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此言甫出,便让那火急火燎赶來的老者眉头一拧。
这年轻人,未免太目中无人了点。
难道他后台很硬,硬到足以当过江龙。
可他要搞清楚,这儿是纽约,是一座资本主义城市,不是华夏这种靠关系就能肆无忌惮的地方。
在纽约,当官的是不敢在资本家面前嚣张的,而在华夏呢。
白发老翁觉得林泽也许是华夏某个不可一世的大纨绔,是那种从小含着金钥匙,一辈子沒受过委屈,被人欺负的主儿,所以到了纽约,仍是积习难改,甫一被人打脸,就迫不及待地打回去,似乎不打回去会被恶心死。
白发老翁细细观察了林泽数秒,又瞥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夏书竹等人,略有些犯难。
他身后的那三人,不论是看气势还是穿着,都不太像是有权有势的人,甚至是林泽,一身衣服也不过万把块,不是那种挥金如土的大款做派。
他认识陈玲,可以陈玲的资本,也不敢这么做吧。
再者,因为都是华夏人的缘故,他跟陈玲还算有过几次交流,深知这个女人懂得隐忍,也识得大局,是个相当精明有手腕的女人,若是沒便宜占,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经过一番推敲,白发老翁只得出一个结论:要么,林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要么,便是有底气的大人物。
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只见对面那一身笔挺西装的黑发年轻人微微摆手,说道:“放心,不会连累你。”
说罢,他竟是转身向夏书竹苦笑一声,说道:“本來想和你好好吃顿大餐庆祝一下,但刚才实在忍不住,今晚估计毁了,明儿再单独补偿你一顿,好不好。”
夏书竹轻轻点头,柔声道:“我沒关系的,只是你,。”
“我。”林泽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什么时候见我吃过亏。”
夏书竹茫然地盯着林泽,美眸中掠过一丝朦胧之色。
是啊,这个小自己几岁,当初还是自己学生的家伙,什么时候吃过亏。
仿佛他做了任何事儿,最后都能圆满收尾,是因为他的确有过人的能力吗,还是,,老天一直站在他这边。
夏书竹不懂,也不想懂。
她只知道,今儿林泽又为自己出了一次头。
他可以容忍被人抢了吃饭的地方,却无法容忍博特轻薄自己,他能忍,但有底线,而那个底线,便是自己。
心念至此,夏书竹也浑然忘却了此刻的境况,满面幸福地盯着林泽的侧脸,不再言语。
林泽眯起那漆黑的瞳孔,先是搀扶着夏书竹等人落座,这才给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堂而皇之地坐在白发老翁的对面,翘起二郎腿,点了一支烟,若无其事地说道:“我打的这个人,什么來头。”
林泽轻描淡写地点了一支烟,指了指躺在墙角抽搐的博特。
“他。”白发老翁打了个寒颤,苦笑道,“他父亲在这片地区黑白通吃,是极有手腕的大人物,年轻人,听我的,想好怎么赔礼道歉,尽可能化解矛盾。”
“这儿是纽约,不是华夏。”白发老翁意味深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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