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心情积郁,此刻被战歌狂提起身躯,更是怒火滔天,脸庞几乎扭曲起來。
“郑重警告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战歌狂一改往曰的瓮声瓮气,沉声喝道,“我说过,你们怎么想歪心思我不会管,但底线是继续与韩家合作,再有下次,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言罢,他竟是恼怒地将汪树摔在地上。
“战歌狂,。”汪树咆哮着爬起來,艹起一把椅子欲砸向战歌狂,却被文破局拉住。
“合同都签了,咱们就沒必要内斗吧。”问破局打圆场道,“这事儿就这么翻页如何。”
汪树还欲挣扎,文破局却是不耐烦地冷冷道:“他打你的确不对,但你做的那件事儿,也未免太不把我跟战歌狂放在眼里了吧,别说战歌狂,就算是我,也是这句话,若是你再有这样的小心思,别怪我翻脸。”
说罢,文破局松开汪树,大步离开包间。
战歌狂冷冷地扫视汪树几眼,亦是撇嘴离开。
或许在文破局眼里,汪树还是一个无比强大的劲敌,可在战歌狂这个老粗眼里,他从來都只是一个瘪三,沒必要时,他可以装疯卖傻,但若是触碰战歌狂底线,他绝对不会给汪树面子。
拼底蕴。
他不是战歌狂对手。
拼个人实力。
东南亚除了如今恐怕彻底崩溃的蒙冲,战歌狂从沒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拼关系。
战家在东南亚扎根半世纪两代人,又岂是汪树能比拟的。
两人走后,汪树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表情茫然,嘴唇剧烈颤抖着。
计划失败,连战歌狂和文破局似乎也打算翻脸,汪树彻底被孤立,忽地,他感觉心里空荡荡的,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走。
甚至于,,他有点后悔自己不该加入那个该死的组织,若不是听从这个组织的命令,他又怎会沦落到众叛亲离的地步。
想到这儿,汪树眼神猛地一亮,掏出手机颤抖着给联系人打电话,可在电话还沒接通的时候,他就迅猛地摁断了,。
打给联络人,自己怎么说。
说计划失败,说合作在不按照他控制的情况下签订了,说…
汪树脑子乱成一团麻,已不知如何思考。
……
文破局在大门口等待战歌狂,当后者大马金刀到來时,文破局微笑着点燃一支烟,目光平静地凝视着战歌狂。
“怎么了。”战歌狂瓮声瓮气地说道。
“之前我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文破局微笑道。
“嗯。”战歌狂眉头一挑,似乎打算装糊涂。
“其实按照我的计划,你是可有可无的,又或者说,有沒有你,我的计划都能完成。”文破局递给战歌狂一支烟,含笑道,“但沒办法,你在今儿出了大力,我想你知道的远比我想象的要多,不让你参加,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战歌狂点燃香烟,只是喷出一口浓烟,仍一字不提。
文破局见状,也不着急,转身望向酒店外的迷人风景,唏嘘感慨道:“二十年前,或者说三十年前,东南亚有无数个汪树,谁在乎汪树是谁,做过什么,只有战家和文家才有话语权,什么狗屁三足鼎立,我不稀罕,也不喜欢,在东南亚,我文破局只看得起战家。”
战歌狂吸了一口烟,表情平静地盯着文破局,后者亦是神色平和地回望战歌狂,就这般四目相对。
近半分钟后,战歌狂捻灭香烟,裂开大嘴笑道:“有空去你房间打游戏,技术有下滑吗,有的话多练练,当年我不会让你,现在同样不会。”
言罢,战歌狂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离开酒店。
文破局则是神色恍惚地盯着战歌狂那魁梧的背影,脸上流露出一丝难能可贵的缅怀,喃喃自语道:“世人皆知东南亚汪树是一尊虚伪的弥勒佛,文破局是一个阴险的斯文人,却从沒人想过,我们三个人,城府最深,眼界最宽的是战歌狂,汪树,有了战歌狂的加盟,你还能翻起什么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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