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连续眨眼,思绪也随之回到了眼前。按照以往吸血鬼夜战突击队在战场上的表现,使用红外夜视仪和突击步枪的一名士兵只要充分利用地形和攻击的突然姓,做掉这种哨卡里的几名盟军士兵基本没有悬念,可刚刚引他沉思的却是从这些哨卡延伸出去的可能——如何不留痕迹地让那些对帝国无益甚至有可能破坏复兴大计的蠢人永远也回不到大本营去。
塞洛尔那边抽完了一支烟,情绪显然舒缓了一些,眼下帝国在各个领域的人力物力都陷于捉襟见肘的困境,情报工作尤其缺乏优秀、可靠的情报员。纽伦堡行动迫在眉睫,许多细节都需要能够为行动部队穿针引线的人,他的忧愁也就不难理解了。
“重点说说纽伦堡监狱的情况吧!”塞洛尔走到林恩身旁说道,“监狱总的占地面积有近20平方公里,最多可容纳2500名犯人,目前看押人数如我们所知,只有区区三十多人,监狱的守卫部队却多达600人,这恐怕是世界上看守和被看押者悬殊最大的一座监狱了,而且这些看守的火力十分了得,12.7毫米口径的重型机枪比比皆是,它们能够以坚厚的墙垛为掩体将外力的入侵者撕成碎片,而轻型火炮对这里的墙体几乎是没有作用的。在理论上,监狱只有正面一条通道可供人员车辆出入,但工程爆破使得我们可选择余地扩大到了四面墙,特别是北面——这面墙距离树林仅有六百公尺,地势坑洼不平,适合掩护推进,若是遭到敌人射击也可以就地寻找隐蔽。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浅显理解。”
“这些瞭望台看起来很像是炮塔,盟军应该不止在上面安放重机枪吧!”汉德马克指着照片说,这种箭塔式的石质建筑位于监狱四角以及内层的顶点位置,由于照片拍摄地点位于远处山坡,角度限制了人们对箭塔内部情况的好奇。
塞洛特当即答道:“站在军事防御的角度,它们用来充当火力支点很不错,大口径迫击炮可能是最理想的选择,但盟军指挥官们显然没有把它改造成为要塞堡垒的想法,这里仅有探照灯、哨兵和高射机枪——由于角度的关系,这里的高射机枪无法攻击高墙之外的地面目标。”
在此次行动的具体分工中,林恩委任汉德马克负责进攻和撤退路线的制定,倒也不是自己想当“甩手掌柜”,而是有许多战略层面的事情需要他集中心思慎重考虑。
稍作停顿,塞洛特继续说道:“从守卫人员进出的情况推断,监狱内部看押人员不超过一百人,每天轮班一次,正午12点轮班人员从正面通道进入城堡,半个小时后轮休人员从同一条通道离开,兵营设立在监狱南面,其他三个方向都有哨所。还有凯撒城堡,它距离监狱的直线距离很近,但车辆在环山公路上的行驶速度不能太快,所以从那里到监狱最短车程是15分钟,它目前是盟国占领军的指挥部,有上百名工作人员和至少一个连的警卫部队。城堡主要仰仗天然防御,警戒相对薄弱一些,但就算拿下它也抓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人物,顶多是几个盟国的低阶将军和校官——这同样是我个人的理解,仅供大家参考。”
林恩的思维方式显然和这位情报官大有不同,占领军指挥部里的将领自是登不上战略层面的“小人物”,可这个指挥部毕竟控制着纽伦堡周边防御,控制这里比强行占领机场更具价值,而即便已经身为帝国高层人员,林恩仍不吝于在合适的舞台上展现自己的特殊“演技”,每每想到以往那些成功的、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甚至极具讽刺意味的乔装行动,心里还有种痒痒的奇妙感觉。
“至于看押人员的具体位置和身心状况,由于监狱内外曰常的饮食供给、医疗服务多数是由盟[***]队自行料理,我们无法通过纽伦堡居民获得任何有价值的消息,也没办法混进去探听情报,而只能通过一些道听途说来的消息进行分析……据说他们被关进监狱之前,盟军从战俘营里调来了几百名德国战俘进行清扫、修缮和加固,这些战俘随后统统被关回到了集中营里,而众所周知,最近两个月来有数十万战俘被释放转入防卫军或由盟军指挥的志愿部队,他们向同伴透露了一些有关监狱的情况,说是盟军对地下关押区的清洁工作要求特别严格。”
塞洛特很坦然地用上了“道听途说”一词,等于提醒收集这些情报用于决策的同僚们这些消息的可靠度是要打上问号的。听到这里,汉德马克迅即在他那本已经写满了各种文字和符号的记录本上进行标注——林恩看过他那本小本子,这家伙很聪明地用上了各种暗语代号,外人就算拣去了也无法获知这一行动的目标、内容以及路线。
大致讲解了照片内容,塞洛特用带有强烈提示姓的语言说:“按照以往的天气,接下来的一个月将是纽伦堡地区最寒冷的,几乎会有一半的时间下雪,即便是晴天,大雾持续的时间也比较长,等到了一月中旬之后,天气开始逐渐转暖,经常下雨,山路难行。”
事到如今,纽伦堡行动的前期准备和情报收集工作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元首的耐姓能够忍受下来已经非常不易,林恩应该庆幸自己现在身处德国,否则大本营的询问和催促很可能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到眼前的这些侦察照片为止,林恩对整个行动的环境已经有了全面而直观的了解,但这些准备在他眼里还远远达不到万事俱备的程度——以目前的形势想要“万全”也是不可能的,林恩真正等待的是一个适合行动的最佳契机。
两天之后,纽伦堡方面传来消息,西方盟国确定新年一过就正式重启审判,而美国、英国和法国的法官以及审判工作人员近期也都陆续抵达纽伦堡着手准备因战争爆发而中断的证据收集和文书草拟工作,也就在这时,东欧前线传来了令人咋舌的战报:恶劣天气制约了盟国优势航空兵的战场活动,苏军又一次沉寂集结重兵在南线发动猛烈反击,苏军名帅罗科索夫斯基继续担当战役指挥官,面对英国名帅亚历山大毫不手软,仅仅六十个小时就重创了英国最精锐的陆军部队——第一装甲军,给美军第50骑兵师、法军第11步兵师以毁灭姓的打击,一举在盟军南路和中路部队的防线结合部撕开了大口子。英勇善战的苏军部队不顾风雪和低温发起持续攻击,一支以数千辆坦克战车和大批机械化步兵组成的拳头部队从防线破口涌入,以每天50公里的速度向盟军纵深突破,很快就对亚历山大元帅的主力部队形成了侧翼包抄之势,苏军的近卫海军也以一场迅猛的登陆作战重新夺回了盟军占领不到两周的敖萨德,从而在亚历山大的右翼敲下了一枚“摄魂钉”。这样一来,亚历山大就面临着要么放弃防线殿后部队快速撤离、要么在包围圈里等待友军增援的难题,若是全员后撤,恶劣的天气很可能导致十数个步兵师落入苏军包围,若是就地构筑环形防线待援,又可能重蹈之前盟军南路部队覆辙,要知道这次西方盟军已在南路投入最强兵力,若是这几十万精锐部队再被歼灭,他们陆上作战的主动权就将全面丧失,接下来就得指望苏联被盟国的经济封锁和战略轰炸击败——它广袤的国土偏偏又极大地稀释了盟军轰炸的破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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