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哪个女人能杀人杀得面不改色。
这年头哪个女人能杀了人还把脑袋割掉。
这年头哪个女人能杀了人割了脑袋还气定神闲地把血淋淋的脑袋提在手心。
反正林泽认为自己做不到,而在他的世界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银女。
所以站在门口的女人除了银女,还能是谁。
她那一袭白衣,一副银面,一双幽冷清冽的美眸,都深深地出卖了她的身份…
“你,,来啦。”
这是林泽瞧见银女后的第一句问话,而在问出这句话时,他的心肝儿扑扑乱跳,生怕这个说杀就杀,根本不跟你讲道理,全凭喜好做事的女人忽然一刀子把自己给结果了。
林泽可是清楚地记得,银女上次离开时便说过,下次再来,便要跟自己决一死战,输了,死,赢了,娶她。
小林哥不能不紧张,也不能不心如鹿撞。
“嗯。”银女清淡地吐出一个音节,仍是森冷地站在门口。
“吃宵夜了吗。”林泽试探姓地问道。
“没有。”银女说道。
“我给你去买。”林泽头皮一阵发麻。
“不吃。”银女将血淋淋的脑袋扔进门内,吓了林泽一大跳。
“他是谁。”林泽好奇问道,“你的仇家。”
“你的。”银女面无表情地说着,踏步进入客厅。
林泽忙不迭合上房门,转身跟着银女追问道:“杀我的,一言堂的忍者。”
“我不知道什么一言堂。”银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变戏法般掏出一盒哈根达斯,用那鲜血淋漓的小手儿握住勺子,往嘴里送冰凉可口的冰激凌。
“脏。”林泽忙阻止她的动作,用身上干净的睡袍拭擦她脏兮兮的小手,又从冰箱取出一瓶矿泉水给她洗手后,才说道,“可以了。”
银女默不作声,任由他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小心翼翼地吃冰激凌。
林泽见她不说话,目光落在那颗血淋淋的脑袋上,好奇问道:“他跟踪我,然后你杀了他。”
“嗯。”银女含糊不清地点头。
“谢谢。”林泽郑重其事地说道。
“谢什么。”银女问道。
“谢谢你救了我。”林泽认真道。
“他杀不了你。”银女简单道。
“他们有多少人。”林泽问道。
“我看见的有八个。”银女说道。
“你杀了一个。”林泽问道。
只是他一开口,就觉得这个问题实在太煞笔,也觉得这话实在有点侮辱银女的意思。
“全杀了。”
果然,银女的回答清冷悠然,却霸气无双。
“你这次来是,。”林泽小心肝扑扑乱跳。
他知道自己跟银女肯定要打一场,他跟银女已经认识一年有余,可他实在没做好跟银女动手的准备,银女的身手,林泽一点赢的把握都没有,怎么办呢,打不赢的话,银女可不会手下留情放自己一条生路。
难道,我真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你知道。”银女头也不抬地吃着冰激凌,根本没考虑林泽的心情。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林泽卖萌…
“不知道。”银女目中掠过一抹寒意,阴森可怖地扫了林泽一眼道,“真的不知道。”
杀机,,已席卷全身,林泽不由打了个激灵,忙不迭向后退了一步,咽下一口唾沫道,“容我想想。”
收敛森冷气息,银女神色清冷地坐在沙发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冰激凌,仿佛这盒对无数女人来说既是天使又是魔鬼的食物是她的命根子一般。
林泽像做错事的小学生般站在银女旁边,良久之后,他才轻声说道:“我们能不能不用武器。”
“随便。”银女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们能不能不用腿。”林泽得寸进尺地问道。
“随便。”银女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我们能不能下飞行棋决胜负。”林泽喜上眉梢。
“飞行器是什么。”银女蹙眉。
“,。”
小林哥觉得银女实在太悲剧了,居然连这种神级游戏都不知道,真不知道她的童年是怎么度过的。
心念至此,他心中又是一痛,为银女心痛,也愈发坚定了他呵护这个冷酷无情,却又情商极低的女人一辈子的决心。
“怎样才算分出胜负呢。”林泽做最后询问。
“嗯。”银女微微抬目。
“我们俩决斗,总是要分出胜负的啊,我不舍得杀你,我相信你也不舍得杀我,所以我们以怎样的标准评断胜负呢。”林泽很认真地说道。
“谁说我不舍得杀你。”银女反问。
“,。”小林哥觉得自己太自作多情了。
银女何等人物。
她可不是正常女人,她打起来,可不管你是谁,她说跟你决斗,那就不会再跟你有任何关系,舍不得杀你,太不要脸了。
“不然我们讨论一下输赢的标准。”林泽心情很混乱地点燃一支烟,严肃道,“谁先浑身无力,就算谁输。”
“可以。”银女思忖一下,便是点头答应。
“放下你的武器。”林泽认真道。
“好。”银女那把通体雪白的匕首自袖口滑出,安静地躺在沙发上,只是体表流溢的光晕,却分外耀眼,仿佛一件来自天外的宝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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