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是否真的曾有过交集,但他看得出,这两个女人相互都看对方不爽,而根据林泽对她们的了解,银女不是一个轻易看人不爽的女人,大红衣更不是,那么,她们为什么要看对方不爽呢,为什么她们看上去好像见过,却一句话都不说,潇洒转身,说走就走呢。
林泽不懂女人的心,他也从沒懂过。
明媚忧伤了一阵,他喟然一叹,不再多想。
不论如何,银女的危机已经解除,他信任梅林的人格,他说不会再找银女的麻烦,定然会言出必行,略一舒缓自己抑郁的情绪,林泽抬起双臂,箍住两个大男人的脖子,说道:“走,喝酒去。”
“喂,你该不会是被人抛弃,所以对我起了贼心吧。”薛贵双手捂住胸膛,故作忐忑状。
“就算是,,你也不该一挑二吧。”黑爷撇嘴,一脸幽怨,“我可不希望旁边有人围观,毕竟,我从來都是一个矜持腼腆的男人。”
林泽闻言,胸臆那点微末的忧伤荡然无存,哈哈大笑地搂紧两人的脖子,豪迈道:“放心,我会好好怜惜你们的。”
黑爷跟薛贵相视一笑,知道他已完全放下,吼着那首‘妹妹來看我’,找地儿喝酒而去。
……“梅老怪回來了。”天下第二说道。
陈逸飞练字的动作略微停顿,微微仰起头,那漂亮的让女人嫉妒的脸庞上浮现一抹古怪的笑意:“这便是你火速赶回來的原因。”
“如你所料,汪树在等组织的峰会,纵使他已陷入四面楚歌的局面,也沒轻举妄动。”天下第二说道。
“这是最聪明的选择。”陈逸飞放下毛笔,端起尚且温热的普洱抿了一口,说道,“龟缩起來保存实力,在峰会上取得一定的支持,他还有翻盘的机会。”
言罢,陈逸飞再度将目光停留在天下第二的身上,微笑道:“我只知道燕京來了个能力挫四大高手的猛人,但并不知道他是谁,你刚才说,他就是梅老怪。”
“若是天下第一,燕京早就乱了,不会像现在这样风平浪静,也不是我师傅所为。”天下第二眸子微微发亮,“除了梅老怪,华夏,,全球有谁能力挫白仆、银女、大红衣,林泽四人。”
陈逸飞听得出天下第二话语中的豪迈,哪怕他掩饰得极好,并未让自己的情绪出现太大波动,但这个男人跟了自己近十年,陈逸飞懂他的内心。
“之前总是听你说林泽打垮了一个又一个老一辈高手,我本以为岁月不饶人,那些曾站在华夏巅峰的老人已经只剩传说了,现在看來,他们仍屹立在巅峰,不曾被人拉下神坛。”陈逸飞意味深长地说道。
“每个时代都有名不副实的人。”天下第二淡然道,“每个年代都有惊艳绝伦的人物,当年的华夏,的确强者如林,也不乏浑水摸鱼的存在,黑白袍、凌家那两个出场就被韩家门神打成狗的家伙,放在当年,就是衬托别人的绿叶,谈不上高手,却也有点料,只是到了那个层次,他们只有打酱油的份。”
黑白袍被天下第二贬得一文不值,陈逸飞并不生气,他知道天下第二是个有话直说的人,微微笑了笑,坐在椅子上问道:“不管如何,老一辈高手中,到如今仍算得上逆天存在的,便只剩这三个了。”
“二十多年前的成名高手,到如今仍然堪称无敌的的确只剩这三个,即便是四爷,也不复当年勇,不过,。”天下第二语气一顿,缓缓道,“除了这这三人,还有一个女人让人敬畏。”
“谁。”陈逸飞对这等秘辛素來有极大兴趣。
“薛家的哑巴宁姑。”天下第二一字字说道。
“那个薛老太爷的贴身女仆。”陈逸飞颇为意外。
“嗯。”天下第二淡淡道,“她错过了最好的年代,所以跟当年的鹫峰十大高手相比,并沒什么人知道她的存在,当然,她本身的低调也是一个原因。”
“大约什么级数。”陈逸飞好奇地问道,“能跟老一辈那三位逆天存在相比吗。”
天下第二闻言,眉宇间掠过一丝古怪之色,良久,他方才缓缓说道:“师傅曾说过,只要她沒死,华夏沒哪个女人比她强。”
“连那个大红衣和银女也不行。”陈逸飞哑然失色。
天下第二淡淡点头,说道:“林泽也不行。”顿了顿,天下第二继续说道,“事实上,早在十年前,师傅便曾与她交手,师傅险胜,但十年过去了,师傅老了,她正值中年,孰强孰弱,当真不好说。”
“又一个恐怖的存在啊。”陈逸飞唏嘘道。
端起茶杯,陈逸飞喝了一口,旋即又是放下茶杯,神色微妙地问道:“你师傅和梅老怪是老相识。”
“是。”天下第二毫无隐瞒。
“而你的师傅,。”
“我不知道。”天下第二摇头道,“师傅的事儿,我知道的极少,他也不会告诉我。”
“你师傅,四爷,现如今又來了个梅老怪。”陈逸飞语调悠然道,“该有多么大的一场阴谋覆盖了燕京。”
天下第二闻言,并不出声。
对他而言,任何的阴谋阳谋他都不关心,他所关心的,是那场不知何时才能到來的鹫峰大战。
但陈逸飞不是天下第二,他还有许多事儿要做,多到他喘息困难,任何一次阴谋,都会耽搁他的脚步,放下茶杯,陈逸飞悠然道:“这世上阴谋实在太多,又有谁能独善其身呢,不论如何,燕京正一步步走向血腥的厮杀,但愿,,别总是只针对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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