛斯国王已经无人可用了?”
骑士长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训斥了,脸色顿时难堪地像吃了翔。
他可是血统正宗的贵族,掌管王都城门守卫军的骑士长——竟然被一个粗鄙无礼的平民少女侮辱?!
她怎么敢?
这群人怎么敢?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你这个婊|子怎么敢……”某些不太愉快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骑士长滚动两下喉咙,憋住了剩下的话。
要不是,要不是看在那个实力可怕的变态的份上……他一定会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扔进全王都最肮脏的地方,让她在痛苦中结束生命!
被刺激打击了一整天,心态已经严重扭曲的骑士长到底还是忍了下来,生硬地吐出两句道歉:“对不起,小姐,这的确是我们的……失职。我们会处理好这件事,先离开好吗?”
安吉翻了个白眼,高傲地转过头,“算了,不能指望你们这些资质平庸的家伙有什么觉悟,走吧。”
骑士长:“……”
忍住吐血的冲动,他僵硬地带着人离开地窖,穿过一条七拐八拐的隧道后重新回到教堂外的小巷里。
“刚刚那个地窖是哪里?教堂附近为什么会有一个地下通道?”安吉还对刚刚的事抱有怀疑。
骑士长不想说话,这些问题就只能由士兵来回答:“那是一个废弃的酒窖,曾经属于一个已经倒闭的酒馆。酒馆老板去年被妖魔攻击死在家中,我们便把这些地窖都封闭了起来。没想到有人把封口拆开,将你们引了进去。”
安吉听完之后,对王都的信任又降低了一层:“……你们每年到底有多少人被妖魔杀死?居然对此都习以为常了?”
如果继续放任妖魔肆虐下去,过几年这里还能有活人吗?
这种怀疑,在看到教堂里一群灰袍祭司时达到了顶峰。
如果能用表情包代替表情,安吉此刻应该满脸都是黑人问号:“就这?这就是你们口中的贤者?”
她不用神力都能感觉出,这些祭司的法力还远不如她,估计没陨落为凡人时的鲁萨一只手就能把他们吊打,就这也好意思自称为贤者——还顶着王都大祭司的身份?
鲁萨也颇有几分不可置信,不过他到底是久经世事的老油条,立即意识到事情肯定有多铎王国的政治因素在里面。出乎人意料的是,一向喜欢出风头的老头这次不仅牢牢闭紧嘴巴,还不留痕迹地向人群里躲了躲。
就像生怕被认出来一样。
唐肖怎么可能注意不到这些动作,下一刻,她就直接点名把鲁萨叫了出来。
“来,大家认识一下,这位就是传道受业我的师父,他曾经也是一名学识渊博的学者,不知你们可曾听说过?”
鲁萨:“……”
老大又在搞什么奇奇怪怪的,这剧本他恐怕接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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