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市天中区乐天福利院，两个人提着蛋糕跟水果敲开门，进去后，门卫老大爷直接乐呵呵的把门关上了，一群孩子正在一个大屋子里面玩游戏，应该也是刚刚吃完晚饭。这些孩子都是院长老奶奶捡回来的，大的有12岁，小的只有四五岁，再小的老奶奶不敢养，怕养不活，这些孩子有一部分是天生有病，家里负担不起或者不想负担抛弃的，还有的纯粹就是父母不负责直接抛弃的。这些孩子肯定是没有被拐卖遗失的，老奶奶每捡到一个就要到警察局一趟，让警局帮忙寻人，超过一个月没人来领的，才会算是真正被福利院收养，目前整个福利院有22个孩子。

福利院里面还有两个是义务过来帮忙的大叔大妈，他们俩都是附近居民，已经退休了，看到聂睦雷两人过来，打招呼说道：“小程跟小聂来了啊，哟，今天谁过生日啊，这么大个蛋糕。”

“哈哈，我过生日，这是雷子买的，我们过来跟小朋友们一起热闹一下，这些水果张阿姨您先收着，到时给这些小鬼头分着吃。”程清平难得的大笑道，他看向孩子们的目光很柔和。

张阿姨把水果都放到一边，李大叔已经把所有小孩都集中起来了，小个在前，大个再后，聂睦雷跟程清平已经把蛋糕打开，直接数了一下小朋友的人数，然后切好蛋糕，大小都差不多，每个小朋友过来领一块，聂睦雷每块蛋糕递给孩子的时候，就摸摸他们的脑袋。看着他们吃的美美的样子，程清平的笑容就没断过，每个孩子都非常懂事，拿完就会说谢谢，甚至连两个聋哑的孩子都会用简单的手语表示谢谢。

聂睦雷摸他们的头当然不只是简单的摸一下。“0，这些孩子的症状我都能治吗？”

“大部分能治，这种天生的疾病你现在有些勉强能治好，有几个你能给他们改善一下身子，让他们平时生活舒服一点，想治好必须要一些特殊的药物。”0的话让聂睦雷心头一沉，不过想到能让这些孩子轻松一点也好。

等所有小朋友都领完后，院长老奶奶也正好从外面回来，每天晚上吃完饭，她都会走一圈消消食，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老人家经常挂在嘴边。一路走过去，顺便看能不能捡点瓶子啥的，整个福利院并没有多少社会援助，而且有些孩子还时不时要看病用药，所有福利院的钱真的是一毛一毛的省出来的。

老奶奶都没几个人知道原名了，所有人似乎只记得她叫老奶奶，看到程清平跟聂睦雷她也很高兴，程清平掏出准备好的1000块递给老奶奶，老奶奶并没有客气，只是眼眶有点红，她的腰已经驼了，伸手想拍拍程清平，只是身高不够，最后似乎感觉到自己真的老了，老奶奶拍了拍程清平的左胳膊，小心的把钱收好，拿出一个旧本子，说实话，每次看到这个本子聂睦雷都会有种忍不住泪目的感觉，这是老奶奶捡回来的一些没用完的本子，裁减后差不多大了，用线一针一针的缝起来的，所有比较新的本子都给这些孩子们学习写字了。翻到最后写过字的地方，写上：“程清平1月10日一千元。蛋糕，水果。”

每一年老奶奶都会把这些记录的收款跟花费详细的罗列出来，非常的详细，账目明明白白，一目了然，每一毛钱花在哪，都有详细的记录。老奶奶的字写的非常好，字迹娟秀，颇有江南女子的温婉之相。聂睦雷觉得自己就算练三十年都比不上老奶奶写的字，从字里就看得出老奶奶肯定年轻的时候是受过非常良好的教育，这些小孩写字学习都是老奶奶在教，可惜老奶奶一个人的精力太有限了，而且现在社会发展太快，对于这些新东西，老奶奶也无法给予这些孩子们帮助，这些孩子长大后进入社会后，能闯出点名堂的很少，加上这些孩子中患病率实在太高了，要不是那几个从福利院出去闯出点名堂的经常给老奶奶援助，另外一些爱心人士知道情况的给一些捐助，估计这个福利院早就倒闭了。那些走出去没有混出名堂的，不管每个月挣钱多少，只要能存下钱的，或者每月，或者每个季度都会给福利院打钱。方方面面都可以看出老奶奶的教育非常成功，单单人品这一项，聂睦雷就觉得现在外面的教育十个有九个都比不上老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