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恬说完这话，她能很明显感觉到对面那金发少年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对方漂亮不似真人的脸上，这一瞬间，像是冰雪，又像是浸润了水的白玉，冷的让人发颤。耳垂的那一枚黑色耳钉更是闪过冷酷色泽。

伏玥又忽而一笑，仿佛刚刚的冰冷都是错觉。

“为什么要她的同意，许家应该还轮不到她廖慧如做主吧？”

这话甚至有几分刻薄。

许恬想不通她这弟弟为什么和自己的母亲关系那么差。

明明是血脉相连的母子，但这……许殷甚至情愿和她这个异母姐姐交好，也不愿意和廖慧如有只言片语的温柔。

许恬微微抿唇。

“许殷，她毕竟是你母亲，我可以怨恨她，但是你……你不能这么不尊重她啊。”

金发少年垂下眼睫，她忽然又半探起身子来，竟是抬起白皙的手指尖，温柔地揉了下许恬的脑袋。

在少女愣怔的眸光中。

伏玥淡笑，薄唇轻启：“廖慧如从来都不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无论对于谁来说。”

许恬这一刻好似突然聪明起来了，她睁着一双清澈眼眸看着伏玥，试探性地问道：“她……也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伏玥眼眸恍惚。

何止过分啊……

让许殷扮了十七年的男孩子，把她当成上位的工具，剥夺了她一个女孩子本该拥有的人生，最终造成悲剧。

少年垂着眼眸道：“这些你不需要知道。”

许恬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垂下眼睫，道：“噢。”

她好像有些失落。

“你只要知道我以后会保护你不被欺负。”

许恬猛然抬头。

金发少年言笑晏晏：“廖慧如欠你们母女的，我会让她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