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不厌其烦的逗弄,宋屿眉头都要拧成一个结了。
“别乱动。”
“我偏不!”
江素叛逆得很,越不让她做的事儿,她越要逆着来 ,在他身上动来动去,时不时捏捏他的耳垂和脸颊,又怕他把自己丢下,一双小巧的膝盖紧紧从后面夹着他的腰侧。
两个人严丝合缝的贴着,宋屿脸色铁青,恨不得就这样把她给扔下去,可又不得不忍耐着她对自己底线的一再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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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回去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了,宋屿回到家把捡的柴放好,打了点水洗漱了一下就回了房。
他翻开皱巴巴的书页正要看,李春喜就推了门进来。
“你咋这么不听话?”她坐在床头皱着眉头一脸不悦,“妈不是跟你说了嘛,不要和那个江素走得太近。”
今天晚上她特意让李俏出去找宋屿让他们两个好好相处一下,可结果呢,李俏一个人回来的,她问了才知道,又是因为江素。
宋屿真是越来也越不听她的话了。
没等回答,她又继续念叨:“俏俏这个孩子多好,俺看长得也不比那个大小姐差啊,小女孩脸皮子薄,你多主动一点,不要让人家难堪。”
宋屿下颌绷得死紧,双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我跟你说过,我不想结婚。”
李春喜愣了愣,说:“妈也是为了你好,俏俏家里说了,不用咱们出彩礼钱,否则你看看咱们家这光景,哪里拿得出啊?”
“不用再说了。”
他极少会反驳李春喜,不到触犯他底线的事情,一般都当做没有发生。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只好蹙着眉头离开,毕竟自己还是藏着私心的,别看宋屿平时沉默寡言,她知道他是个聪明人,只是懒得计较罢了。
李春喜走了,狭窄的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心不在焉地翻着书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满脑子都是江素刚刚趴在他背上的那声‘四哥哥’。
他明知道,自己不该想这些,可是现在的大脑就像不受他控制了一样,反反复复出现她的脸。
宋屿咬着牙强迫自己忘记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却怎么也不得章法。
房间的门又破又旧,泛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被人敲响的时候发出闷闷的响声。
“四哥哥,我能进来吗?”
他怔了征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嗯。”
李俏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一双眼睛怯怯地看着他:“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婶娘会说你……”
她没想那么多,婶娘问她,也就老老实实的说了。
不过她也知道了,原来那个姑娘是城市里来的大小姐,难怪长得那么漂亮,她第一眼看见的时候还吓了一跳。
“没事,”他目不斜视地看着手里的书,说,“不过以后不要叫我四哥哥。”
“啊?”
李俏有些茫然,不叫四哥哥叫什么?
她也是这几天才知道的,李春喜跟她爸是远房亲戚,虽然宋屿算不上李春喜的儿子,可是合着规矩还是该按辈分叫一声哥哥才对。
宋屿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微微叹出一口气:“叫我名字就可以。”
“好吧,”李俏愣愣地点头,有些不知所措,隐约能感觉到他话里话外的生疏,“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他点点头,从始至终没有抬头看过她一眼,一双黢黑的眸子盯着手里的书,却不知道在看向哪处。
李俏不是傻子,见这态度,自然也知道他的意思,忽然就委屈起来,一双眼睛也泛了红,推门出去的时候差点儿眼泪就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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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素死活也想不到,第二天起来会发现脚踝肿的跟萝卜一样,别说走路了,现在就连坐着都会一涨一涨的疼。
杨福贵一家人吓坏了,可家里又没有冰块给她敷腿,想了半天只好去村口的水井里打了凉水给她用毛巾敷着。
一家人还有农活要干,只能留下杨雪莲陪她,好在院子里还有宋屿在干活,有点儿什么事儿也有人能帮一帮。
江素让杨雪莲在院子里阴凉的地方支起了她的躺椅,然后放了一张茶几在旁边,她就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吃点儿水果。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今天宋屿却觉得如芒在背,想着江素就坐在身后,他皱着眉头觉得不自在。
杨雪莲帮她敷着脚,纳闷道:“江素姐,你怎么昨晚去看了个球赛腿就伤成这样哩?”
她阖着的眼皮微微一抬,不轻不重地在墨镜后面瞪了眼正在挖水窖的人,漫不经心道:“还不是怪你们这儿的破路,全是石头,我来一个礼拜高跟鞋都磨坏了三双。”
昂贵的真皮奢侈品鞋子最怕走这种凹凸不平又粗糙的路,稍微多两步,鞋底都没法看了,不过有些人会选择贴底,这样能稍微延长一下鞋子的寿命。
可是用江素的话来说,只有穷人才会去给鞋子贴底,这种鞋是专门为她这种不用走路的人设计的,天天都是豪车接送,脚底踩得也是柔软的羊毛地毯,鞋底能磨损到哪里去?
杨雪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俺们这儿还没修路嘛,到时候修了路就好了呀。”
要不是江素过来,他们村还不知道啥时候可以把路和水坝修好呢,她简直就是他们全村的大恩人。
到时候水坝修了路也修了,他们喝水吃饭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困难了,去城里也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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