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老者的声音，从苍穹传出。

而悬浮在苍穹的九霄，却忽然像意识到了什么不停的颤动。

这声音在他听来其实很陌生，但语气和语调却令他回想起了一道永远不可能忘记的身影。

正是当年他赴京赶考时，在半路上撞见的那名道士！

如今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不知道那个道士为什么还没死，而且还有如此强大的道行。

反观站在山顶上的张昊挑了挑眉，疑声道：“发生了什么？”

张昊的声音里，惨杂着天地灵气。

而天地灵气拥有提神醒脑的作用，所以九霄在听到主人声音的那一刻，立刻清醒。

他回到了张昊身边，自责道：“主人，刚才我乱了心神。”

“因何乱了心神？”张昊面色平静的问道。

“我遇到了当年的仇人。”

提到仇人二字，张昊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之前将其收服时便知晓了真实身份。

既然是仇人相见，而且时隔百年。乱了心神也很正常。

所以张昊并没有生气，反倒若有所思的开口道：“既然遇到了仇人，那边亲自把这仇给报了。”

此话一出，九霄的身形再度微颤。

只不过这次并非恐惧，而是激动。

是啊，我的主人上可通天下可入地，是个无所不能的绝世强者。

就算曾经的仇人依旧还存活于这片世间又如何？

九霄忽然开口道：“多谢主人！”

真的，他做梦都想亲手报仇。

奈何他一直都以为当年的仇人，应该早就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